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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起雙手抱歉地說：「不好意思了各位，打擾到大家工作了。那我就......」他眼睛瞥向事務所大門，「走了。」
一邊走一邊抱歉地鞠躬，直到消失到眾人視線中。
一場鬧劇就這麼以戲劇性的場面結束，真是高架炮打在了蚊子上。
在場的除了孟征，其他人呆滯地站在原地，
818：【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屎我了。】
孟征化解現場的氣氛：「開個小玩笑。」
員工們超級不爽地「切」了一聲，擺擺手，心情很複雜，本以為看到的是真實的大瓜，結果全是演的，也就是假的，浪費表情、浪費時間、浪費心情。
「你們兩個到我辦公室來。」厲擇的聲音冷冷的。
員工們收斂起來趕緊工作。莫爭柯腦子很混亂，教練雖然是演戲，可他沒演戲啊，他說的都是真的。
兩人站在厲擇辦公桌前，孟征像個沒事人一樣笑，厲擇依舊黑著臉，莫爭柯欲言又止。
「你說的都是真的吧？」厲擇把玩著手裡的筆，撩起薄薄的眼皮看莫爭柯，語氣隨意，不像是被綠了的質疑口氣。
莫爭柯也不怕什麼：「對，我知道你也從來沒喜歡過我，所以我想換個人追。」他說到最後的時候看向孟征，眼神溫柔。
厲擇嗤笑一聲，撩起眼皮看孟征：「你挺有本事啊，才幾天就把莫律師釣進魚塘了。」心裡其實有點氣，不是氣莫爭柯換人追，而是氣莫爭柯追的人是孟征，是誰都好，為什麼是孟征？！
「誒你別亂說，我早就不釣魚了，」孟征，「而且你也不喜歡莫律師，所以他追誰是他的自由吧。」
「所以你真的希望他追你？」厲擇臉色還是很難看。
這個問題孟征不好答，其實也不是希望莫律師追他，畢竟他對莫律師只是朋友的感情，別的再沒有了。只要不是追厲擇這樣無情的人就好。
——
九度極限酒吧。
厲擇還是坐在角落的卡座里一個人喝酒，一杯又一杯。周遭震耳欲聾的DJ，以及炫目的燈光，還有搖擺的男男女女們都無法影響他。
酒精.液體在玻璃杯里滾動，厲擇迷離的雙眸低垂著，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酒杯，心事重重。
抬頭看向舞台，上面有個人男人在跳舞。眼前卻顯現出孟征的身影，耳邊響起華爾茲的聲音。
他忽然哂笑一聲，搖搖頭，竟然出現幻覺了。
不知為什麼，今天看到莫爭柯對孟征的態度，心裡莫名有股怒氣。他媽的喜歡誰不好，非要喜歡孟征！
厲擇拿起酒杯仰頭又灌了自己一杯酒。
與此同時，別墅里。
孟征見現在都晚上十一點了，厲擇還沒有回來。今天下班的時候厲擇說要去酒吧，不會是醉得不省人事了吧？
有點擔心有人會垂涎厲擇的美色，畢竟厲擇要是真的醉了的話，是分不清眼前人是誰的。
厲擇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餘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自己身前，懶懶地往後一靠，掀起沉重的眼皮，看了孟征好久都沒認出是誰。
孟征皺眉拿過他手裡的酒杯放在桌上：「喝夠了沒有？」
「......」厲擇眯了眯眼，似乎看清了眼前人的長相，又是自己的幻覺吧，孟征怎麼可能來酒吧找他。
一把拉住孟征的手往懷裡帶，摟著對方的腰順勢坐在自己大腿上：「陪我喝酒。」聲音有些沙啞。
一杯酒潑到厲擇臉上，孟征皺著眉：「醒了沒？」
厲擇甩了甩頭，再度看向孟征，輕笑一聲：「夠味兒。」
得，還是沒醒，這得喝多少酒啊。孟征腦殼突突地疼。而且喝醉的厲擇力氣依舊很大，掙脫不開，只得以這樣娘們兒的姿勢坐在他大腿上。
厲擇後面還沒說完：「像他。」
像誰？
孟征不知道厲擇說的這個「像他」指的是誰，不過除了自己，也沒誰敢對厲擇潑酒吧？
忽然下巴被厲擇捏住，孟征看到厲擇越來越近的臉，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不會是......
「唔......」孟征的嘴唇被厲擇堵住，他聞到對方身上的酒氣，以及對方嘴裡的酒味，下意識地使勁推對方，然而對方紋絲不動，甚至做了更大膽的舉動。
撬開孟征的唇齒，攻城略地，肆無忌憚索取。
但僅僅幾秒就鬆開了，自顧自地說：「滋味也和他一樣。」
孟征惱了，一把揪住厲擇的領帶：「他是誰？你把我當成誰了？！」
「他......是你永遠及不上的人。」厲擇雙眼迷離，似乎在回憶什麼。
孟征愣住，永遠及不上的人？在他記憶里，好像就沒有永遠及不上的人。這應該不是能力上的對比，而是厲擇心裡的對比。
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厲擇淡淡地說：「他是天之驕子，是金枝玉葉，是我夢裡千迴百轉渴望無數次，醒來卻無法得到的人。」
「......」孟征怔怔地看著他側臉。從未想過厲擇會有得不到的人。像他這種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還有得不到？
從小到大，孟征可以說是和厲擇一起長大的，但從未聽說或者看到他身邊有那樣的天之驕子，除了自己，真的沒有看到。
忽然厲擇很挫敗地垂眸，無聲地嘆了口氣，似乎陷入困境無法自拔，垂頭埋進孟征的脖頸：「我不知道要怎樣才可以得到他，他一直都......和我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