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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書房內沒有任何回應。
書房一眼就能看完,不在書房。
再走到第一間次臥,開燈,環視一周,除了窗戶那邊的窗簾在微微動,其他沒有任何一樣,打開衣櫃,也沒有。
厲擇走過去拉開窗簾,什麼也沒有。
整個別墅靜得出奇,只有他的腳步聲。
再去第二間次臥,還是沒有。最後厲擇站在雜物房和第三間次臥的走道外,孟征一定在這其中一間。
是哪間呢?
第三間次臥的門被推開,這次厲擇沒有開燈,手指輕輕掃過鼻翼,狹長的雙眸看了一圈陰暗的房間。自己在幹嘛?
在和人躲貓貓嗎?
有被自己幼稚到。
在一個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柜子里,孟征一動不動蹲在裡面,屏住呼吸,他聽到厲擇的腳步聲了。一步,兩步,緩緩走近。
這一幕讓他想起現實世界的場景,他因為不想出席一些商業活動,或者是宴會什麼的,故意躲著厲擇不讓他找到。可神奇的是不管藏在哪裡每次都能被厲擇找到,然後抓去參加活動。
多半是管家或者僕人提醒了厲擇。不過現在這裡可沒有管家和僕人,沒人提醒厲擇,倒要看看厲擇還能不能找到他。
孟征聽到厲擇在這間房間走了一圈,然後在窗前頓了頓,之後又往門口走去,腳步聲越來越遠了。好刺激。
「咔噠。」門被關上了,難道厲擇走了?
不是吧,連衣櫃也不看看?他可是藏在行李箱後面,被掛著的衣服擋著,就算厲擇打開衣櫃也看不到他。
孟征等了十分鐘,發現的確沒有腳步聲了,鬆了一口氣,這才打開柜子的門......「啊啊啊啊啊啊!」
「你想嚇死我啊?!」孟征嚇得都破音了。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高大如牆的身影一動不動站在柜子前,雙手抱臂,居高臨下,一副就等著你自投羅網的樣子。
厲擇嗤笑了一聲,像是死神的嘲笑。
孟征就鬱悶了:「你怎麼每次都找得到我啊?」
「?」每次?厲擇眉毛一挑。
孟征沒注意到自己說錯了話,繼續說:「討人厭的傢伙。」
黑暗中厲擇眯起眼睛,像一頭危險的野狼。下一秒,他一把將孟征撈出來甩到床上,傾身壓了上去,一手桎梏住孟征的雙手拉到對方頭頂:「什麼叫每次?」
「呃......說錯了。」孟征一時找不到什麼藉口。
「你為什麼那麼熟悉我家的格局?是不是偷偷來過我家?」厲擇另外一隻手捏住他下巴。
孟征心裡臥槽一聲:「跟我們一個親戚的家很像。」
「親戚?怕是你釣的魚吧!」厲擇不爽地捏了捏他下巴。
「不是,真的不是,我說我現在浪子回頭了你信嗎,我現在一條魚也不想釣了,就想在你事務所好好為你賣命!」孟征覺得自己馬屁拍得妙極了。
被厲擇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孟征覺得自己臉都被漲紅了,扭了扭身體,試圖緩解。
「別亂動!」厲擇接著微弱的光,視線掃過孟征的臉,那張臉的確很精緻,線條流暢俊逸,確實能憑藉著這張臉釣到很多大魚,不過......
「你釣的魚都是0還是1?」厲擇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把孟征都問懵了,這是哪兒跟哪兒啊?想了想後說:「應該都有吧。」
「我覺得你只能做0。」厲擇放開他的下巴。
「憑什麼?」孟征急了,他怎麼就只能做0,「有本事你趴著讓我上試試!」
厲擇氣笑了,這個實習生還是在打他的主意,不過位置卻搞反了。他忽然聞到孟征身上有一股又淡又清冷的幽香,很好聞,很熟悉,不自覺地低頭湊近對方脖頸嗅了嗅。
然而就是這麼一嗅,下腹就緊了緊。
「你、你幹嘛......」孟征有不好的預感。
「把東西拿出來。」厲擇。
孟征滿頭問號:「什麼東西?」
厲擇:「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偷了我家東西。」
這可真是冤枉孟征了,他絕對絕對沒有偷任何東西。這種誣衊上升到人品,他一個貴族出身的公子,怎麼能受到這樣的侮辱?
不可忍,孟征:「沒有!」
厲擇另一隻空出的手從他肩膀一直摸到腰際,再從腰際滑到臀部,在那周圍摸來摸去。孟征懷疑厲擇不是在找東西,而是在揩油,可是厲擇表情這麼嚴肅,應該不會吧。
「是不是沒有!」孟征。
厲擇鬆開了桎梏住孟征手腕的手,坐直了身體,雙手抱臂:「藏在衣服裡面,我摸不到。脫了。」
「你神經病啊,」孟征有點怕,不過現在的厲擇好像不像是要吃了他的意思,畢竟好感度沒有多少,應該不會起歹念吧,「要是脫了真的沒有怎麼說?」
「脫了再說。」厲擇。
行,我脫。孟征坐在床上脫掉上衣,再脫下休閒褲,張開雙臂:「看吧。沒有。」
「光線太暗。」厲擇伸手過去。
孟征感覺到他的手到處在摸,忍無可忍:「你耍流氓啊?」
躲開他的手轉身想爬走,卻被厲擇拉住小內內,孟征慌了,這回失算了,拽住內內:「你幹什麼!我提醒你,你喜歡的人是莫律師,不是我,他正在追求你,你不要......」
「我從沒有說過我喜歡莫爭柯。」厲擇鬆開他的內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