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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搭。
「那信四做什麼去了?」
黎南珠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平日我身邊守衛多安全時,他想去哪溜達我不管的,我又不是周扒皮老闆。」
還是有員工福利的。
「阿叔,其實是十二叔讓我來問你的。」歷延年道。
黎南珠笑嘻嘻捏年年,「我就知道。不過我真不知道信四野哪裡去了,你十二叔這麼擔心啊,放心,人沒事,信四武功高著呢。」
「這樣吧,回頭信四回來了,我讓他去十二皇子說一聲。」
過了沒兩日,信四露面回來了,帶了一包山楂餅,黎南珠一看山楂餅,吃著餅,也不問去哪,說:「你沒事去趟十二皇子那兒,找你好幾天了。」
信四遲疑了下。黎南珠咽下餅,「怎麼?還生氣呢?」
「不是。」信四搖頭。
「算了,去不去隨你吧。」
黎南珠是旁觀吃瓜可以,但插手這方面就算了,要是信四和十二真有一腿,那也是兩人心甘情願有一腿,不能他亂來瞎指揮。
說完,屋裡靜悄悄的,信四已經翻窗出去了。
信四回到自己屋,他這幾日跑了一趟聖恩寺,反正沒事幹,想看看聖恩寺抓的那個灰衣人拷打問的如何了,但還沒所獲,所以就沒跟主子說。
沒東西可說。
回來路上順手買了點心,天氣熱,吃點山楂酸的開胃。信四買了一大包,給主子一包,還分了些兄弟,就剩一包了,本想留著自己吃。
信四吃了一顆,那顆特別酸,嚼的腮幫子也酸,但面上表情平平,誰也看不出好壞來,想了下,拿著那包上了屋頂,一路飛檐走壁到了十二皇子院裡。
給人家賠個不是,畢竟也是好心。
十二皇子正睡著,天氣熱,一身絲綢裡衣,領口敞開,一條腿夾著被子,側躺著,臉被壓得褶皺,黑漆麻烏的房間裡,露在外頭的皮也白的,信四就多看了眼。
然後把手裡那包山楂餅放到十二皇子枕頭邊上。
做完了,這才離開。
第二天小喜子在外候著,就聽主子大叫,忙進了裡屋。主子散著裡衣,剛睡醒模樣,拿著一包東西問他:「你放的?」
「本皇子睡覺,你偷偷摸摸進來搞什麼鬼,放一包破爛東西,都皺吧成什麼樣了,亂糟糟的裡頭都是碎渣,大膽奴才你讓本皇子吃這個!」
小喜子忙道:「奴才冤枉,不是奴才放的。」
「不是你還能有誰?本皇子昨晚入睡前就沒有,不是你,難不成是鬼啊!」十二皇子說到後頭一愣,皺了眉,「真不是你?」
小喜子跪地說不是奴才。
「行了行了起來吧,給我準備早膳。」
小喜子起身,又被皇子叫住,「昨天晚上你沒聽見什麼動靜?」
「沒,奴才什麼也沒聽見。」
「行了你去吧。」
小喜子一走,十二皇子捧著那包亂糟糟的東西,滿臉都是嫌棄,伸手從裡頭捏了一塊渣渣,又是嫌棄,最後嘀咕道:「什麼破破爛爛的往本皇子床頭擱。」然後送入嘴裡。
十二皇子一張臉都皺吧了。
太酸了。
信四是不是故意報復他啊。十二皇子想完搖頭,喃喃自語說:「那老實巴交悶頭性子,肯定沒那麼多壞腸子,估計是被攤販騙了,怎麼就這麼酸呢。」
又吃了一塊。
「唔,仔細嘗嘗,也還行,後味甜的。」
那一包山楂碎餅,十二皇子早飯時間就用了大半,吃完就去玩去了,還裝模作樣到了信四院子門口,讓小喜子喊人去打球。
沒一會信四出來了。
盪夫這事就這麼過去了。十二皇子和信四又玩到一起了。小郡王看了,背後跟皇孫念叨一句幼稚外,沒別的話了。
京里同仁堂。
小廝熟門熟路買完了藥,末了問:「掌柜的在嗎」
「在裡間,你自便。」藥童指路。
都是熟客。
到了裡間,小廝見掌柜問有沒有新藥材。掌柜笑眯眯的說:「正好剛來了藥材,新出爐的,你要多少?」
「先來一份瞧瞧吧。」小廝問多錢。
掌柜比劃了個十,小廝拿錢的手一頓,怎麼還貴了?以前可是八兩銀子的,每次買這個都肉疼,也不知道那字有什麼好瞧的,但他不敢多言,府里少爺喜歡看。
「這次不一樣,這次添了一味別的。」掌柜拿了一本話本子出來,略略一翻動。
小廝眼睛亮了,這次裡頭竟然還有畫。
「要了吧。」又給數了二兩過去。
掌柜把話本子用藥材紙包裹好了,小廝藏在懷裡,這才出門。一路也沒耽擱,直奔府邸,從後門進,偷偷摸摸進了少爺書房,少爺正在寫字溫書。
「東西買回來了?」
「買回來了。」小廝從懷裡取出東西,說:「少爺,這次比往日貴了二兩銀子。」
少爺一翻開就知道為什麼貴了,裡頭竟有繪圖,畫的跟以前看的不同,倒是有些新奇,一下子扎在話本里,也懶得理小廝,不過就二兩銀子罷了。
一隻手擺了擺,「門口看著點,要是老爺夫人問就說我在溫書,別打擾我了。」
小廝便應是出門去了。
每個月都是這般,才拿到手新話本,少爺看的入迷,但有時候不好看了,沒一會就聽書房裡少爺大罵聲,說坑騙銀子的貨色,寫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