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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侍郎蘇大人剛到場就聽到黎郡王這番話。
七皇子很心動,其實七皇子本人也這麼想,還嫌金吾衛和大理寺拖拖拉拉半天,只是還沒開口,黎郡王又可惜說:「不好,我名聲不怕,可老七你不行,不能禍害百姓的。」
把這條路也堵死了。
最後是蘇侍郎勸七皇子回宮,七皇子不愉,但天黑了,一時半會查不出來什麼,只能暫且作罷,大理寺和金吾衛也給面子,說會好好查的。
鬧了大半天的鬧劇就這麼散了。
後來的百姓不知道怎麼回事,只記住了七皇子不行,且傳的是沸沸揚揚越來越開了。
「要是假的,七皇子怎麼會如此動怒?」
「對啊,大動干戈查這個。」
「難怪至今都沒成婚。」
「不過以七皇子天潢貴胄的身份,多的是貴女相嫁。」
「那豈不是賣女求榮。」
……
今夜寫摺子的多,雪花般的,就等第二日一早,進宮遞到聖上案桌上,參七皇子當街生事、為己之私擅用大理寺、禍亂百姓等等。
黎王府。
小郡王才吃今天第一頓正餐,一天光吃零嘴填了肚子,這會吃的香噴噴,一邊說:「放火的掃尾乾淨,這事大概率是含糊過去不會抓人的。」
「放心吧主子。」信四打包票道。
黎南珠才想起來,「你怎麼想的,還哥兒換皇子。」
「主子以前講過狸貓換太子故事,我想著隨便說說,這流言越是荒誕傳的越快,反正一聽就是假的,左右就是六皇子艷名遠傳。」信四覺得他辦的很好,悟的透徹。
黎南珠:……
他也沒想就這把六皇子搞倒,就是噁心噁心人而已。
「不過主子,七皇子這事鬧得大了,我還以為你就想百姓傳傳聽個樂子。」信四不懂。
黎南珠吃完最後一口,擦了擦嘴,才說:「你傳的那些坊間流言,我都聽不見,更別提大門不出的大小姐了,再說就算聽見了,該嫁人的還是嫁,這會就不一樣,七皇子自己鬧大,現在清貴世家可不敢嫁七皇子,那是賣女求榮,把閨女推火坑裡。」
「京里上的台面的,就算打這個主意也不願擔這名聲。」
「更別提黎王爺嬌慣出來的小郡王當然受不了這委屈了。」
「一石二鳥,小信啊小信學著點吧。」黎小郡王說完嘚嘚瑟瑟的走了回屋睡覺。
他明天還要接年年出宮玩呢。
小信:……高。
黎南珠睡了個好覺,宮裡永樂宮、長寧宮都沒歇著,燈火通明。
永樂宮裡皇后頭痛,「炎兒怎如此糊塗。」不等嬤嬤說話,又精神打起來,「炎兒的身體——」
嬤嬤也驚疑不定,不敢說七皇子身體好著,只能含糊不定安撫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眉目添了幾分怕,又不信,喃喃道:「也怪本宮,想著給他挑個好家世的,耽誤至今,讓外頭傳了那檔子話……」
丹陽門落了鑰,皇后就是著急想問清楚,也沒辦法。
長寧宮裡。
小宮女跪在塌前提貴妃娘娘捶腿,寧貴妃是笑的合不攏嘴,一抬腳說:「今個力度倒好,賞吧。」
「奴婢謝娘娘賞。」
寧貴妃又笑說:「難怪老七這些年都沒個人。」
嬤嬤太監都賠笑說些七皇子身邊無人的話,說到了「皇后娘娘還想七皇子娶黎郡王,如今這事傳的沸沸揚揚,怕是皇后娘娘也不好提出來了。」
「這是自然。」寧貴妃提起黎家也不敢小覷,「聖上多倚重黎家,堯城還有個孟家在,怎會讓小郡王受這等委屈。」
想結黎家那是添助力,可不是結仇的。
老七沒了戲,寧貴妃自然巴望十二拔得頭籌了。
……
翌日黎南珠起的大早,這次是真的早。
早上七點就起來了,收拾完就進宮,照舊是郡王儀仗開路,一路暢通無阻,誰見了郡王儀仗都紛紛讓路。黎郡王進了宮,先給聖上請安見禮。
元和帝態度更是慈愛,沒提昨日發生的事,聽南珠要帶延年出去玩,笑呵呵說:「多帶些人出去,平平安安的,有你幫朕看著延年,朕放心的。」
「去吧。」
黎南珠乖巧應下來,又見禮才退去,只是出了永雙殿,跟信四嘀咕:「我怎麼覺得聖上知道了,看來……」
聖上確實是屬意年年。
這事說起來不大,就是皇子名聲有礙,以後七皇子有了子嗣就能證明這是誤會,在這之前,朝中提議立嫡的臣子能安靜一陣子了。
總不能立一位無法開枝散葉的皇子當皇帝吧。
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夢裡年年繼承皇位是靠『宮變』殺過來的。
中間到底出了什麼岔子?
第十二章 去郊遊咯
長鶴宮。
側殿書房木窗推開,書桌前偏偏頭就能看到窗外庭院的景致。凍了一冬的樹木枯草,石板路的縫隙長出了一點點的嫩芽來,有了綠意。
冬天過去了,春寒好像也開始回暖。
不過今日天氣有些不好,陰陰沉沉的。
歷延年看了許久,直到大嬤嬤進來想要關窗,說:「皇孫,天還太早寒氣重,奴婢關小一些,您別凍著了。」
「今天天有些陰沉。」歷延年道。
大嬤嬤關了一半窗,抬頭看遠處的天,笑說:「皇孫,這是您起的太早,天是灰濛濛的,奴婢瞧等個半個時辰,日頭出來了,霧氣散了,是個晴朗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