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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延年自然答應上,緊跟著就聽阿叔說:「一起泡泡,今天運動量太大了。」
「阿、阿叔——」太孫喝水能嗆住,這不合適吧。
黎南珠:「泡溫泉我穿褲衩,都是大男人怕什麼,你一頭我一頭,這樣泡完了能一起睡覺,省事。」
不然換他等年年,還是年年等他,一個人多無聊啊。
要是沒結婚前,黎南珠還有所顧忌——主要顧忌歷延年名聲,但是結婚後,兩人吃住一起,一張被子睡了多少次了,現在不過是泡個溫泉,有什麼。
歷延年是漲紅著一張臉答應了下來。
而七皇子那處,正握著藥瓶,蓄勢待發呢。
【什麼貞潔烈女,都得就範。】
【這瓶是男子服用,服用後,金槍不倒。】
而蹲在遠處屋頂、偽裝成別莊下人的,此時也目光暗藏精明,就在今晚了。
死士探子不敢來正院——這邊信字輩高手都看著呢。
周顯幕僚出的主意是:讓伯夫人挑撥離間刺皇后七皇子心病——七皇子正妻娘家家世低。安排七皇子買到藥來別莊,然後就是最重要的了。
讓蘇家女和太孫混在了一起。
這樣皇家查、黎南珠查,到頭來查到皇后七皇子身上。而且下藥狠了,也能敗壞太孫名聲——
現在太孫對外是一副仁厚心腸,儼然一副仁君做派。
這一計可謂是毒辣,一箭三鳥,離間了黎南珠與歷延年關係,黎南珠善妒眾所周知。第二壞了太孫名聲,用了狠藥,如此太孫就變成了偽君子、淫性之人。第三挑撥太孫元和帝與皇后、七皇子的骨肉親情。
就看元和帝怎麼處理了。
蘇家女也是名門之後,總不能殺了吧。若是不殺,送到了東宮,黎南珠丟了天大顏面,南昭王得知後,不會打上京?
計謀是狠辣計謀,前面環節那是都沒出錯,就看今晚了。
慎郡王下午時派人去傳話,說表妹有了好消息他高興,夜裡擺了一小桌,請舅母和表妹來做客吃飯。
這般說,蘇夫人最初是拒絕了,說夜裡有風,她最近身子不太痛快——蘇夫人現在最緊張的就是女兒婚事,再沒定下前,不敢經了折騰。
京中人心裡都知道阿芝同七皇子曾有過婚約,現在她再和阿芝去赴宴,哪怕她在場,就怕流出去什麼亂七八糟沒影的話。
蘇夫人小心謹慎,當即推了。
慎郡王得知後,面色難看,說了句敬酒不吃吃罰酒,揮手讓手下下去,他夜裡親自去請。
天麻麻黑時,慎郡王便親自去請,東廂房那兒僵持了許久,總不好真撕破臉面,慎郡王一口一個賠罪,道歉,都是他誤了表妹,如今表妹有了好歸宿,他高興來不及。
舅母不去,是不是還惱怒他了?
蘇夫人被糾纏的厲害,最後只能說成,不過改口,夜裡涼快,不如到院子小亭子裡吃飯,還能賞景,不失為雅趣。
心想著露天周邊都是伺候的人,應當出不了什麼事。
慎郡王心裡冷笑,面上答應,說交代下去把席面如舅母所說放外頭,舅母和表妹慢慢收拾,一會過來用飯。
西廂七皇子住的地兒,有什麼動靜,都會往黎南珠那兒說一聲——蘇家母女之前住了一個月,黎南珠從不過問,各不打擾。
慎郡王一來,黎南珠就吩咐了,原話是:我老覺得他沒安好心,憋著什麼壞屁!
讓祝靈擒嬌盯著些。
「主子,擺好酒席,我瞧著蘇夫人同蘇小姐已經過去了。」擒嬌說。
黎南珠頓時摩拳擦掌,要讓人喊信四跟他一塊聽牆角盯著些。歷延年卻站了起來,說走吧。黎南珠:?
「你去啊?」
「遖鳯獨傢是啊。」
「我還以為你是君子,不幹這等事情,沒想著叫你。」黎南珠轉頭就把信四拋之腦後,這小子不知道跑在哪,估計在十二院子,要是讓叫得一會功夫。
歷延年便正經說:「我同阿叔一道,若是被發現了,有我在。」
「你說的也是。」
兩人沒帶人——帶太多了,這哪裡是聽牆角,動靜太大了。黎南珠和歷延年就兩人,偷偷摸摸的到了小花園,蘇夫人和蘇芝已經到了,三人寒暄完,好像再喝酒吃飯。
太孫夫夫倆蹲在花壇躲著。
蹲了一會,好像沒什麼事,那頭是吃喝說話,黎南珠看的趴在年年身邊嘀咕:「你那七叔好煩人,一直叭叭個不停,一直敬酒。」
「感覺有鬼。」
「是不是想灌醉了人——」
黎南珠說到一半就急了,拍著年年,「你看見了沒,七皇子剛敬酒時,故意灑到了蘇夫人身上,我不會看錯的。」
歷延年沒注意到,但他信阿叔的。
「阿叔,我們過去吧。」
黎南珠惡狠狠道:「再等等,我得抓他哥正形!」
蘇夫人衣服有染,當即是去換衣裳。蘇芝要陪同前往,慎郡王也沒攔著,黎南珠咦了聲,「難道我話本少年竟然猜錯了橋段?不是灌醉人好行XX之事。」
阿叔說話聲貼著他的耳朵。歷延年耳朵痒痒的,已經有點心不在焉了,只在意阿叔。
可惜太孫妃現在一心做福爾摩斯,沒精力主意別的。
沒一會,太孫妃雙眼冒著亮光,他看到七皇子把酒壺倒了一下,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