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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遊戲把寧非弄得哭笑不得,蘇希詢一下子像倒退了十幾歲,天天一起床就摟著她央求要和孩子玩遊戲。不過這倒是有一點好處,孩子白天玩夠了,晚士累得一直睡覺,寧非從沒有因胎動從夢裡面驚醒過來。
秋去冬來,寧非如今已是八個多月的身孕。每脫下厚重的冬衣,就露出鼓鼓脹脹的腹部。蘇希詢每次見著都覺得心慌,生怕她一不小心把自己摔了,或者還有更玄幻的想法,這樣發展下去,若是爆了該如何是好。
每到這時他都懊悔不已,為什麼不做好防範措施?
寧非就笑話他,說他是患上了產前憂鬱症,這本應是婦人病,現在寧非沒大問題,倒輪到蘇希詢親身示範了一遍。
進入臘月之後,葉雲清也拋下新妻,從雁過山趕回來了。
他在皇宮內庫搜颳了許多藥物補品,之後便是歡天喜地地等著孩子出生。於是雲王府內便出現一大奇觀,要當父親的人成天愁眉苦臉,不是父親的人反倒歡天喜地,搞得好像正牌父親給戴了綠帽子似的。
十月懷胎,終於到了瓜熟蒂落的時節。
蘇希詢陪在寧非身邊,緊緊握著她的手,希望能給她熬過痛楚的力量,同時也給自己熬過痛楚的力量。
孩子出來得很順利,但是仍耗去了母親所有的精力,還沒等給新生的孩子擦洗乾淨,寧非便昏昏地睡著了。
蘇希詢抱著孩子,在她身邊坐了小半個時辰。他靜靜地看她的睡顏,給她拭乾汗水,親吻她的額發。突然覺得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堵在心裏面,很想隨便抓住哪個人也好,要給別人看一看他和她的孩子。
蘇希詢用小被子裡三層外三層地把孩子包得暖暖的,撇開一線房門,悄悄地走了出去。
更深夜重,葉雲清還站在庭院裡的銀杏樹下等待。
銀杏葉早已落光,他仰頭看著天上的明月。
聽到蘇希詢的腳步,他回過頭來,笑道:「當年我把你帶上山時,你還沒長大,現在已經為人父了。」
蘇希詢說道:「我現在越來越能知道一件事情,天下之樂,莫過於與家人共度時光之樂。"
葉雲清低頭看著那個被埋在襁褓中的小小的還未舒展開的孩子,說道:「開春後,咱們就回山上吧。我來教你的孩子爬樹打獵掏鳥窩,如果我的孩子是個女娃,就指下這門娃娃親,如何?我倒要看看,將來是你家的孩子厲害,還是我家的孩子能當家。」
蘇希詢心滿意足,再無他求,笑得眼睛裡都霧蒙蒙的,點頭道:「我不關心誰家的孩子比較厲害,你把你家的女兒讓我們來養就好了,好好的孩子,可不能學成你這種邋遢樣子。」
葉雲清不服氣,然而他的劣跡斑斑擺在眼前,根本無法反駁。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