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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等瑣碎事務略過不提。吃完飯後,重頭戲來了。
葉雲清哪裡會不知道蘇希洵對寧非的感覺,這兩傢伙,一個像他弟弟,一個像他妹妹,雖然總是會對他因為經歷了人生多舛而形成的獨有人生觀價值觀(懶惰)提出質疑,並且強烈詆毀他不拘小節的生活情趣(骯髒),但這兩個人都是他非常喜歡的。尤其葉雲清最近還多了一項樂趣,那就是看著蘇希洵心癢難耐又不敢把心中所想付諸行動的抓耳撓腮的樣子,在一旁偷著樂。
不過現在也折騰得他太厲害了,都已經不像那個蘇希洵了,簡直是患了痴呆的老年人,時不時就要漫山呆站,還偶爾露出慘絕人寰的笑容,嚇得山頭裡諸位響噹噹的漢子無不心中發毛。
可憐的男人啊,大餐近在眼前卻無法享用,難怪弟兄們將蘇二的微笑形容為慘絕人寰悲劇,真是天大的杯具……葉雲清如是想。
葉雲清清了清嗓子,在引起寧非和蘇希洵的足夠重視之後開口說道:「寧老妹啊,我要嚴肅地問你一個問題。」
寧非並不知道他還能問出什麼嚴肅話題,十分不給面子地道:「我有一件事要先跟你說清楚。」
「啊?」
「廚房今天來人跟我抱怨,十天前的食盒沒有送回去。十天前是輪到你送下去的吧。然後我就去你房間裡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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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本期介紹的是一篇現代BG文,如果看得慣《路鳥》的大人們不妨可以試試,現代販毒三角區的生存鬥爭,槍戰、亂鬥、女強。vip文。
【轉向的靠山】
蘇希洵無語地看著葉雲清,一副「你又來了」的表情。
果然寧非接著說:「你難道不覺得那股怪味很難聞嗎?放在窗台上,都長了一片青和一片紅的毛,你真的不覺得那股酸臭的味道難聞嗎?」
葉雲清嘿嘿笑著:「這麼一說我好像記起來了,啊,這幾日事情多,我剛回到房間就睡著的,難怪記不得。……那個,等會兒我就送下去。」
「送什麼送,廚房朱師傅說了,霉成那樣,誰還敢用。那套食盒已經拿去當柴燒了,費用從你的帳面上扣除。」
「為什麼!太浪費了!」
寧非和蘇希洵俱是無語,臉上表情出奇地統一。葉雲清不由想到,如果以後大家還能像這樣在一起過活,那是多麼樂趣的事情,即使自己的權威性時時刻刻遭受這兩人的質疑。
葉雲清用力清開嗓子:「寧老妹啊,你不要老打岔,我和你商量正經事。」
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說是正經事,連蘇希洵都打起了精神傾聽。
「寧老妹,你覺得我家阿二怎麼樣啊?」
寧非一時沒聽懂阿二指的是哪位大人,一臉無辜地瞪視回去。然而不必等她問出口,蘇希洵咬牙切齒地說:「你找死嗎?」
寧非恍然大悟,葉雲清口中的「阿二」就是蘇希洵吧。
葉雲清有寧非坐鎮一旁,膽子大了許多。他是在蘇希洵淫 威下苦苦求存的一根小草,為了能夠平安生存,練就了強大無比的見風使舵的本事,好不容易終於得見一座強悍□的靠山,樂得他念由心中起,惡向膽邊生。順帶說一句,葉雲清認定的那座靠山,姓寧名非。
靠山在場,機會難得,葉雲清一不做二不休:「寧老妹,老哥給你提一門親事如何?別看蘇二這傢伙平時挺缺心眼的,但絕對比你原來的男人強很多,你看你也是久曠之軀,他也是久曠之軀,你們兩個湊到一起正是天造地設,乾柴烈火……」
他才說到這裡,突然口不能言,原來是蘇希洵咬牙切齒地點了他的啞穴。
寧非聽得不知當如何作答,什麼叫做久曠之軀,什麼叫做乾柴烈火?她和蘇希洵俱是面目囧囧,相顧無言。尤其蘇希洵,不知是氣的還是慪的,臉上憋紅了一片,他半閉了眼睛,殺人一般的目光刺得葉雲清身上一陣陣地發汗。
蘇希洵緩了口氣:「他帶的那軍被我連敗十場,他十天沒得吃肉,腦子有點糊塗了,我們要諒解他。」
寧非連忙點頭:「是啊,老人家難免有時候會犯糊塗,我們要諒解他。」
葉雲清氣苦,這和不得吃肉有什麼關係,且他正是男人即將三十一枝花的年歲,怎麼會是老人家呢。奈何他口不能言,微有異動想要自救,就被蘇希洵殺人視線掃射過來。習武人最講究氣機牽引,蘇希洵與葉雲清的修為只在伯仲之間,當下蘇希洵占了先手優勢,此消彼長之下,葉雲清不敢妄動。
他心中叫苦,原先以為寧非是他先認識的,多少回站在他這邊說話,他就多了一座靠山。哪知道蘇希洵和寧非這一男一女竟是早就看對眼了,當了他的面搞起夫唱婦隨的場面來。他叫苦不迭,以前一個蘇希洵和一個寧非各自為政地管他,如今他們兩人配合默契了,今後看來是要強強聯手對付他,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毫無懸念地,葉雲清被丟回了他自己的房間,要求立即收拾乾淨,不收拾乾淨不得睡覺,臨睡前由蘇希洵檢查內務。
蘇希洵回到寧非屋裡,第一句話就是:「你別把他的話當真。」話出了口立即覺察不對頭了,葉雲清所說的話,有一部分是必須當真的,連忙補充道,「我是說,他胡說八道的那部分不必當真。」說完又想想,然後再補充,「就是乾柴烈火那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