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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先青思是很喜歡吃這一口的,許小廚隔三岔五的給她做。
可今天青思一口咬下去差點沒吐了。
這味道可不對。
荷花的清香有點發澀發苦,也不是很酥脆,吃起來有點軟糯粘連,並不太合青思的味口,她吃下去沒有感覺清爽,相反覺得心裡一陣難過,這夏日的涼風好像都惱人了許多。
青思把半塊荷花酥也放下了。
“姑娘?”許小廚臉色瞬間變的青白。
“你最近遇到什麼為難的事嗎?”青思問。
許小廚搖頭:“沒有,我很好,家裡也沒事。”
青思又打量了許小廚幾眼:“我想吃龍鬚麵,你給我煮一碗吧。”
“好。”許小廚答應著起身。
青思目送他進了廚房才繼續下棋。
過了有半個時辰,許小廚端了一碗龍鬚麵過來。
青思嘗了一口,味道還是有點不太對。
要是別人來吃,或者覺得還不錯,可青思的嘴刁的很,她五感又靈敏,對於各種味道特別敏感,她能吃出各種美味裡邊細小的差別。
她這樣的人其實是很適合做廚師的,無奈她沒長那根筋,怎麼都做不了飯。
但論起吃來,青思是不輸別人的。
這龍鬚麵早先能讓人吃出喜悅的味道來,現在不但沒了喜悅的感覺,相反,吃起來會讓人覺得心情沉重,讓人心煩意亂。
青思吃了幾口面,把碗放下,捂住胸口的位置。
那裡酸酸脹脹的很難受。
她再次打量許小廚。
許小廚很緊張,緊抿著唇不說話。
青思也不好多問什麼。
“我不餓了,剩下的你……算了,你收拾了吧。”
青思低頭繼續下棋。
遠遠的齊淵走了過來,他看青思自己對弈,就笑了一聲:“一個人下棋有什麼趣。”
青思頭也沒抬:“來一局。”
齊淵在對面坐下。
他仔細的打量棋局:“黑子優勢很大嘛。”
“你執黑。”青思把黑子推給他。
齊淵也不客氣。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
許小廚在旁邊站著,心裡更加難受。
就在他端著碗要走的時候,青思笑著扔下棋子:“主公,你輸了。”
齊淵嘆了口氣:“看你下棋好似很輕鬆,我還想著能贏你一回,沒想到輸的這麼慘烈。”
許小廚轉身離開。
青思一邊撿棋子一邊問齊淵:“主公,問你件事情。”
齊淵笑道:“說。”
青思一邊思量一邊道:“如果一個人之前一直能夠寫出錦繡文章,文章讀起來讓人感覺意氣風發,叫人心頭清爽,可突然間,他寫的文章就像是一團亂麻,怎麼弄都整不齊,只讓人心中煩燥,你說這是為什麼?”
青思不好拿做飯說事。
齊淵也不傻,她要那麼一問,齊淵肯定以為是許小廚不好好做飯。
說不定齊淵要責罰他的。
畢竟人家給她做了那麼多天飯,原先弄的食物也一直叫她很滿意,她不能坑人家不是。
齊淵擰眉。
“你這麼一說……這個人肯定遇到了什麼事情,他定是遭遇了重大的打擊,或者是仕途不順,要不然就是家裡有人出事……”
青思想了想:“他如果不走仕途,也不想參加科舉,是個淡泊名利的呢?他家裡也挺平順。”
“這?”齊淵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說了。
他考慮了良久:“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他看上了哪個姑娘,求親未成,或者姑娘有意中人,看不上他。”
青思摸了摸下巴。
齊淵看向她:“怎麼?家裡有事?”
青思搖頭:“無事。”
她把棋子整理好了:“在外頭時間太長,一會兒管家婆就該尋我了,主公,告辭。”
齊淵也起身。
青思擺擺手瀟灑離去。
齊淵負手而立,嘴角帶著一絲笑。
青思回了屋子,她半躺在床上,心中一片煩亂。
青悠跳了出來。
小胖子頭頂著一片荷葉,穿著半袖的短衫還有短褲,露出藕節似的胳膊和腿,他捧著一本書,坐在他自己幻化出來的湖邊,一隻腳調皮的撥著水。
“青思,我這裡有好多好多小言文,你要不要看看?”
小胖子賣力的給青思推薦各種言情小說。
青思彈了他一下:“不看。”
“看嘛,看嘛,看了之後就會懂感情了。”青悠又捧出好多書:“這都是我精挑細選的,保證你愛看。”
青思想了一會兒,挑出一本書來看。
看了沒一會兒,她就把書扔了。
“這都是什麼破爛玩意?男主父親是女主的殺父仇人,女主竟然能夠原諒男主?還說什麼上一代的仇恨不能帶到下一代,還說什麼冤冤相報何時了,呵,腦子進水了?”
她又拿了一本:“這又是什麼玩意?不是大女主文嗎,怎么女主這一輩子全靠男人了?遇到困難就有男主男配替她解決,我倒是沒看出她哪兒厲害了?也不對,有厲害的地方,勾搭男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