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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思笑著把書放下:“你吃過了嗎?”
許小廚在一旁坐下:“吃了些。”
青思端過一盤乾果:“你吃這個。”
她拿起筷子吃麵。
許小廚從懷裡抽出一本書:“我前兒去城裡,看到書鋪里這本書姑娘這邊沒有,就捎帶買了。”
青思接過來一看,是一本志怪類的話本子。
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在看這些神神怪怪的書,整個山寨的人都知道她找這種書,只要是誰下山出去逛,碰著了就給她捎來。
許小廚這段時間沒事的時候也一直往山下跑,不管多冷,他隔幾天都去城裡一遭,每回都給青思捎東西,不是書就是吃的。
青思拿著書翻了翻:“這本書倒是怪有意思的。”
她抬頭看了許小廚一眼:“他們又說我什麼了?是不是說我想要修仙呢?”
許小廚偷笑:“姑娘淨瞎想。”
“他們肯定背後說我壞話呢。”青思嘟囔了一句,低頭吃麵。
她把一碗麵吃完,許小廚收拾了碗筷就走。
青思叫住他:“前幾天我去煉鐵場轉了轉,閒暇時候給你打了一把菜刀。”
說話間,青思從桌下抽出一把百鍊鋼製的菜刀。
許小廚嚇了一大跳。
那菜刀在燈光下顯的寒光四射,這哪裡是菜刀啊,分明就是一把神兵利器。
“姑娘……”
青思直接把菜刀遞給許小廚:“你的炒鍋用著還順手麼?灶台覺得怎麼樣?好控制火嗎?要是不行,我給你改造。”
“都好,都好。”許小廚嚇的趕緊擺手:“這些都是好的。”
“那改日我給你制一套茶具。”青思笑了笑,一邊低頭看書一邊來了一句。
許小廚大鬆一口氣。
茶具還好,她就怕青思再給他整一套刀具。
像青思這樣送情郎刀的,許小廚至今就見過這麼一位。
別的姑娘都是送鞋送荷包送衣服,偏偏青思與眾不同。
不過,青思送的這把刀他還是很喜歡的。
這刀鋒利的很,一看就是費了不少心思打制的,可見青思對他有多上心。
如果青思知道許小廚的想法肯定會說:你想多了,送你刀只是出於禮貌,總不能老收別人的東西不還禮吧。
許小廚前腳剛走,後腳如意就一臉怒氣的進來了。
“姑娘,剛剛主公那邊得了消息,二姑娘在宮裡讓齊溫給打了,如今已起不來床。”
“啪”的一聲,青思手中的書直接扔在桌上:“走,去見主公。”
外頭的雪更大了,落在地上寂然無聲。
青思穿上厚底鞋,又披著大氅順著掃好的一個小路出去。
從院子裡一出來,北風一吹,就更覺得冷了。
青思忍不住又緊了緊身上的大氅。
她走到半路上,就碰到梅昭。
梅昭也穿的很厚,手裡還捧著手爐。
“小梅。”
青思緊走幾步叫住梅昭。
梅昭一臉便秘的樣子:“大姑娘啊,你這是……”
“去見主公。”青思和梅昭並排而行:“你消息靈通,宮中是怎麼回事?”
梅昭看了看青思:“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貴妃替皇后求情,不知道怎麼的惹怒了陛下,就被踹了一個窩心腳。”
這話說完,梅昭明顯感覺身邊的空氣都冷了好幾度。
青思原本的眼神是一片靜漠,如今裡邊卻有淡淡的風暴在蘊釀。
自從父母去世,青檸就成了她唯一的牽掛,也是她視為生命一般的人,不管是誰,只要傷害到了青檸,就別怪她出手狠辣了。
等到了齊淵的住處。
青思和梅昭一塊進去。
齊淵正在看各處送來的消息,抬頭看見這兩個人,他一點都不吃驚。
“坐。”
青思在火爐邊上坐下。
梅昭坐在另一側。
齊淵把京中送來的密報遞給青思:“你看看吧。”
青思低頭去看,越看神色越是冷凝。
密報中把事情的詳細經過都寫了,建平帝叫人在紳寧宮搜出了兩個小人,一個寫了建平帝的生辰八字,一個是婉貴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上邊都扎了密密麻麻的針。
建平帝把兩個小人扔在皇后跟前:“這是什麼?”
皇后看到兩個小人反倒是平靜下來:“臣妾嫁給陛下十餘年,臣妾是什麼樣的人陛下應該最清楚不過,如今卻聽信小人之言……”
她話還沒說完,紳寧宮就有兩個宮女跪在地上嗑頭:“陛下,陛下饒了娘娘吧,娘娘也只是怕婉貴嬪迷惑了陛下。”
這麼一句,無疑給皇后定了罪。
皇后頹然倒下。
她知道,她已經完了。
建平帝氣恨不已,當場就要廢后,正好青檸過來尋皇后商量事情,一見這事,就趕緊跪下替皇后求情:“陛下,這許多年宮中姐妹還少麼,三宮六院何曾有一處空置過?皇后姐姐從來不曾陷害過誰,向來處事公允,宮中姐妹無有不服,陛下不能因著幾個小人饞言便要如何,還請陛下念在多年夫妻情份上先莫要衝動,這事得查證清楚再論罪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