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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鄭桐欺負事件,其實沒什麼大事。
鄭桐也是個愛混的小子,跟池天宇不是一個班,但兩人的行動軌跡有些是重合的,於是偶爾也會遇上。
或許是一山不容二虎,兩人有些不對付,池天宇當時沒在意,被人撞了一下只當是意外,他嘴快,還先說了“不好意思”,然後被鄭桐當眾“打臉”,很是聽他說了兩句嘲諷的話。
不過池天宇見得多了,對這樣的人並不在意,也就沒有多想,誰知道……或許是鄭桐之後又鬧到原主面前了吧,這樣一想,突然也就明白了為什麼昨天自己的嘴角會出現一塊兒紅腫傷痕,身上還有些淤青。
原主可不是動口不動手的君子,兩人必然是打了一架的。
“本來學習的時間就短,被他這樣一弄,恐怕同學間也不好相處了。”池天宇跟著池母沒有過多添油加醋,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一遍,池母聽了,不知道鄭桐和兒子的過節,自然也不會想到太多。
皺著眉頭,池母想了想說:“不然,我跟他談談?”
池天宇猶豫了一下,沒有正面表示反對,“這樣……行嗎?”
他這樣,池母反而更加有主見了,連聲安慰道:“你別管了,沒事的,你趕緊學習去吧。”
回到自己房間的池天宇沒坐一會兒,就有池母送上的果盤和牛奶,還抱怨著:“晚上不吃飯怎麼行呢?好歹吃一點兒。”
或許是一開始就明白癥結所在,池母一開始就把兩個人區分開了。
池天宇笑了笑,接受了池母的好意,沒有拒絕,只是吃東西的時候有意無意留下了半截,好像故意剩下的。
再一次從書桌上醒來的時候,“池天宇”沒有任何意外,還真是愛學習啊!他想著,嘴角掛上了一抹嘲諷的笑容,目光轉到手邊兒吃了一半兒的果盤上,還有那明晃晃的半杯牛奶上,笑容怎麼也維持不住了,一下子掛下來,好像結了寒霜一樣。
壓著那不知道何處而起的怒火,走到客廳的時候,被池母叫住了。
“池天宇”扭過頭來,強裝平淡的臉上其實還有著些不太好的神色,但他自己看不到。
池母看得一怔,果然不是自己兒子嗎?
“你別老是弄那麼多事來,天宇要學習本來就很辛苦了,你的要求那麼高,他每天都很累的,學習時間還不夠……”
“你什麼意思?”自從發現身體裡有另一個人格之後,“池天宇”還沒有好好跟池母談過這個問題,猛然聽到她這樣說,用明顯維護的口吻一口一個“天宇”地叫著另一個人格,就好像,好像她已經不再承認自己的身份了。
莫名的委屈霎時化作怒火,一雙眼怒瞪著池母,“池天宇”高聲說:“你可別叫得那麼親熱,我才是你的兒子,別逮著個學習好的就以為是自己兒子,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會跟突然出現一樣突然消失了,你要是指望他,以後可別想我養你。”
這話是很重的,對著母親,自然不能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粗口,但心裡又生氣,便把話都往極處說,卻不知道這樣只會懟得人更加親近不得。
池母聽了,語氣也不好,直接說:“我可指望不上你這個不知道哪兒來的,我有天宇能夠指望,不用你養我。”
直接被否定了身份,“池天宇”愈發氣憤,偏偏又不知道說什麼,乾脆甩手就出了門,還把門甩得發出一聲巨響。
被巨響一驚,池母再看那扇閉著的門才覺得有些擔心,他現在用的到底是兒子的身體,如果他做了什麼壞事。
這點兒擔心還真是不多餘,等到第二天池天宇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並不在已經熟悉的家中,反而是在外面一個旅店裡的時候,尤其身邊還有一個正在昏睡的女生的時候,他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這個女生,還是認識的。
池天宇心理上覺得頭疼,良好的精神力卻已經開始掃描周圍了,很好,一切都不是臆想,他們果然發生了點兒什麼不和諧的事情,而且女生還是自己認識的人,同班同學齊筱。
過目不忘真是一種好能力,這會兒想要裝作不知道都不行。
池天宇一邊想著該怎麼辦,一邊趕緊把衣服穿起來,同時開始思考能不能把這件事妥善解決。
屋子裡瀰漫著一股酒氣,池天宇打開窗戶透氣,外面的涼風吹進來,腦子似乎也清醒了許多,精神力察覺到齊筱醒了,他也沒回頭,輕聲說:“你先穿衣服吧。”
齊筱昨天遇到“池天宇”,被他硬是拉著去喝酒,她膽子小,又不太會拒絕人,再加上對方還是認識的同學,基本上沒有什麼防備心理,反抗過後不能掙脫,就也跟著喝了。
當時他們就是坐在公園的長凳上一人一瓶地喝啤酒,啤酒的味道不算太難喝,略有些好奇的齊筱嘗試著喝了一些,又聽“池天宇”說了一些抱怨的事情,邊說邊喝,開始還是對方逼她喝,後來是她自己不停地喝,然後……
第175章
臉上一紅一白,後面的事情齊筱倒也不是全然沒有印象,她甚至記得這個小旅館是必須要身份證的,還是“池天宇”拿她的證件登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