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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皇后雖然還被人們叫做白皇后,但在很多人的心中, 她都跟女王一樣,因此, 應該被稱作國王陛下的王子, 至今還是個“殿下”,沒有辦法讓人對他有更多的期待。
“應該會好的, 我聽說王子殿下是個很善良的人, 他一直不同意白皇后的法令。”
非人們個子體積都是最小的湯姆這樣說了一句, 見到大家的目光都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它有些不自在地縮了縮身子,似乎這樣就能夠阻擋那些目光的侵入,尖細的聲音再次補充了一句:“我聽說的。”
“你聽誰說的?”索拉追問了一句,同時爪子近乎不受控制地上去扒拉湯姆,湯姆被弄得歪了歪身子,好容易才從對方的爪子底下探出頭來,這還是因為對方並非真的攻擊它的緣故。
“我的同伴,它太胖了。”湯姆的後半句話透著艷羨,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過到現在,哪怕它們因為體積因素成為存活量最多的一個種族,也並不因此而安心多少,每一次都是提心弔膽,這樣的生活之下,它們普遍都瘦了很多。
而那隻老鼠,湯姆還記得對方那油光水亮的褐色皮毛,在陽光下好像都會反光一樣,而對方的體積,足足頂了它兩個半,真是… …太胖了!
索拉細細地詢問出了原委,它的智商明顯比其他種族夠用多了,一語斷定說:“它肯定是混到城堡里去了,只有在王子殿下身邊才會說這樣的話。”
轉而看向湯姆,又給了它一爪子,“你怎麼不早說?!”
“我、我、我不是忘了嗎?”湯姆委委屈屈地為自己辯解,它都瘦得這麼可憐了,腦子裡記不住事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都跟它說了什麼?”菲亞不哭了,很感興趣地問道。
“我沒說什麼。”湯姆氣喘吁吁地從索拉的爪子下爬出來,“我就說我們一定會報復的,一定要殺死國王!”
本來已經放開爪子,容那隻老鼠爬出來的索拉聽說又是一爪子扒拉下去,這一爪重了許多,讓湯姆怒吼起來:“死狐狸,你太過分了!”
“混蛋,你都在胡說什麼?王子殿下才應該是國王!”
除了呼吸聲,周圍一片寂靜,索拉的無心之言好像一下子戳破了某個早就存在的事實,讓它們想到了點兒什麼。
“它,會不會不會再來了?”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它們是希望有點兒什麼的,但,又不是真的蠢,一隻養尊處優生活在城堡中王子殿下身邊的非人,能夠對它們有什麼更好的印象嗎?
自知有些不妥的湯姆也不敢吭聲,大氣都不敢喘地縮到了一旁。
森林中發生的這一幕,城堡之中的亞瑟並不知道,他正在修煉精神力,並沒有真正接觸過白皇后的巫術,他不敢肯定那到底是怎樣的力量,到底是不是自己能夠對付得了的,也因為白皇后的存在,他不敢肆意放出自己的精神絲,探查周圍的環境,生怕被發現一點兒半點兒的不對勁兒。
要知道,原主從頭到尾並不會任何的技能,如果打獵不算的話,這樣的情況下,能夠糊弄白皇后,讓她並不懷疑自己的身份,完全是系統的功勞,還有他努力維持原主人設的結果,否則… …
第二天,亞瑟讓身邊的大臣跟白皇后說要去打獵,這個要求得到了允許,同來的還有白皇后的一句話,授權他自由開啟獵場。
所謂的獵場就是城堡周圍的那片森林,這片地方之前並不是這種森林茂密的樣子,而是白皇后一夜之間讓這裡成為了一片森林,後來又把那些非人關在了裡面。
或許正因為距離這樣接近的原因,那些非人才能夠在最開始搞出一些刺殺之類的活動,至於造反,亞瑟只是聽到過這樣的口號,因為響應者不多,便只能是它們隨口喊喊而已,並不能形成某種威脅。
外出打獵在原主的記憶中算是比較尋常的,只不過因為他小時候的記憶不多,頭一次外出打獵發現獵物會說話的時候,他是震驚了的,因為他之前並不記得自己見過非人。
城堡之中,都是人類,而他小時候,顯然不是能夠經常外出的那種。
於是,在明白這也是一種具有智慧,至少會說話,能夠表達自己思維情緒的動物之後,原主不忍心下殺手,而這樣的結果顯然並不令白皇后滿意,她覺得這個兒子不像自己,或許正是因為這樣的緣故,本就不太親近的母子兩人後來更是跟陌生人一樣,乃至於最後原主能夠對自己的母親舉起屠刀。
當然,這中間少不了白皇后各種潛移默化的變、態教導。
記憶中,那些模糊一晃而過的畫面並不那麼令人愉快,亞瑟也就不準備細細翻看,他帶著侍從和衛兵出行,隨行的還有兩位大臣,一左一右跟在他身邊。
這兩人都是白皇后的簇擁者,他們未必真心信服白皇后的統治,但總會在亞瑟的耳邊為白皇后唱讚歌,說她的法令是如何如何應該,又能夠產生多少多少的好處。
這些話真真假假,也並不是都不能相信的。
比如說白皇后限定非人的居住空間,乃至驅逐非人這件事,對非人來說自然是頂頂不好的,但是對那些人類來說,則代表著他們有了更大的生存空間,不用害怕旁邊的惡鄰。
這倒不是說這些非人的心多麼壞,亞瑟就聽右大臣說過幾個案例,就是說這些非人的野獸習性帶來多少惡果的,比如說它們圈定地盤之後就不允許別人踏入,然而人類並不能夠清楚分辨它們糞便尿液的味道以及身上的氣味兒,很容易就誤闖入鄰居的領地,更有甚者,他們壓根兒是未經主人許可就住在了對方的地盤兒上,這樣一來,作為主人的非人一方隨時都能夠對其發動攻擊,造成的傷害完全不用負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