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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秋寒微微點頭,劇情中的分組就是這般,他們兩人合力,後來蔣秋雨又被原主找藉口甩掉,這才導致自己跟著送命了,而他顯然不會那麼幼稚。
去了村莊一問,當地也是常見到江湖人的,最常見的就是仁義山莊的人,蔣秋雨自報家門,立馬獲得了熱情對待,當地的村長還大讚蔣義山的好,一口一個“蔣大俠”叫得真心實意。
蔣秋寒在一旁看著暗暗腹誹,能不真心誠意嗎?比起朝廷稅收的層層盤剝,仁義山莊這裡的“稅收”簡單明了,少了苛捐雜稅,損失的是朝廷的利益,可不是仁義山莊的。
仁義山莊挖的是朝廷的牆角,而百姓們卻是真的享受到了這份被挖的實惠,自然樂意奉承。
凡是大門派所在之地,官府的力量都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就是因為總有這些不畏懼殺官的大俠在,到時候朝廷上的各種說法也要看看是不是能夠實行,如果長久發布毫無實行力的條款,最後朝廷的信用自然破產,後面的結局只會比大俠慘。
蔣秋寒一邊想著這些,一邊聽蔣秋雨跟村長閒聊,蔣秋雨也才十三歲而已,日常說起話來都帶著少年人的朝氣,但是跟老村長閒聊的時候,也能顯露出令長輩喜歡的聰慧來,有問有答,每一句對答都像是說到了人的心坎里,也難怪他更招人喜歡。
“秋寒,你今天怎麼了?悶悶的,都不怎麼說話。”蔣秋雨說了一陣兒,喝了口水,轉向蔣秋寒問。
蔣秋寒白了他一眼,完全沒有搭理他的意思,那副表情仿佛就是在說“不屑跟你說話”。
“還為昨天的事情不高興?放心,師姐的事跟你沒關係,師父不會怪你的。”蔣秋雨安慰了兩句,他也年輕,並未多說。
暫時在村子裡歇了歇腳,兩人繼續朝北走,蔣秋寒很留意周圍的大樹,尤其是還有低矮灌木的那種,在一個岔路口之前,他看到了應該是劇情中的大樹,兩人剛好走到路旁。
“行了,在這兒歇會兒吧,這都快中午了,咱們出門沒帶乾糧,時間差不多咱們就回去一趟,看看兄長他們找得怎麼樣了。”出門的時候就是簡單約定了有線索放消息,並未具體說要尋到多遠什麼時候,也就默認是回到山莊碰頭。
蔣秋寒往樹邊兒的灌木看了看,果然看到那隱隱反光的一根線,他回頭說蔣秋雨,“你倒是一點兒都不著急。”
蔣秋雨被他說得一愣,說:“這有什麼可著急的,師姐那麼大一個人了,還能丟了不成?”他本是靠著樹休息的,說這話的時候直起了身來,轉頭向著來時的方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擔著。”
蔣秋寒挑眉,這人似乎比表現出來的更加冷漠。
他看了看蔣秋雨,蔣秋雨卻沒看他,直接說:“走吧,咱們回去看看,說不定師姐已經回去了。”
蔣秋寒應了一聲,卻指著灌木上的那根線說:“師姐應該來過這裡,而且是被人帶著過來的,可能是被打昏了。”
什麼情況下頭上的流蘇簪子上的絲線才會纏繞在灌木的刺上?可能是被人夾在腋下,也可能是抗在肩上,而這樣的前提是失去了行動能力的昏迷,否則,總會能夠留下更多的線索。
“不過是根線,你怎麼知道是師姐的?”蔣秋雨回頭仔細看了看,把絲線拿了下來,認真研究了一下,說,“就是一根線,說不定是別的什麼人經過留下的呢?”
空氣中殘留的香味兒不能夠作為依據,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靈敏的嗅覺,蔣秋寒只說:“這根線是師姐頭上那個流蘇簪子上的,方圓百里,只有師姐有那樣的流蘇簪子,那是特意在萬芳樓定做的,上面的流蘇都是摻了金線的。”
這個摻了金線並非普通的把金線混雜進去,而是每一根線看似是一根,其實都是好幾根線編起來的,粗細不過一根頭髮絲,其實卻是好幾根絲線,其中一根就是金線,這樣繁雜的程序弄出來的流蘇,上面的線就具有了特殊性,等閒不會有重樣的,而在這種時候,一丁點兒線索,哪怕是假的,也應該引起重視。
蔣秋寒說著就拿出了消息,這是一種類似於信號彈的東西,點燃之後就有一道帶著哨音的竄天猴直躍到天空上,發出“嘭”的一聲響,伴隨著一陣黃色的煙霧,在白天的時候也足夠顯眼。
“咱們在這兒等一會兒吧,一會兒師兄他們就會過來了。”蔣秋寒這樣說著,準備席地坐下。
蔣秋雨說:“行,你先在這兒等,我去之前的村子裡找點兒吃的過來,也不知道師兄他們吃過沒有,我會多帶些過來。”
蔣秋寒點點頭,看著蔣秋雨離開,擺出一個端正的坐姿,閉目開始修煉精神力,他早就習慣了精神力在各方面的小輔助,突然一下子沒有了總覺得不太安全。
微微反射金光的絲線在蔣秋雨的指間纏繞著,勒得有幾分緊,指頭充血泛紅,他回頭看了一眼,加快腳步往村莊而去。
第538章
“蔣玲瓏, 仁義山莊鐵臂神拳蔣義山的獨女,幼時拜入蕭鶴山門下,習得鶴影九轉輕功,與蕭鶴山之子蕭暢有情… …”
“莫克文,秋水劍莫長川之子, 幼時拜入劍仙獨孤遠門下,深得獨孤遠器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