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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所有像是被瞬間冰封,輕輕一碰就會破碎,無名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神像,四目相對,他從中感受到了一種浩大的力量,目光驚異,這個世界,竟然是有神的嗎?
那種正面而浩大的力量,不會是屬於某個邪神,只能是正神,真正具有神職,引人向善的那種。
所以,不僅僅因為一個焦芳。
是了,焦芳所能知道的知識太過先進,也就意味著她在沒有基礎的同時能做到的事情會大打折扣,僅憑她一個,恐怕要億萬次的怨念才能成就現在的局面。
但若是有個正神同樣心有怨念,時間潮汐的回溯只會更快更亂。
時間線已經亂成一團,無名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捻起一根線,順著線的方向輕輕一捋,所有纏在線上的其他線條瞬間繃斷,化為虛無。
他順著線的方向往前走,一步,兩步,三步… …冰封的時間隨著他的腳步漸漸開始解凍,讓他順利走到了前面,周圍的風景如同過眼雲煙,有一瞬間的模糊之後,他看到了另外一個時間點。
高樓大廈好像已經很現代,街上不乏私家車的蹤跡,還有盯著手機的來去匆匆的路人,都市化的痕跡在方方面面。
無名一手拎著穿越儀器,一手捻著時間線,精神力護罩籠罩自身,隱藏了蹤跡,有跑得快的人猛地碰過來,無名側身,擦身而過的瞬間,對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看,卻什麼都沒看到,嘀咕一句含糊不清的話,再次跑動起來,目標明確,像是有什麼急事。
“拜託,你不要浪費我時間了,我早就說了,我們不合適!”
打扮時髦的姑娘這樣說著,拿著手機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按掉電話的時候還是氣哼哼的,“煩死人了。”
“浪費時間就是浪費生命,你沒聽說過啊,請不要再浪費我的生命了!”
有人這樣說著,又是一場吵架進行時。
無名的目光隨意掠過這些人,他的耳中似乎只對“時間”這個詞敏感,離開了上一個時間點,那種浩大的正神氣息也遠去了,像是還在被禁錮在那個過去的時光,又或者,那是它最後的怨念。
拇指和食指捻著時間線,中指和小指輕彈,時間線一盪,纏繞在它上面的那些線瞬間消散,一種力量迅速回饋,無名感受到自身增加的時間之力,抬頭看了看前方,目光好像已經穿透眼前這些鋼筋鐵骨,看到了時間的盡頭。
這是新的時間之路,新的時間線,他捻出來的那根線頭並不是最初,於是,他開闢了一條新的路。
另一隻手中一輕,他低頭看了一眼,穿越儀器逐漸霧化,最終消失不見,無論是怎樣的材質,也不能抵擋時間的無情沖刷。
一切皆有極限。
所以,無法回去了嗎?
手中的時間線不松,無名回頭看了一眼,目光所過,似乎能夠看到迷霧一樣的過去。
理論上來說,他如今也算是穿越了,但穿越的是時間,而非空間,像是縱橫的經緯,他已經摸到了一半的頭緒,另外一半的領悟就多了些契機。
帝國。
銀髮的鳶尾公爵站在紫色的鳶尾花叢中,看著那些浪漫盛放的花朵,伸手輕輕扯下一枝,放在鼻前輕嗅,微微閉著的眼似乎在享受沁人的香氣。
然而,實際上,只有青草的清新味道,並不見花香。
光腦屏幕乍然亮起來,上面是新的訊息,研究院最後的底牌已經被找到,掀開,穿越儀器已經被運回他的私人實驗室。
“大人,時間監獄也要取締嗎?”
智能管家恭敬地問。
“當然,那種東西,就讓它成為噩夢好了,只會在夢中出現。”普瑞睜開眼,銀色的眸中滿是冷淡,冰冷得如同那些堅硬的機械,“既然不會有時間之海泛濫的困擾,那麼,世界上就不再需要其他掌握時間之力的人。”
血液是遠遠不夠的,不知道什麼原因,當不再利用時間之力,時間之海就逐漸隱沒了存在,而那些身具時間之力的人,他們以為生命的長度會是無盡的人也都隨之死亡,像是風化的石頭,瞬間消散,連塵埃都不曾留下。
所有的實驗體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這種驚嚇若非親眼所見,恐怕很難相信。
宇宙之大,讓身具時間之力的人都能成為常見的存在,但當他們消失之後,似乎也可以當他們從未出現。
出現和消失,都可以很神秘。
不需要任何理由解釋,普瑞只能憑藉自己的猜想來理解,時間之海,身具時間之力的人,這兩者的存在本來就是相互依存的,如今一種不存在了,那另一種的消亡也就成了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那些誕生了身具時間之力之人的星球就是從時間之海中誕生的嗎?
是怎樣誕生的?
“研究院還是應該研究些東西的,只不過這些不應該是帝國的,不應該屬於普通人知道的知識。”
普瑞下了定義,而他,如今的鳶尾公爵,擁有實權的公爵,他的話都能化為律法,化為規則,讓所有的人遵循。
帝國,皇室,孱弱得像是未長成的孩童,只能夠聽從他們這些大人的話,並且老實遵循他們的要求,完成帝國的進步。
“是的,一切都遵照大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