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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聲音不是太大,但前後距離不太遠,多少都能聽到一些,男人的臉色不太好看,最終橫著聲拍了景晨一下,說:“你要是怕冷,咱們換換,我剛好想要坐窗邊兒。”
前面的人聲停了,似乎有目光從座位的縫隙往後面看。
男人沒有回頭,他只盯著景晨,好似隨時都要上去動手的樣子。
景晨感受著那好像無孔不入的陽光,身上有些不太舒服,再聽旁邊兒的這些嘀咕,就更覺得煩,這人和人之間就不能遠著點兒嗎?
“閉嘴!”景晨低聲警告,聲音陰冷。
男人一哆嗦,他那副慫樣好像又讓前面的人看了笑話,有輕笑的聲音傳來。
“說誰吶你!”
一隻蒼白的手從袖子中伸出來,直直扼住了男人的咽喉,蓋住臉的帽子掀起來一些,露出一隻眼,側臉顯露些許,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再次說了一遍:“閉嘴。”
男人只覺得掐住脖子的那隻手不像是活人的,冰冷冰冷,死硬死硬,他扒拉不開,又覺得那手在逐漸收緊,鉗子一樣要把他的脖子捏斷。
“我閉嘴,我閉嘴!”他趕忙說著,然後鵪鶉一樣在手收走之後迅速縮了縮身子,低頭哈腦的樣子,活似受了欺負的小可憐,前座還有笑聲傳來,他卻不敢動了,咬著牙把壓住身體不自覺的顫抖。
“真是個慫貨,別人讓閉嘴就閉嘴。”前面的女人不屑地說著,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靠窗的那個什麼都沒做,只說了一聲,自己的同伴就縮了,還真不像是個男人,一點兒勇氣都沒有。
第672章
對前頭的那兩個, 景晨沒理會,拉了拉帽子,蓋住剛才露出來的那半張臉,目光沒有再看旁邊兒那個安靜多了的男人, 閉上了眼睛,盡全力運轉體內的鬼力,抗衡陽光的熱辣。
車子剛開的時候,還有人說說笑笑, 開了一會兒之後,就只剩下前面那個小屏幕還在盡職盡責地播放一些聽不清聲音的電影了。
前座的人也睡了,大約是坐著睡不太舒服,他便把座椅往後動了動, 這種座椅活動的角度其實挺大的, 他為了自己舒服也不管後面的人怎樣, 直接弄了個最大的角度,椅子背幾乎頂到景晨的臉上, 前面的人一伸手估計都能摸到他的頭頂。
這種好像被人睡到懷裡的姿勢還真是挺彆扭的。
視線被遮擋, 精神力卻不會, 看到這裡,景晨皺眉,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自覺不自覺噁心人的人。
所謂的公德,對這些人來說根本是無所謂的事情。
鬼力在手上轉了一下, 化作無形的利針, 直接穿過椅背, 刺到對方的腰椎里去。
“啊!”
前座的青年發出一聲驚叫,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他個子高,頭撞到了行李架上,發出了“哐”的一聲,聽著就讓人覺得疼。
“怎麼了?”睡得模模糊糊的女人驚醒,看了他一眼,輕聲問。
“誰他媽扎我!”青年罵著,摸了摸後背,自然摸不到任何東西,再看椅背,也不會發現任何的破損,這座椅的厚度還是有的,想要憑藉一根針扎進去,也要看看那針夠不夠長了。
“扎你?”女人疑惑,跟著看了看,什麼都沒發現,“你做夢了吧,這可什麼都沒有,皮都沒破。”
衣服撩上去,女人仔細看了看他說被扎的地方,微涼的手指還上去摸了摸,不紅不腫,連個血點子都沒有,根本不是被扎過的樣子。
青年疑神疑鬼地往後看了看,后座他的同伴已經睡得四仰八叉,只是身子歪向外邊兒,聽到聲音也沒醒,靠窗的那個,依舊是古怪地蒙著頭的模樣,好像一動都沒動過。
之前沒覺得什麼,但是這會兒再看,總覺得古怪。
即便如此,他還是勉強說服自己沒問題,然後又躺了下去。
第二次被扎。
這一次他沒有叫,反應很利落地迅速回身,可是,根本沒有看到任何的幕後黑手。
女人被他叫醒,讓她拿著手機拍,同時自己也盯著,然後他再躺下去,第三次被扎。
扎的位置都是一樣的,疼痛度卻是一次甚於一次,這第三次,甚至覺得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讓他整個脊椎都涼了。
“什麼都沒有啊!”女人的手從縫隙里穿過去,一直用手機拍著,就是有什麼視線死角,手機的攝像頭也算是清晰了,然而,錄像上也是一切正常,後面的人動都沒動,哪裡來的針?
不管怎樣,青年是不敢再靠著座椅了,坐著不挨椅背總行了吧。
事實告訴他不行,第四次被扎。
他不得不跟女人換了座位,然後是女人被扎,一次又一次,逼得他們不得不去找售票的麻煩。
“不管怎麼樣,你得給我們換個座位,我們這裡坐不了,你這個座椅有問題。”
同樣位置的椅背被他自己也按過,並沒有藏針的樣子,何況一開始坐都是好好的,怎麼… …
想到是什麼時候感受到的針扎,青年猛然說:“是這個小子,就是這個小子搞鬼!”
他說著就是伸手去抓景晨,完全沒理會人家可能還在睡覺,他的動作快,手臂長,竟是完全沒給售票攔他的可能。
被抓起衣服的時候,景晨的目光很冷,這人可是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