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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這裡能夠修煉靈力的話,那麼他隨便想一想就能夠悟道的可能性就大多了。
世界的秩序混亂而多變, 再次回到這個世界, 華言才不得不正視某些問題, 當初創造世界的時候除了前面幾天算是老老實實的,後面天使的創建,他以為自己也只是延續了創世的歷史,更改了原來的劇情,畢竟原來的那位可是一個幫手都沒有的。
但, 這種安排上的無計劃性和不合理性在已經完善的世界法則這裡就顯得極為突兀了。
如果天地之間沒有特殊的能量, 那麼天使憑什麼擁有那些偉力,如果有的話, 為什麼人類無論怎樣都不能修煉, 那又並非是鎖定於血脈之中的力量。
這就好像是一個BUG,它的存在如同蛀蟲一樣, 讓整個鎖鏈都不再完美。
而後其他種族的出現, 尤其是他賦予的其他種族如同遊戲中的能力, 更是把這個BUG的存在擴大了, 好像在原有的一點上鑽得更深,終於打破了某種屏障,讓人類也有了走後門的變強方式。
與其他種族通婚,通過血脈傳承,讓後代獲得他們的力量,食用其他種族的血肉,讓自己擁有他們的力量,其他還有一些控制其他種族的手法和工具,直接把其他的種族化作自己的工具。
人類是這個世界上公認的統領者,不僅是其他種族這麼認為,就是那時候的他,潛意識裡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世界意識對人類的偏愛,似乎不是不能解釋的。
十天的時間,華言沒有修煉精神力,而是開始了一些器具的研究,從他目前找到的“歷史”上來看,距離聖戰已經過去了千年之久,這麼長的時間很多人都忘記了聖戰的始末,取代聖戰成為熱議的就是惡魔。
惡魔是天使墮天之後出現的,一開始還有人認為天使就是這些惡魔,但惡魔太醜陋了,數量也太多了,隨著冥河能夠到達人間的惡魔都是醜陋而兇殘的,這些存在完全無法交流,並不像是具備智慧的樣子。
惡魔和人類的戰爭歷史也有幾百年了,最開始,人類是失敗的,人類的歷史上不乏失敗,但他們就是有著一種屢敗屢戰的精神,並且能夠從每一次失敗中提取經驗,積累到下一次成功。
跟惡魔的戰爭也是如此,在最艱苦的時代,男人們拼死拼活打仗,女人們拼死拼活生孩子,最後憑藉強大的繁衍生息能力硬生生耗到了戰爭成功,那個時候所有的文明幾乎都被摧毀,人類社會再一次重組。
如同上一次的聖戰一樣,戰爭的摧殘讓文明遲遲無法邁入下一個階段,持續在蒙昧之中。
天宮漸漸被人們所遺忘,地獄則成為了所有人的都知道的存在,如同魔界一樣。
聖戰之後,人間留存了不少的武器,當年用來對付天使的,同樣也能夠對付惡魔,有一些則因為不實用而被淘汰。
與惡魔的戰爭之後,除了原有的那些戰爭武器得到了更好的應用,又應運而生了一些其他的武器,其中的某些手法都有些能夠借鑑的地方。
真正的武器都被嚴密存放著,這種能夠護身又能夠震懾的武器就好像更是核彈一樣,任何人都不會輕忽對待,華言根本接觸不到,他只能從一些文字性的表述上判斷這些武器的作用,以及如何達到這樣的作用,用怎樣的方法,或者說利用了怎樣的法則。
這樣的推斷很有意思,華言從中找到了不少惡魔的弱點,作為地獄生物,它們對陽光的懼怕可以說是天生的,雖然這種天生的畏光性隨著等級的提升也會減弱,但憑此製造出來的一些武器還是很有用武之地的。
其次,惡魔最喜人類的血肉,但如果是純善之人的血肉,對他們反而是一種傷害,文字中記載過一位很有善行的老人以己身阻擋惡魔救了不少人的故事,而人類利用這一點還建立過“善行營”,那些自知生存無望的老人,以素日善行純淨心靈,最後把自己送到惡魔的手邊,用儼然自殺式□□的方法,拉著惡魔同歸於盡。
那種壯烈簡直不足以用語言來形容,最普通的文字,讓看到的人都會有一種震撼感。
人類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華言卻能想明白一些,地獄是為了罪人應運而生的,冥河之水容納罪惡,懲戒罪惡,它所孕育出來的惡魔,也具有同樣的功能,那是一種條約,如果違反,必然要承受反噬。
除此之外,根據惡魔種類的不同,還有著其他不同的弱點,針對性的器具也有。
雖然原版的不可見,但是仿造一個,大約還是不難,比如說針對畏光這一普遍特點而成的器具,華言覺得自己還是能夠試著製造一下。
白色之都中有著各行各業,如果沒有每月的血月之夜,它就如同正常的城市一樣,居住著各種各樣的人,有著各種各樣的謀生手段,產生著或多或少的聯繫。
華言通過自己挖出來的小門走出屋子,抱著一捲毛毯,他準備用這個換一面鏡子,這毛毯的織絨細膩,圖案精美,應該能夠獲得一些人的喜歡。
“小子,你可真是膽大!”
街角,一個穿著破爛的小孩兒被幾個大人堵在那裡,他髒污的頭髮遮了臉,畏畏縮縮地往牆角藏,卻被人踢了一腳,倒在了幾人中間的地上。
“竟然敢偷我的東西!”那人說著又開始拳打腳踢,他的動作絲毫不因為對方是一個孩子而放輕,反而充斥著一些肆無忌憚的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