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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世界的劇情還算得上簡單,就是女伯爵跟情人偷情, 殺死了發現這件事的女傭, 教會發現了這件事, 還來不及做什麼, 情人就先放了火,燒死了女伯爵,因為他要跟另一個女人離開。
舒樂一邊修煉著一邊想這個世界的劇情是怎樣,就是一個大型的傳染病出現,其實是這個醫院的某個醫生發明的,醫生喪心病狂地給患者注射了這種病毒,傳染病出現,醫院亂成一團,有人發現了醫生的惡行,殺死了醫生。
然而那個時候已經太晚了,所有的人都沒救了,感染了病毒的人和沒感染的人互相廝殺,最後死了個乾淨。
“這些沾了血的是… …”曾曉慧看到那逼真的血色,有些不敢碰。
何秋萍遞給她一副醫用手套,橡膠的,可以有效隔絕外界的一些東西。
曾曉慧道了一聲謝,把手套帶上,再次翻找的動作就快了很多。
“看看我找到了什麼?”黨偉明的確有些玩兒解謎遊戲的天分,很快找到了一個粉紅色的小本子,裡面記錄了一些東西,是某個堅持被感染的女接待記錄下來的。
大部分屍體並沒有在醫院出現,但某些地方,能夠看到一兩具屍體,對方的身上都會有些關鍵的東西。
粉紅本子上記錄的有效信息並不多,只說了醫院發生的混亂,部分病人發狂開始殺人,醫生們保護著其他的病人躲起來,女接待慢了一步,沒來得及跟上隊伍,只能在更衣室的小房間裡躲著,可是沒水沒食物,她躲不了多久,最終死在了裡面。
本子的後面部分大多都是“食物”“水”的字樣,只看那反覆重複占據了整個頁面的字跡就知道她對這些東西的需求到底有多麼迫切。
“我們、是不是還沒吃飯?”曾曉慧突然問道。
“呀,是啊,我都忘了。”黨偉明這個遊戲宅跟著反應過來。
何秋萍摸著自己的小腹說:“我好像並沒有覺得餓,也不是很渴的樣子。”
“我們在這裡可能不會感受到飢餓和乾渴,這大約也可以證明,無論我們在這裡多久,回去的時候,現實的時間才會繼續,在這裡的這些天大約就是現實中的一秒,甚至現實中這會兒是靜止的,等著我們回去,一切都沒變化。”
鄧傑有條理地說著,他的話一向很少,但說出來的很少是廢話。
曾曉慧微微點頭,她覺得就是這樣,眼眸中更亮了。
“這麼說,我們沒必要那麼著急,不用因為三天沒吃喝的限制而急著找線索?”何秋萍第一時間想到這個。
“還是要著急,不然在這個地方,這種壓抑的地方,怎麼居住?”鄧傑說得很現實。
人都是群居動物,一個人待的時間長了誰都受不了,他們雖然不是一個人,但五個人也很少,在這種充斥著恐怖意味的空間之中,他們能夠忍受嗎?
又能忍受幾天?
這話大家都贊同,這種空間根本不適合久待,待久了只怕人都變成瘋子了。
正說著,幾人通過電梯上樓,到了二路的時候,還沒下去,就看到一個瘋子模樣的人影在電梯附近晃蕩,他的頭髮好像被電過,爆炸了一樣蓬著,一雙眼睛被擋在酒瓶底的眼鏡後,看不清楚,眼睛瘸了一條腿,耷拉著,讓他那滿是髒污的臉顯得愈發古怪。
“我的藥,我的藥去哪兒了?”
他嘴裡嘀咕著,不斷地在這附近繞圈兒,好像在找什麼的樣子。
很好,這又是一個提示,他們需要幫他找到藥,然後從他的口中得知一些事情,算是一個線索。
“為什麼一定要進行這樣的步驟,就不能直接去找鑰匙嗎?”已經看過一樓醫院的大門,鎖得很結實,大約是防止病毒流竄出去的意思。
對於何秋萍的這個問題,黨偉明嗤了一聲:“遊戲的趣味性嘛,如果一定要說,你就當做遊戲規則好了,如果不進行1,就無法到達2,想要跳過這個1,恐怕咱們沒這能力。”
很多時候,解謎遊戲會卡在一個環節下不去,就是因為找不到1,所以有些人在玩兒的時候就愛找提示,不知道了怎麼辦,也不用費力想,直接按提示,便會看到點出的遺漏點。
但在這裡不一樣,現實參與之後,只怕疑似線索的東西太多,不怕少的。
藥櫃之上那麼多藥瓶,大大小小,誰知道哪個瓶子中藏了鑰匙,要是沒有線索作為具體點明,恐怕只能空耗時間用最笨的辦法來找。
而根據從排風扇後找到的黑皮本來看,這些藏東西的地方五花八門,除非真的把這裡拆成廢墟,否則想要找到一個小小的鑰匙,還是很難的。
“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醫生不把大門鑰匙放在鑰匙環上。”黨偉明說完那些,自己也跟著吐槽。
何秋萍一笑,不是一個人討厭1這個步驟,她感覺反而更親切了,再看黨偉明,似乎也比一開始的印象好多了。
能夠走到現在,黨偉明也算得上是主力了,出力挺多的,而他對遊戲的某些思考也頗為獨特,很多時候都給他們指引了方向。
舒樂依舊在划水,不緊不慢地跟著他們,他知道一些劇情,可以用最短的時間找到一些可能有用的東西,病房裡一個小女孩兒的蝴蝶發卡,剛好是某個箱子的“鑰匙”,天知道就是一根鐵絲的事情,為什麼不能用其他的代替,非得要這根發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