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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對那些受害的美人表示遺憾了,或許以後會有更偉大的大夫發現新藥,治療她們受到的傷害。只是不知道到了那個時候,她們是否還能夠恢復毀容前的美麗容貌。
本世界的皇帝權力並沒有封建社會更大,很有些共治皇帝的感覺,只不過與皇帝共治天下的並非士大夫,也不是什麼大商人大地主,單純就是國內有影響力的人,通常來說是美人。
這可真是十分有特色的做法。
第一年,所有的人都被華言的做法搞蒙了,尤其是他提倡的耕種更是讓不少人都忍不住抱怨。
然後是他大力提拔能做事的官員,並不以容貌為標準,整個國家之中突然出現了很多小官,與之相對的就是官制的具體化,以前一個城市只有一個正式的官員,其他的官員都是該官員的親戚和追隨者,算是免費幫忙的,不能夠算在國家的正式編制之內。
而現在,華言提拔了不少人,他採取了考核的方式,最開始很多人都不習慣,但是選美大賽的錄取率實在是太低了,全國至少萬萬人口,最後能夠選出來的不到百人,太多的地方,尤其是那些臨近城市的村莊,根本沒有像樣的人來管理。
沒有村長或者里正,也沒有縣令或者衙役,中下層基本上是毫無管理的狀態。
這種情況下,若非誰有壞心從臉上就能看出來,人人都本能追求心好變美,這個社會早就亂套了。
在華言看來,底層的官員才是最有必要存在的,如同某種小組機制,當上層體系崩潰或者不中用的時候,底層官員的存在就是國家的中流砥柱,能夠保證底層的人民不慌亂,這才是上層能夠平穩交替的基礎。
完全違背以前的做法,讓很多人有些不敢置信,第一批小官員是華言親自審核過的,他識人的能力還是有些的,用精神力問話的時候,對方的回答是否真誠,是否出於本意,都可以做出最直觀最真實的判斷。
世上有多少人容貌遠勝於人呢?
突然發現如果自己真的想要做事,還是有一條路的,不知道多少人欣喜若狂,這些人,哪怕為了自己的官位,也會是華言最堅實的支持者。
這些官員的職位雖然不受底層歡迎,但是他們也早都習慣了,像是戴眉那樣能夠做些實事的官員實在是太少了,他們最後真正能夠見到的,都是那些美人的追隨者,而這些追隨者之中,多少是真心做事的,多少是隨便糊弄的,又有多少是懶得應付的。
猛然間碰到了認真的小官員,很多人都有些不習慣,稀奇地不聽發問。
而這些經過華言親自面試培訓的小官員們,做事的能力還是有的,好容易能夠有一個不以貌取人的正經工作,沒有人不想做得更好。
戴眉也是,她身為內政大臣,這個國家僅次於皇帝的人,她對整個國家有了更大的責任感,一點點學著做事,她身邊的人也有很多是真正做事的人,他們也跟著投入到了這個新的官制之中。
第二年,大部分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勞動,土地太肥沃了,農作物太好活了,哪怕不挖地,隨便撒一把種子,也能夠長出一些東西來。
大人們不願意做,可以把種子直接給孩子們,讓他們在外面玩兒的時候隨便撒撒,然後就能夠在合適的時期,收穫自己“耕種”的食物,這一年,自己“耕種”的食物吃到嘴中,感覺還是極為不同的。
淡淡的成就感升起,很多人對自己“開墾”的那塊兒地多了更多的認同感。
第三年,該是選美大賽舉辦的時節,華言並沒有舉辦,在戴眉提醒之後,笑著問她:“我覺得全國不會有比我更美的人了,你覺得呢?”
戴眉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那張為時光所鍾愛的容顏,所有的人都以為經歷過時間的美貌必然會衰退,三年不夠,六年會變,但是他,他的容貌,好像還和三年前一樣。
如果六年,會變嗎?
皇帝的話不知道怎麼流傳出去了,很多人在遺憾不能夠看熱鬧的時候,也沒有太多的沮喪,很對啊,的確是不可能找到比皇帝更美的人了。
這一年裡,他們已經有了耕種的習慣,有些人是真的嘗試著栽培某種作物了,就是皇宮之中數量稀少的伽羅果,也被華言放出了種子,允許他們自行嘗試耕種。
每天無所事事的人少了,剩下的那些,也有了新的娛樂。
每次選美大賽使用的舞台被改做了真正的舞台,第一年的公審大會之後,就有人編排了費玉谷的故事,然後在舞台上上演,很多人去看,觀眾們發現這可比選美大賽有意思多了。
有人看,有人願意演,便有人願意寫更多的劇情,放在舞台上,以生動的形式展示。
一年之中也多了不少的節日,因為耕種而出現的節氣,往常沒有人在意的季節問題,也開始有人關注。
某些產業被整合,不再是零散的買賣,某些產業開始出現,不再是令人陌生的存在,城市的變化日新月異,有了規劃的城市整潔了很多,多了專門的清理人員。
人民明白了自己的稅收是用在了什麼地方,道路,樹木,新的房屋… …如果離開一個城市一個月,再回來的時候會發現這個城市已經多了些陌生,變得不一樣了。
美麗的容貌可以確保單純的心思,但單純的心思做不好事,選擇有能力而未必有好容貌的官員,就要承擔他們干蠢事造成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