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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頭暈,很不舒服。”
劉楠對拆台的劉建國很是不滿,要不要現場暈倒一個試試看啊!
她說著捂住了額頭,中午沒吃好,晚上看見劉母做的飯菜,她還是很餓的,心裡就餓了,劉母手藝很不錯的,多少年的飯菜坐下來,吃起來很順口,但這時候是萬萬不敢表現想吃了,一副懶懶的連飯都沒精神吃的樣子,耷拉著腦袋,低垂著頭,看起來就很喪。
精神面貌不好是能夠看出來的,這種也是最明顯的,比什麼臉白都顯眼,劉母看了就擔心了,伸手過來撫起劉楠的劉海兒,用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又反手試了試自己的,發現不燙,這才細細問她:“是怎麼個暈法?噁心嗎?”
“就是頭暈,很難受。”劉楠支著頭,眼皮子都半耷拉下來,十分勉強回話的樣子。
劉母看了一眼劉建國,還是擔心別是餓的,給劉楠夾了點兒菜,讓她先吃,看吃完飯會不會好一些。
明明很想吃了,但這時候也不能表現胃口好,劉楠略吃了兩口,就不再吃了,劉母見狀,也吃不下了,當下起身穿衣服,要帶劉楠去看看。
劉建國也有些擔心,卻還是說:“你不是裝的吧,可不能瞎胡鬧,醫院那是好進的,一進去就不少錢。”
“錢錢錢,就知道錢,你不給女兒看病,我給女兒看,放心,不用你掏錢!”
劉母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她可算是知道劉建國在擔心什麼了,還不是擔心女兒花了錢,他沒錢給他大哥。
這一想,還真是非看不可了,她寧可把這些錢都扔到醫院的檢查費里,也不讓那不要臉的劉建軍一家子占便宜。
“哎,你急什麼,這不是我女兒啊,我又不是那個意思,現在孩子都愛騙人,別是不想學習故意瞎胡鬧吧。”
劉建國的懷疑也是很有根據的,當年初升高的時候,就有學生為了不考體育弄什麼生病的把戲,原主也是體育不好的那一類,當時也想跟著弄來著,被劉建國批評過一頓阻止了。
就是小時候,學習辛苦勞累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早上躺在床上不想起來,捂著額頭就說發燒感冒,不願意去學校的時候。
經歷過這些的劉建國對此自然是早有防備。
劉母卻一點兒都不聽了,這會兒工夫已經拉開門走出去了,還不忘拽上劉楠,母女兩個甩上門就下樓,再沒理會劉建國。
等到醫院的時候,劉建國也跟著來了,還拿著銀行卡,詢問:“錢夠嗎?”
西醫快,方便,同樣檢查費也足夠高,各個檢查項目樓上樓下地跑,虧得這會兒還有人在,沒耽誤到明天去,即便如此,有些項目的結果還要等一等才能出來。
“先吃點兒東西吧,我去買點兒。”
劉楠一副病懨懨的樣子靠在劉母懷中,劉母冷著臉,看到劉建國示好,這才稍有緩和,等到劉楠去做檢查的時候,夫妻兩個在外頭說話,劉母問銀行卡上的錢是哪兒來的,還沒兩句,差點兒又要吵起來。
劉建國還想給劉建軍錢,但他自己沒有,沒有怎麼辦,只能去借,他還算是有心的,沒有直接弄什麼貸款出來,跟同事朋友借了些,湊了一萬塊存在卡上,想著等到星期天回去再給劉建軍。
“你可真是你哥的好弟弟!”
劉母知道後奪過了卡,手指甲划過劉建國的手,惡狠狠的,恨不得那一下子直接劃在他的臉上,抓破他那張正直的臉,舉債供大哥,這還是人過的日子嗎?
腦子的問題是很難查的,醫生看了看片子,沒看出個什麼來,詢問了劉楠的感受之後,沉吟半天只說讓先觀察一下,暫時還不能確定是什麼原因。
劉楠一直表現得很沒精神的樣子,也不強求住院,但看她樣子,劉母還是擔心,孩子難受,當媽的總是最心疼的,“那,這需要住院嗎?”
醫生很年輕,大概是要連著上夜班的那種,經驗也不是十分豐富,話說得很活,“最好是留院觀察一下。”
既然醫生這樣說,劉母就直接去辦了住院的手續,劉建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一趟,等到劉楠脫了外套在病床上躺下來的時候,他拎著些吃的就回來了,熱騰騰的小混沌裝在塑料飯盒裡,還有幾個白胖胖的包子。
“你們晚上都沒好好吃飯,先吃點兒,晚上我在這兒守著,你回去休息。”
這種安排,顯然劉建國是不準備為了這件事請假,明天還要上班的。明天劉母陪著劉楠再看看。
病房有三張床,是那種小病房,其中兩張都空著,若是住下來也不擔心沒床睡。
劉母看了一下環境,默默點頭吃了點兒東西之後又陪了劉楠一會兒,看她睡著了,這才回家。
劉建國大約回去送了一趟人,再回來的時候,身上帶著一陣涼風,劉楠沒有睡,安靜地修煉著精神力,如果一場大病還不能讓劉建國“改邪歸正”,認清親大哥的真面目劃清界限,那就只有逼著劉母分了,不求一定離婚,起碼財務上,再不能這麼混著了。
按照劉楠最開始的想法,其實更狠一些,直接弄成劉建國“大病”,讓他提前感受一下病況淒涼時候,連親大哥都不會給他掏醫藥費會是怎樣的,但想想劇情中哪怕到了那種最淒涼的時候,他也沒有對劉建軍心生怨言,只是自己心灰意冷,劉楠就覺得那樣不利於要回錢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