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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永文面上有些疑惑,實際上本國人對此都是有著疑惑的,因為那些修仙體系太完整了,並不像是才摸索出來的樣子,而且,在那個人之前從未有人這樣做過,在那個人之後,大家全都是照他說的做,並且一直對著。
他搖了搖頭,誠實地表達了自己的無知。
塔塔爾老師神秘地笑了笑:“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樣,還記得上一節課我們講的樹人嗎?作為隱匿於宇宙中的一員,我一直懷疑趙滄頡就是其中的一位,還記得那位的神秘之處嗎?”
是的,記得。江永文對於本國的歷史顯然更加清楚一些,尤其是這個千年前的風雲人物,據說當年他的修為本不應該那麼早就去世的,但他還是早早就去世了,有人說這是泄露天機的懲罰,有人說這是他扭轉了歷史的報應,後來,還有人發現他的棺木中其實並沒有人,或者說從細胞分析上看並沒有存在過人,有的只是一段木質纖維,那顯然並不屬於人類的身體。
只是,樹人,江永文在課後忍不住吐槽:“我真的很難想像雕像上那個人其實是一棵樹,他是把樹根化作雙腿了嗎?”
“別理他,塔塔爾總是那樣誇大其詞,若是能夠,他們都願意把元首說成是他們家的,反正誰會信呢?這節課本來就是選修的,聽聽就行了。”外星妹子笑眯眯地說著。
一雙眼睛總是不離開江永文身上,她喜歡這個年輕人的長相,那樣的與眾不同,她一定是戀愛了!
江永文沒有在意那麼多,他還在跟外星妹子吐槽老師到底一節課叫了他多少次,“他是只記得我的名字了嗎?”
“哈哈,他一定是覺得你的名字叫起來很好聽,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外星妹子十分直率地說著。
江永文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紅耳朵,他總算覺得對方對自己有些不一樣了,不過也沒多說什麼,兩人一起去食堂吃飯。
若干年後,他沒有像自己說的那樣去娶一個有靈根的女孩兒,而是做著永遠不能夠有孩子的心理準備跟外星妹子在一起了,面對外星妹子的擔心,他笑得爽朗:“嘿嘿,這都什麼年代了,有沒有孩子,有什麼要緊的呢?重要的是我想要跟你一起過日子,一輩子。”
世間最溫暖的情話永遠不是那些文字華麗的辭藻,它們更適合出現在小說中,而不是現實中。現實中,能夠尋到的永遠是這樣不經意間的真情流露,一不小心,就是一輩子的浪漫演繹。
第240章
破舊的柴扉上有著蟲蛀鼠咬的痕跡,微弱的光線穿透柴房的每一個空洞照射進來,卻依舊無法驅散黑暗,直到日頭漸漸升高,逐漸明亮起來的陽光好像帶著刺目的熱度,照射在柴房之內,那一小片完全無法躲避陽光的地方。
“夭壽呦,這可讓人怎麼活。”
連續六個月的大旱對城市中的人來說也是一場苦難,沒有雨水,井中也沒有水了,哪怕是大戶人家也要面臨缺水的難題,主人家都沒有水喝,誰還管下頭的人是不是渴?
而不管是不是嗓子要冒煙兒,該乾的活兒一樣都不能少,除了某些需要用水的地方,這時候可以省略些,然而那些日日都要擦拭的浮塵,和每日裡都要升起的灶台,一樣免不了增加這大旱的浮躁。
乾澀的唇已經有了爆皮,深刻的裂縫之中有著無法忽視的疼痛,每一個細微的啟唇動作都會感受到疼痛的存在,如同那無孔不入的陽光和溫度,讓人煩躁。
“快去,花廳還沒有打掃,別偷懶!”
後背上挨了一記,拿著浮塵的婦人並沒有使多大的力氣,但這一下抽人卻著實不輕。
年齡還小的孩子有些受不住,踉蹌了一下,長久沒有水喝,又沒有充足的食物,暴露在陽光下的每一秒鐘都好像是在透支著生命,整個人都要被蒸發了的感覺。
他沒有吭聲,拉直的唇線讓疼痛感再度復發,他卻連眉毛都不曾皺一下,安安靜靜地按照婦人的吩咐去了花廳。
院中的草木早已枯死,連續六個月不曾見到一滴雨水,哪怕是根系深植大地的樹木也受不得這樣的旱,早早就脫落了葉子,而它的樹皮,則被那些忍不住飢餓的下人偷偷扒走了不少。
主人家是不會管的,一開始,他們或許還有些心情能夠看看這明媚晴朗的好天氣,但當這樣的好天氣持續半年以上的時候,恐怕他們都是最先罵出來的,誰要這樣的好天氣?
“阿諾,走快些,不然又要挨罵了。”
跟孩子一起走的是個容貌漂亮的小男孩兒,他有一個很簡單的名字“枝兒”,樹木枝椏,他跟孩子的身份都一樣,並不是一般的僕從,而是主人家跟侍女的孩子,當然,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孩子只是做奴婢的,如果待遇好一些,可以跟他們的嫡兄弟一起受到相應的教育,只不過是作為嫡兄弟的僕人的身份。
一輩子,如果沒什麼意外,也就是這樣的身份了,他們的女兒就是普通的奴婢,他們的兒子還能夠有機會和嫡兄弟的嫡親兒子一起接受學習,依舊是以僕人的身份。
一輩子,一輩子,不會有任何的意外發生,連旁支的身份都不會有,就這樣繼續下去。
想想,似乎挺不合理,明明有一半相同的血脈,只因為母親的身份卑賤,他們就一輩子都抬不起頭來,只能是低賤的奴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