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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有了些笑容,繼續說道,“換位思考一下,不吃怎麼生存呢?不要說修煉這個話題,是的,魔界也有魔界的修煉方法,修煉成強者的的確不吃東西也不會餓,但吃東西這種最簡單的通過吞噬他人的血肉來強化己身的方法,有誰會放棄呢?口腹之慾,本來也是*的一種,多少人在吃了正餐之後還要吃零嘴吶,難道是因為餓嗎?”
“……沒有人權,完全沒有人權,除非魔物能夠取得魔族的資格,被認可為魔族,而這意味著要不然某位大人物賞識你,願意多你這麼一個跟班,要不然你的實力強悍,足夠讓自己活著進城,否則,魔物也就跟食物等同,碰到喜歡吃這一口的,死了也是與人無尤。”
“那還等什麼,快點兒成為魔族啊!”
“聽起來魔族好像是個身份證明,需要個牌子什麼的嗎?”
“城?魔界有城,那是不是也有城主,是不是還有魔尊魔王什麼的?”
“真慘,老鄉不哭,突然變成食物鏈底端一員,唉,這時候才理解人類的進化為了什麼。”
彈幕又多了起來,還有一大波打賞,雖然都不多,但多少是點兒心意,有人還打出了“支持界老鄉大發神威,重回食物鏈頂端”的旗號,看起來也有些暖心。
比起那些外星觀眾的留言好玩的成分居多,這些同根同源的觀眾,反而更容易讓人溫暖於心。
卓凡越對這些打賞道了謝,比他更積極的是小兔子,這個剛才還懶洋洋趴著的傢伙,這會兒蹦過來蹦過去,用身體跳了一段並不怎麼優美的舞蹈,一聲聲謝詞通過字幕形式放出來。
“我也想要儘早成為魔族,但成為魔族的兩個關鍵點,我一個都滿足不了,武力這一關,如果不想飲血,那必然是不會有長進的了,而投靠某個大人物,先不說某個大人物看不看得上我,就是我自己也要有能夠走到那個大人物跟前,讓他看我一眼的本事才行,於是問題又回到了第一點。”
卓凡越說到這裡,頓住了,面色也嚴峻起來,因為身體本身就是惡,那種作惡的暴虐*時刻都在肆虐著他的正常思緒,為了冷靜下來,他的精神力多半都用來壓制那種惡之本能,剩下的一些,則起著偵查的作用。
“活著進城”,或許在觀眾們聽來只是一句誇張的修飾詞,好像那些總是喊著“累死了”“困死了”卻並沒有死的話一樣,但在卓凡越說來,這就是客觀情況。
魔界很大,幾乎大無邊際,而每時每刻,都有各種不同的魔物出生,它們的習性特點各不相同,但從一出生,就面臨著同樣的殺戮和被殺戮的命運。吞噬其他魔物壯大自己,是它們的本能,或者說是魔界所有生物的本能。
好像卓凡越生存的那個血污,不僅生出了他,還生出了那一朵花,而他之所以那麼想要毀了那朵花,也是因為那朵花在跟他爭“營養”,一旦營養充足,那花也可能變成魔物。
一方面不想要吸收那些血污,一方面想要遠離可能的危險,卓凡越才一清醒就離開了那片地方,但遠離了一處危險,很有可能又踏入另一處危險,現在,他的精神力就告訴他,已經有了敵人。
很快,敵人出現在眼前,粗壯的四肢,牛一樣壯碩的身體,不同的是體表上坑坑窪窪的痕跡,那些是戰鬥的痕跡。人首牛身,那顆很像是人頭的腦袋蓬鬆著半長的發,一雙腥紅的眼從髮絲的縫隙中看過來,暴虐凶戾。
卓凡越雖然提前發現了它,但他的體力值不夠,索性沒有奔跑,而是立在原地,直到它出現在面前,與之對視,分毫不露怯。
屏幕連通的另一端,許多觀眾在為他揪著心,直播並不是卓凡越的個人視角,所以他們能夠看到雙方的情況,僅是肉眼判斷,那個皮白柔嫩的小男孩兒就不是對面那個頂他三個體型的魔牛對手。
小兔子自發地跳到他面前,說:“尊敬的宿主,基於雙方敵我力量懸殊,nli自主建議,宿主應該馬上逃亡——面對無法戰勝的敵人,逃亡並不是懦弱的行為。”
“謝謝你的建議,可惜,對面的傢伙不會讓我逃的。”疲軟的雙腿已經走了很長時間,再跑得快也不會是四個蹄子的對手,而他的體力,即便沒有清晰的數值顯示出來,他也知道體力不足,空癟的肚子不斷在思念身後的血污,他迫切地需要一些能量,但顯然,怎樣也來不及。
這個時候,卓凡越也有些感慨,說起來還是外星觀眾更好一些,起碼這時候可以通過以物易物……等等,以物易物!
“觀眾朋友們,大家都看到了,我現在正面臨人生第一大危機,作為老鄉,我希望有哪位能夠慷慨地給我提供一把槍作為打賞,讓我可以用槍轟了對面那個傢伙。”
希望渺茫,但不得不試一試,魔牛已經在磨蹄子了,顯然,它已經覺得自己之前的對視不過是虛張聲勢,也許下一刻,它就會發動攻擊,而卓凡越,或許能夠躲開兩次?三次?
“槍?我們都是守法公民,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管制啊,真是!”
“我願意打賞,但是沒槍,氣槍都沒有。刀行嗎?廚房用具,管夠!”
“我也願意打賞,但,同沒槍!”
“你們真是太遜了!我有啊!我在*國,這裡不禁槍,而我剛好有一把獵槍,才用了一次,不過,我該怎麼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