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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因為某些靈異生物不屬於槍炮擊打範疇。
每一層還都準備了黑狗血和雞血,還有桃木黃符等東西,另外還有教堂里都會有的聖水,外帶銀制的十字架什麼的,便是大師開光過的佛像佛珠也是有的,其他香燭紙錢什麼的,更是滿滿放了一個屋子。
一樓的房間之中,還有人監聽著各個房間的動靜,一來是為了防止某些人不干正事兒,二來是為了萬一有個什麼意外狀況,能夠及時有人來救。
衝著這第二條,大家也都不反對被監聽,反正誰也不會傻到在別人的地盤兒說什麼壞話。
劇情中,這一次冒險本來應該跟前三次一樣,都是虛驚一場為多,但是出現了人命案,人死了,死的是個男生,叫做江濱,文彥自來了之後還留意過對方,跟他差不多的出身,是個膽小的,參加這個社團多半都是父母要求,為此他的朋友還私下裡笑話過他的小膽兒,尤其是第二次的時候蹲在路口都哭鼻子了。
至於第三次是怎樣,文彥也不知道,每當這種時候,大部分人都顧不得別人到底是怎樣的。
適才分配房間的時候,文彥也注意到了江濱的房間就在二樓,好巧不巧就是他們腳下的那個房間。
這邊兒的別墅是租界裡頭的,別的不說,治安問題是絕對的好,至少一般的小毛賊是進不來的,而等級高些的也沒必要跟這些學生過不去,若是綁架了要求好處倒有可能,但直接殺死,還不是最有權勢的那個,也就奇怪了。
所以,文彥傾向於是內部人做的,而這次事件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他們這些人就跟被詛咒了一樣,每次實驗都會有人死掉,連續兩次之後退社的人更多了。
歐時卻不甘心,堅持辦了第六次,許多人被半威脅著來參加,那次是一個背靠背的遊戲,然後,又有人死了。
堅持認為這其中有人搞鬼的歐時不信邪,舉辦了第七次,是請筆仙,想要知道這幾次死亡到底是不是人在搞鬼,還是鬼在搞鬼,筆仙如約而來,留下的卻只有一個“死”字。
觸目驚心的“死”字之後表面上沒什麼事兒,一同跟著請筆仙的也都安全回家了,但是第二天,就聽到了死亡的消息,接著如同傳染病了一樣,每天都有人在死,死的還都是他們這些參加過實驗的人。
原主就是在某一天莫名死掉的,在某一個無人的巷子裡,被人從後面捅了刀子。
這一點很清楚,於是文彥把靈異因素從這個故事中排開了,持刀的是人,那麼,就是人在搞鬼了。
這樣一想,做不做實驗其實無所謂,他只要把精神關注在樓下房間就可以了。
“給你。”
趙美鳳削好了蘋果,起身送到文彥的身邊兒,看他還在往窗外看,也跟著探了一下頭,“你在看什麼?——啊!”
耳邊傳來的尖叫聲差點兒把文彥的耳膜震攏,精神力瞬間收攏,“怎麼了,怎麼了?”
“這裡,這裡,有張人臉。”趙美鳳捂著臉不敢看,投身在文彥的懷中,指著玻璃窗,瑟瑟發抖。
文彥也去看,玻璃窗上並沒有什麼,只有他們的影子,模糊的不太清晰的影子,他安撫地拍拍趙美鳳的後背,說:“沒事兒,就是咱們的影子,都是燭光映的。”
“是、是嗎?”趙美鳳的指縫張開了一些,小心地去看玻璃窗,只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看清,就又是一聲尖叫。
走廊上很快傳來了腳步聲,房門被打開,兩個保鏢衝進來,問:“怎麼了,怎麼了?”
“沒什麼,被自己的影子嚇著了。”
文彥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地回話。
走廊上有燈,外頭的光照射進來,屋子裡的昏暗感覺也沒了,趙美鳳安心不少,拉著文彥的手往外走,路過保鏢的時候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再回頭,玻璃窗上也能夠看到門口的影子,可能真的是自己看錯了吧。
文彥的臉色卻變了變,精神力再度放出去的時候,被他密切注意的樓下,江濱已經成了死的。
他的脖頸被刀隔開了,流了大量的血,對著鏡子坐著,鏡子中他的臉上還殘留著驚愕的表情,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誰幹的?
文彥下意識看了一眼手錶,他的手錶被自己調慢了十分鐘,現在還不到十二點,也就是說這件事的發生是從趙美鳳的尖叫聲開始,總共也不過兩分鐘的時間,殺死一個人,即便江濱是個膽小的沒什麼反抗能力的男生,但… …這也要是高手才能做到的吧。
這些保鏢倒是有可能,但他們沒理由這麼做,而歐時他們,如果沒有劇情,文彥可能會懷疑他們為了故意製造恐怖氣氛弄出人命來,但,見過了劇情中歐時的緊張,事情就不可能是那麼簡單了。
是誰?
總不能真的是鬼吧?
在不驚動樓下保鏢的情況下,到二樓殺人再離開,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除非監守自盜,否則… …
“現在時間已經過了,我女朋友被嚇得不輕,我們先離開房間,在客廳里坐會兒。”跟保鏢解釋了一下,文彥擁著趙美鳳往樓下走,走到二樓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說。
在調查事情之前,不要引起可能是兇手的警覺,他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反正一會兒他們也會發現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