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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暫時還沒有跟他們接觸的意思,但下意識地,聶廣已經開始模仿他們的外形,並且偷聽他們說話。
對方的語言是一種不同於他之前的語言,但這對他並沒有什麼困難,集中精神去理解,很快,他就明了了音節之間的意思,能夠很自然地重複他們說出的話語,也對他們並未提及的詞彙有了正確的推演。
這種能力讓他自己都感覺到很奇妙,這應該不是精神力本來就有的能力,看似萬能的精神力若是能夠到這一步,大約也沒必要修煉其他的能力了。
他晚上會在樹上休息,感謝這個世界大約還沒有多少會爬樹的動物,如同沒有飛鳥一樣,體型小的動物都沒有,包括蟲子,這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嗎?
行走在林中的這幾天,他見過了很多的弱肉強食,自然世界的食物鏈在這裡應該還算是通用,但不一樣的是,他會看到勝者將弱者全部吃下,全部,沒有廢棄的內臟,也沒有骨頭殘留。
而它們的血,當然還有血,卻更像是一種逸散的靈魂之力,能夠滋潤地面,讓那些從未見過陽光的草也能因此生長得極為茂密。
如果自己是靈魂體,那麼,它們當然也可能是靈魂體。
聶廣早早給自己的靈魂體穿上了一層“衣裳”保護,但那些動物,無論是皮毛還是利爪,都是靈魂之力的另一種具現形式,可能如同水變為冰那樣,但本質並沒有因此發生充分的變化,它還是靈魂之力。
吞噬了弱小動物的勝者並沒有明顯的增長,但它在精神力中還是會有些不同,能夠感受到明顯的強大,對比之前。
聶廣的目光一凝,之前還覺得這次的試煉場格外殘酷,開宗明義的殺戮,“廝殺得利”,廝殺得什麼利呢?
習慣性,大部分人都會覺得是戰利品,是名額爭奪的利,但比起那些,弱肉強食的利也是存在的吧。
當然,進入這裡的應該大多都是智慧種族,不管是不是人的形態,能夠交流的總不會直接撲上去吃屍體,但,若是因為殺了一個人就會無形中獲得對方的靈魂之力,經過系統或者別的什麼的某種規則的核准,將另一個人的靈魂之力去蕪存菁,直接加在勝利者的身上,那麼,這個“利”是不是就是“廝殺”所得的“利”?
想到這一點,聶廣愈發不想接觸其他人了,但,游離在村落之外,也會讓自己的外來客身份更加顯著,不利於隱藏,於是,他準備混入一個村落之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隱藏在林中,看到了那個手握屠龍劍的紫衣人,屠龍劍啊!齊王!
模樣不同了,但那劍,還有那種氣息,完全不會有錯。
沒想到,這一次也能碰上,不管是有意還是巧合,總是讓他有了些想要報仇的欲望。
伏天,伏天,真是好囂張的名字。
【有什麼能夠告訴我的嗎?比如我為什麼能夠聽到他和他的系統的對話。】
之前的小世界試煉場也曾聽到過,但那時候對方說的少,似乎就像是一種判定的話語,他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就是公放的,而這種無人的林子裡,要有多無聊才會大聲對話到讓躲在遠處的他都能聽到。
【我和他的系統大概屬於同一個公司旗下?】系統的回答也帶著些猜測的成分,對方的對話他也是聽到的,裡面的種種讓他對自己的職責也有了猜測。
開荒本身就不是什麼新詞,想到之前做過的那些,這個開路先鋒的位置怕是跑不了了。
對這個回答,聶廣很無奈,但他也不可能更加逼迫自己的系統,總的來說,他們之前的合作還是比較愉快的。
【所以,他的系統叫做阿寇,你叫什麼?】
聶廣躺在樹枝上,仰頭看著天空,其實看不到多少,層層疊疊的樹葉交織遮擋,頭頂上只有一片黑暗。
【… …不知道。】
系統這樣回答,對他來說,這大概也是丟掉的數據中的一部分。
聶廣沒有繼續說,給別人起名字從來不是他的愛好,更何況,很多人都有一種感覺,如果給了名字,同樣也是增加了自己的責任,給出了更多的信任,然而,他們這樣的關係,每次想到屠龍劍,都會讓聶廣的信任難以交付。
不能去責怪一個失憶的人恩將仇報,因為對方都不記得了嘛!同樣對這樣的一個存在,你又怎麼能夠信任對方不會在回憶起來一些事情之後反手坑你一把?
次日天明,聶廣從樹上下來,他找准了一條路,等候在那裡,他已經看好一個村子,若是能夠混進去,以後做什麼也有個遮擋,事實上如果可以,一直躲到試煉結束他也是願意的。
有伏天那樣的人存在,三個的名額之一,也許很快就能得到。
說起來,上一次對方是殺了他,卻也是伏天的殺戮,讓他最後直接躺贏了試煉,得到了一個名額。
木部的人只在村中停留了一晚就離開了,一清早就走的,羅德早上要隨著捕獵隊去捕獵,看到那棵大樹離開,在桌子上放了一夜的女孩兒的頭顱也被帶走了,那個渠似乎很喜歡的樣子,雙手捧著蹦著跳著就離開了。
“怎麼了,還沒看夠?”
今天剛好夠格進入捕獵隊的淪高興得很,見到誰都能說兩句,然而沒什麼人愛理他這個話癆,他就又對著羅德嘮叨,對方雖然不愛搭腔,但是也不愛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