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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新皇帝是哪裡的人嗎?他好像沒有帶自己的內政大臣來。”
“孤家寡人吧, 誰會跟那樣的人有關係?”
“明明有那麼美的容貌,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比要求全國都要做漂亮衣服更離譜。”
“完全看不出有什麼意義,他竟然就那樣判了費玉谷大人的刑,天啊,監獄,聽到這個詞我就有不好的感覺,真不知道費玉谷大人現在過的是怎樣的日子。”
“誰讓他犯了法呢?我覺得這樣自己也能安全點兒,萬一被毀容的是我… …”
“哈哈,你有什麼值得人家毀容的?”
“唉,反正就三年,過去就算了,到底是新皇帝。”
市面上不少人都是這樣的想法,他們不習慣這些讓他們增加勞動的“規矩”,但是皇帝的地位的確是至高無上的,所有的人都習慣性不敢起抱怨的心思,於是老老實實地用“三年”來安慰自己,儘管他們也知道選美大賽這種機制,誰也不能夠保證下一個三年不會是這同樣的一位,畢竟他的容貌… …
可能,下一次選美大賽,會出現一些“偏心”的觀眾,因為這些繁重的勞動而摒棄那位的容貌之美,把票投給別人?
所有的計劃都被迅速執行了,儘管最開始錯漏百出,不得不承認,在這個國家之中,所有的人都活得太輕鬆了,不需要每天為了吃喝繁忙,他們便有大把的時間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每天在大街上跟熟悉的人說說笑笑,工作的時候也能夠抽個空跟蹤某位美人,萬一運氣好成了追隨者,奉上自己的財物換得美人的一瞥,也是好的。
遊手好閒的人成了國家之中的大部分構成,他們即便經商,更多的也是為了興趣,或者為了賺錢換取某些奢侈品,金銀之所以貴重,能夠充當這裡的一般等價物,並非因為它們稀少,或者狀態更穩定,方便攜帶,而是因為它們的外貌更符合這裡的審美,也因為金銀能夠做到很多事情。
比如說衣服上用金絲繡出來的花紋,比如說用銀色製造某種染色劑,能夠讓頭髮上有點點如同光暈的銀光。
“所以,最原始的財物是從哪裡來的?”華言問了一個讓戴眉啞然的問題。
“最原始的財物?”戴眉重複了一下,大概理解了其中的意思,猶豫著說,“房子是自己建的,如果是位美人,她只要招呼一聲,就會有人幫她建房子,不需要提供太多的東西,木材城市周圍有很多,至於沙土,地上到處都是,即便是石板,也不是什麼難弄的東西,不遠處就有山,那裡的石板仿佛早就弄好了一樣,只要拉下來一塊兒就可以鋪陳地面… …”
還是美人效應?
到底是什麼時候,這個世界有了這樣的風氣,還是說一開始就是如此?
華言想到了一個故事,傳說以前有一位王,他其實只是山另一端,一個山溝溝里的不受歡迎的異類,因為身材高大與眾不同,他受到排斥,遠離了生長的山村,翻過一座山,到了山的另一邊兒。
他從山上走下,被一些人看到,他們看到他高大的模樣,表示驚異,然後問他從哪兒來,他又累又渴,不想說話,就指了指自己來的地方,結果那些人伏地就拜,把他當做了天神供奉為王。
因為他所指的山那邊,在他們看來就是天上,於是,傳說這位第一代王“從天上來”。
後來便有了一些“奉天承運”的“天子”之說。
華言特意去看了那座山,很普通的一座山,它的山石更像是頁岩,卻又要結實很多,取用也方便,足夠的大力,就可以從天然的縫隙之中撬下來一塊兒平板。
果然是不一樣的世界啊。
無論有多少相同之處,草木山石,總會在一些地方顯出它的獨特性,好像那特有的伽羅果,據說吃了能夠變美的水果,然而華言實驗過了,美容養顏的功效的確有,卻需要持久服用,而且這種功效也做不到立竿見影。
針對被毀容的受害者,華言也想要從中藥的方面給與幫助,可陌生的植物很快打消了他的想法,這裡的植物也是不同的,而且,這裡的人對於植物的應用已經到達了極致。
吃的水果、嫩芽、花朵、蜜、根… …用的衣物顏色也是這些天然植物的混染弄成的,繽紛多彩的顏色,還用了一種類似固色劑之類的東西,讓衣物的顏色能夠長久鮮亮。
明明是沒有科技的,但是有瞭望遠鏡,明明是類似中醫為主的,但是配好的藥劑里也有化學的成分,尤其是染料的顏色,已經是化學染劑了,還是無害的。
最神奇的是變化瞳色的藥劑,華言甚至不能夠對其進行單純的分類,那是一種不會傷害到眼睛,卻又能夠保證顏色停留在瞳膜表面的,真不知道是怎樣的發明創造。
對於中藥材的應用也是如此,這些大夫確定不能夠治療的禁藥的確是不能治療,至少不是隨便幾根藥草就能夠治好的,哪怕是華言也無法讓這些藥草呈現出更令人驚艷的排列組合。
作為皇帝,他可以享受這些藥劑的便利,但是不能夠獲得其中的配方,即便得到了,大約也不可能做出什麼更好的改良,他從來不覺得自己的智慧優於他人,在這個發展不怎么正常的世界之中,總有些方面是讓他也要嘆為觀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