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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三個人一起吃飯,只要蔣義山在仁義山莊,他和幾個養子都是一起吃飯的,同桌吃飯的制度讓大家的關係都似好了很多的樣子。
“你們也大了,可以出山莊去看看,你們師兄在這樣的年齡也都會出去看看,自己闖蕩一番,也算是個歷練,漲漲經驗,武功不是閉門造車,總在家裡關著是不行的,也要跟人交流一下。”
蔣義山飯後說著這樣的話。
蔣秋寒愣了一下,這個,從原主的記憶之中,似乎是應該有這麼一遭,但… …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是,師父。”
兩人一同應下,沒有提出什麼異議。
“行,你們收拾一下,明天再出門吧。”蔣義山一句話做結。
蔣秋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他跟蔣秋雨是同一個院子,他回來後想到什麼,再去看,蔣秋雨並沒有跟著他一起回來,這是怎麼回事?
當天晚上蔣秋雨才回來,他對蔣秋寒的精神力似乎有些敏感,往他的房間看了一眼,嚇得蔣秋寒急忙收回精神力,收得太急,差點兒造成精神力反噬。
次日一早,出門的時候蔣秋寒背了一個小包袱,裡面放著一套換洗衣裳,還有些許碎銀子。
出門沒有碰到蔣秋雨,想了想,也沒上去叫門,直接去前廳吃早飯,順便跟蔣義山打了一聲招呼。
仁義山莊周圍都還太平,蔣秋寒出山莊的時候拽了一匹馬出來,策馬前行,直接往北邊兒那幾個莊子去,經過那裡沒有停留,精神力卻往裡面繞了繞,發現裡面果然不那麼簡單。
就連莊子上的那些佃農,似乎也不普通,好像都會一些粗淺的功夫。
這年頭,武功不說私藏,卻也只有各方勢力才會發下一些擴大影響力,官宦人家的莊子,幾時連普通佃農都會武功了?哪怕是不會內力的粗淺功夫,但是加上那個人口基數就不可小覷了。
騎馬前行快很多,路上發生了一起小小的交通事故,有一富家弟子策馬踐踏田地,農人敢怒不敢言地在一旁看著,蔣秋寒在經過的時候甩了一鞭子,抽在那富家子弟的身上,順手用鞭稍拽馬韁,害得那富家子弟摔下馬來。
餘光看到結果,他也沒有停留,直接飛奔而去,不幾就聽到身後馬蹄噠噠聲,果然跟上來了。
把人引到僻靜處,蔣秋寒才停下馬把人收拾了一頓,這富家子弟姓錢,叫錢文,是溧陽城錢家的小兒子,官宦之子,因為家長寵著,就成了個紈絝子弟的模板,欺男霸女什麼的,大抵就是這種程度的壞事。
“行了,別喊了,我也不打了,你也消停點兒,讓我耳朵清靜一下。”
蔣秋寒準備行俠仗義,卻也沒準備仗武行兇,就連抽他的那幾鞭子都是拿捏著力道,保證只是紅皮疼一陣兒,不至於傷筋動骨。
被鞭子抽了幾下的錢文聞言,哭聲一滯,捂著臉的手拉開了指縫,看了蔣秋寒一眼,猶豫著停下了哭聲,手放下來再一看,好麼,滿臉的淚水鼻涕,倒也沒有虛假。
“把臉擦擦,幹什麼這樣狼狽,我又沒把你怎麼著。”蔣秋寒說著笑了一聲,覺得這樣子的情景有些好笑。
“謝謝大俠饒命。”
一看錢文就是慣會在長輩面前討好的,這會人說不哭就不哭了,還能擠出諂媚的笑臉來逢迎,一口一個“大俠”的,討好的樣子半點兒不比他身邊兒的下人差。
“行了行了,我就是出來逛逛,你說你是去莊子上的,哪個莊子?”
“就是那邊兒那個。”錢文一骨碌爬起來,伸手指了指一個莊子的位置,離蔣秋寒覺得有問題的那幾個莊子不太遠。
蔣秋寒看了一眼,再看錢文,笑得更親切了一些,拍了拍他衣服上的灰,說:“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我早就想著去哪個莊子住幾天,你看… …”
“大俠想住隨便住,住幾天都行,我高興著,不打不相識,不相識。”錢文哆嗦著,忍著想要躲蔣秋寒的手的欲望,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露出笑臉來熱烈歡迎。
“放心吧,我就是住幾天,咱們有緣,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看,現在已經不疼了吧。”蔣秋寒往他後背被抽的地方狠狠拍了一下。
“不、不疼。”錢文抽著氣,咬著牙說。
蔣秋寒笑笑,再次上馬,讓錢文帶路,一行人就回到了他的莊子,之後的幾天,他們就在周圍賽馬打獵什麼的,這周圍都是農莊,很難看到什麼獵物,為了玩兒得痛快,就從農人那裡買來雞鴨等物,放出籠子,他們再射箭。
玩了幾天,就把周圍的莊稼禍害了幾天,錢文最開始還在蔣秋寒面前戰戰兢兢,生怕這凶神要做什麼,後來玩兒出意思來了,一個一個“大俠真會玩兒”“我以前怎麼沒想到”什麼的,儼然已經知道了這種遊戲的樂趣。
等到蔣秋寒辭行的時候,他還一臉沒玩兒夠的樣子跟他依依惜別。
蔣秋寒笑著跟他告辭,之後繼續往北走,那些莊子下面的地道非常多,而那些佃農,果然不是真正的佃農,他們這麼糟蹋莊稼,真正的農民要心疼死了,結果他們什麼反應都沒有,有的還會笑著招呼他們,好像他們給了天大的好處一樣。
一路往北,遇到莊子多的地方,蔣秋寒就會找藉口在那裡住上一晚,也不需要什麼富家子弟的邀請,打著借宿的藉口,給夠了銀子,基本都能夠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