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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晉陽公主看這女子長的極為好看,又有一種柔花嬌玉般的感覺,心裡就是一驚。
女子微微垂頭:“我叫周玉兒,說起來,還是成郎的表妹,前些日子成郎到我家做客,我便與成郎一見鍾情,再是難分難捨,成郎離不得我,就將我接到家中來,說等公主進門,再給我個名份。”
晉陽公主臉上的笑再維持不住,立時臉就拉了下來:“什麼名份,駙馬可不能納妾的。”
周玉兒並沒有抬頭,臉上帶著幾分委屈道:“成郎說他與別人自是不同的,他最了解女兒心,也知道疼人,凡是他的女人,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大家都是親姐妹一般和和氣氣的,又說必對我好的,還說公主最是知道他的,必然同意。”
“什麼?”晉陽公主猛的站了起來,一指周玉兒罵了一句:“你甭胡說,什麼叫都是一樣的,什麼叫沒有高低之分,難道說,我堂堂一國公主也要跟你一個小賤人一般麼?”
這小賤人才罵出口,門就被推開了,成平安一身紅色長袍進門,原本該歡歡喜喜的,可此時臉上卻極為陰沉。
成平安幾步走到周玉兒身旁,抬頭看了晉陽公主一眼:“你說誰是小賤人?她是我表妹,你罵她便如罵我一般。”
“我……”晉陽公主嚇了一跳,忍不住後退,之後想及自己說的沒錯,便一梗脖子:“我就是在說她,憑的什麼我一國公主要和她一樣,也算哪門子蔥哪門子蒜?還有,成平安,你可是堂堂國公府的公子,怎麼能說出我跟那等下賤人一般無二的話來?什麼叫大家都一樣是個人,即一樣是人?你怎不去和鄉野村夫比?你怎麼還叫下人伺侯你,你怎麼不去伺侯下人?”
越說,晉陽公主越是生氣,一甩袖子:“簡直豈有此理。”
她這裡說的痛快,卻不見成平安臉上陰沉如水,就好像黑雲壓頂,馬上就有雷雨下來一般。
成平安咬著牙:“你是公主又如何?還不是上趕著嫁到我們成家?當初是誰說不要公主府,要來成家與我夫妻舉案齊眉的,還說什麼要謹守為妻的本分,即如此,我為夫你為妻,我便是你的天,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容不得你反駁。”
說完,成平安一拉周玉兒:“表妹,她就是個不講理的,莫理她,等再過幾日我就擺酒給你抬名份。”
之後,成平安拉著周玉兒不告而別,走的急匆匆。
晉陽公主看著這兩人走了,又想及成平安絲毫不留情面,當著她說的那些話,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
怎會如此?
晉陽公主頹然坐倒,成平安怎和能這般對她?
原先的甜言蜜語呢?原先的海誓山盟都去哪裡了?只不過是一個周玉兒,就叫他這樣羞辱於她?
公主府?想到成平安說什麼她不要公主府,死皮賴臉非要嫁進成府的話,晉陽公主就是一陣後悔,早知道如此,當初她就該叫人好好的建一座富麗堂皇的公主府,起碼,在公主府里,她是主,成平安是仆,她是君,成平安是臣。
只是如今,什麼都晚了呀。
馮蓉蓉坐在布置的精巧別致的屋中,手中端著燕窩慢慢喝著,聽丫頭報告新房中發生的事情,嘴角勾出一個冷冷的笑容來。
半晌,馮蓉蓉打賞了那個丫頭,擺手道:“去吧,再有什麼事記得告訴我一聲,少不了你的好處。”
丫頭笑著退了出去,馮蓉蓉將燕窩喝完放下碗,冷笑一聲:“公主,呸,什麼公主,不過是個蠢貨罷了,你以為不帶我入成府我就沒法子了麼,我這不是也來了麼,而且,咱倆還指不定誰比誰過的好呢。”
又想及周玉兒,不由又是一陣冷笑,周玉兒也是個沒什麼腦子的,她不過挑撥了幾句,周玉兒就敢到新房去挑釁,還敢叫成平安對晉陽公主發脾氣。
晉陽公主再如何,那也是公主,要真是端起公主的架子來,幾個周玉兒都不夠人家治的。
再者說,如今高太后可還在呢,那位可是一尊大佛,有她在,誰敢給晉陽公主沒臉,她就饒不了誰。(未完待續。。)
第一三五章 母子相會
一日之間,即叫舊敵晉陽公主沒臉,又給新敵周玉兒挖個大坑,馮蓉蓉很有幾分得意。
住在紫菱洲的白姨娘和柳姨娘此時正坐在一處說話,白姨娘將一疊銀票小心收了起來,對柳姨娘一笑:“勞煩姐姐了。”
柳姨娘擺手:“我們姐妹何須說這等話。”
之後,她又問白姨娘:“你說的那個辦法可不可靠,萬一要是公主……”
白姨娘正色道:“姐姐,咱們再沒旁的法子了,只能背水一搏。”
這一句話叫柳姨娘臉上也多了幾分鄭重,半晌後才嘆息一聲:“罷,罷,只能如此了。”
白姨娘拉起柳姨娘的手,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姐姐放心,咱們姐妹在這府里也有些日子了,我冷眼瞧著後院女子被成平安養的一個個膽肥的緊,怕是不知天高在厚的,那些爭寵的手段也有些上不得台面,怕是沒有幾個多有心計的,便是馮蓉蓉那個小娘養的也不過是外頭精,說起來,也是個草包一樣的東西。”
白姨娘心思深沉,柳姨娘素來知道她智計百出,又兼之兩個人素日裡極為要好,對她也言聽計從很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