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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成懷瑾又是一鞭子抽出,直將成平安身上的錦衣都抽破了,這才打馬離開。
他這番作為將成平安又臊又氣,好半晌起身指著成懷瑾背影罵道:“狗日的,等著瞧。”
成懷瑾打馬回家,一進屋門就聞到一股子暖香,又見季頌賢正和幾個丫頭說笑,一屋子歡聲笑語,在外頭的冷意怒氣頓時全消了。
季頌賢放下手中活計起身,笑道:“回來了。”
一行說,一行過來接過成懷瑾手中的大衣裳放好,服侍他換了常服,又遞過一杯熱茶來:“今兒天氣涼,先喝些熱茶,我叫廚房弄了鍋子,待會兒咱們一處吃。”
成懷瑾笑了笑,端著茶水喝了兩口,季頌賢又忙叫丫頭端了熱水給他洗臉,成懷瑾洗了臉,拿熱毛巾將手臉擦淨,擺手叫丫頭們下去,坐下來將季頌賢摟了抱坐在膝上:“今兒都做什麼了?”
季頌賢一笑:“左右沒什麼事,做了些個針線,又跟丫頭們將後院那塊菜地平整一下,種了些個青菜,再便是將原先寫的那個話本子結了尾,再過幾日我瞧著沒問題了就送到印書作坊印成書本。”
“你這一天倒過的自在。”成懷瑾聽著也笑了,將頭埋在季頌賢頸邊深吸一口氣,只覺得季頌賢身上軟軟甜甜,說不出來的好聞,再加上季頌賢膚潤脂滑,抱在懷裡越發叫人覺得舒坦,有一種恨不得抱著她就是立時死了也願意的感覺。
成懷瑾心說古來那些個昏君大約都是如此吧,若是他,能得季頌賢此等美人,倒也樂意為討她歡心而敗了江山性命。
季頌賢推了推成懷瑾:“摟的那般緊,咯的我身上疼著呢,你且輕些。”
成懷瑾立時放輕手腳,就聽季頌賢道:“左右我在家裡也無甚事,便自己找些由頭做了,你今兒去做什麼了?”
“去成國公府了。”成懷瑾一句話叫季頌賢驚喊一聲:“去他家做什麼?那一家子沒一個好的。”
成懷瑾聽的失笑,又將季頌賢往緊里環住:“自然是為我家夫人討還公道的,周氏來我家中尋事,將夫人氣著了,為妻的若是不能替你出頭,也枉為人夫了。”
“哦?”季頌賢越發的驚異:“你是如何替我討公道的?”
成懷瑾鼻子噌噌季頌賢的鼻子,又捏捏她的臉蛋:“我就與成國公說,要想認我也成的,只要他向朝庭請立我為世子,寫明將來爵位和家財都是我的,一分都不准給成平安,再將成平安趕出家門,我就這麼一點小小的要求。”
撲哧一聲,季頌賢實忍不住笑出聲來:“我都能想及成國公的臉上必然十分精彩的。”
“我還與他說成平安是不是我兄長這事還不一定呢,總歸他長的和我丁點不像,誰知道是哪裡來的野種?”成懷瑾又添油加醋說了一句,叫季頌賢笑的越發不能自抑。
笑了良久,季頌賢才搖頭笑笑:“你啊,怕不是去要家財的,而是特特用你那張臉提醒成國公成平安的來歷。”
“知我者娘子也。”成懷瑾也跟著一笑:“只是我不知道成國公會如何作想,到底是情分在前,還是子嗣血緣為重?”
“我也想知道呢。”季頌賢心頭歡喜,臉上也帶了幾分喜氣。
她都可以想見成國公以後會怎樣懷疑成平安,而成平安卻毫不自知,若是……季頌賢想著,要是成國公真將成平安趕出去的話,她是不是就可以報仇了?(未完待續。。)
第一六九章 周氏翻轉
“你說什麼?”
周氏失手打翻茶盞,緊緊抓著小丫頭的手,長長的指甲幾乎要掐進小丫頭胳膊上的肉里。
那小丫頭吃痛卻不敢喊出聲來,戰戰兢兢道:“奴去老爺書房添茶,走到門口的時候聽見成指揮使說,說如果老爺要他回來,就得將國公府里的所有東西都留給他,還得把大公子趕出去,不然,他就不會認老爺的。”
“呸!”周氏一聽這話氣的什麼似的,當下啐了一聲罵道:“憑他也配,不知道哪來的野種,敢和我平安爭家財。”
罵完後,周氏又問:“老爺怎麼說的?”
小丫頭看周氏眼中的狠意,嚇的幾乎跪下:“老爺說,說他和大公子到底是兄弟,成指揮使卻說這可不一定,還說什麼就連娶回家的老婆給戴綠帽子的也比比皆是,誰知道大公子是誰的種。”
小丫頭將這話說完,早嚇的閉上眼睛,直等著周氏拿大耳光扇她了。
可是,她等了好久周氏都沒動靜,小丫頭大著膽子睜眼,就見周氏早直了眼,直挺挺坐在那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咬了咬牙,趁著這個時候微一行禮便溜了去。
周氏回過神來,越發的咬牙切齒:“黑了心肝的,這樣污衊我,我清清白白的一個人……”
要是叫季頌賢聽著周氏這話,恐怕得拿髒水潑她,虧得周氏敢這般說,清清白白?憑她也配?分明出嫁了卻背著丈夫偷人。還生下成平安這個野種來,她竟然還有臉說清白,她若清白,這天底下就沒有不清白的了。
周氏坐著想了許久,覺得不能坐以待斃,當下換了一身衣裳。
她原穿著極齊整,收拾的也乾淨富態,這會兒子換了一身月白的小襖,底下撒花長裙,外頭罩了天藍繡花褂子。將頭髮松松挽了。也並不戴什麼首飾就這麼去了成國公府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