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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季頌賢越是興奮異常,心情也越發好了,真恨不能現在就馬上動筆來寫。
季縝見自家妹子真是鐵了心的要寫話本子,一時想著總歸妹子常年呆在後院也沒什麼事,閒極無聊想寫便寫罷,她還能寫幾日光景,等她嫁了人,要忙著相夫教子管理後宅,又哪裡有心情去寫了,還是趁著在家這幾年做些喜歡做的事為好。
因此,季縝倒也不反對,反而頗為支持:“妹妹寫便寫了,咱們家也不是那不叫女兒出頭的,總歸八哥支持你,你若是中間有什麼不懂的,有什麼為難的只管來尋八哥。”
季頌賢笑著道了聲謝,便將這事定了下來。
她又將季縝送來的書稿留下,準備遇著合適的時候拿來做人情。
她這裡才和季縝商量好作坊的事,便見繞樑急匆匆進來,一進門便抹汗急道:“娘子,奴奴才剛聽來一件怪事,說起來挺嚇人的。”
季頌賢和季縝聽的都極為好奇,一起問:“什麼事?”
季頌賢叫繞樑自己倒了杯涼茶喝,等她喘勻了氣又問了一番,繞樑才抹著汗道:“奴奴才剛出去買絲線,聽街上人談起才知的,聽說高家娘子中了邪,人竟是瘋了,整日吵吵著什麼鬼怪啊,還有什麼別打她,她再不敢了之類的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仔細說。”季頌賢聽到高家娘子出事,不知怎的,已經認定了這事和成平安有關,催著繞樑仔細說來。
繞樑深吸一口氣:“奴奴聽人說高家娘子和曹家人爭吵一氣回了娘家,過了些日子曹家公子親自去高家賠禮,將高家娘子接了回來,原曹公子將高娘子哄好了,夫妻倆倒也和睦,只是那一夜兩人吵了幾句,高家娘子索性將曹公子趕到書房去睡,自己獨睡了一宿,第二日人就瘋了,有人說是上天看不過高娘子不守婦道,有人說這是老天罰她,因她不敬公婆,毆打兄嫂。”
季頌賢聽的皺眉,又看看季縝:“我總覺得這事透著那麼幾分古怪,八兄有時間的話打聽一下,我因想著,或者和咱們那日見著的那宅子有關係。”
季縝也點頭:“倒也是,只不知盧尚書知道那宅子的事到成家是怎麼說的,不如我問問盧兄。”
“是極。”季頌賢聽的一笑:“原盧夫人來咱家道過謝的,說是得虧了咱們提醒的及時,不然他家豈不遭了禍害,只我和娘都沒仔細去問,八兄還是請盧公子吃酒,順便問問的好。”
季縝倒是惦記著這事,也不嫌天熱,急匆匆出去,他倒也沒空著手,拿了幾冊書稿去盧家登門拜訪。
如今天氣正熱,盧更又在家溫書,倒是沒空出去玩耍,聽說季縝來了,立時出門相迎。
一時見季縝下了馬車,手中捧了幾冊書,盧更倒是笑了:“原我說你這樣大熱天來做甚,現在瞧了倒是知道,竟是來送書的,只你也太急了些,這書哪時候不能送,偏生現在送來,沒的熱壞了可怎生是好?”
季縝也笑:“你可看好了,這可不是我借你的書。”
兩人說笑進屋,盧家家境比季家要好,盧更書房放了兩盆子冰,一進屋就覺一陣陰涼,季縝原出的一身汗迅速便落了。
他將書稿放到桌上給盧更看,盧更先拿起詞稿來翻看一回,越看越是歡喜,竟是看的入了神,季縝等的不耐煩了敲敲桌子他才回神,不好意思的對季縝道:“季兄莫怪,這詞寫的太好了些,一時看的入了迷,只不知是哪一位寫的,還是許多人的……”
一時又翻看封面,見到瀟湘子三字笑了:“竟是他,我說怎寫的這樣好,他的詩已經是一絕了,沒想著詞也寫的這般好,叫人讀來只覺口齒生香,回味無窮。”
“詞自然是好的。”季縝笑著:“只還有比詞更好的,你趕緊看看。”
盧更放下詞稿拿起另一冊書看了幾眼,立時驚喜的幾乎蹦起來,拿著書給季縝作揖:“季兄,當真是,當真是謝謝了,這樣好的東西你記得與我送來,實在叫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季縝一敲桌子:“你即是要謝我,將你家的好茶煮了與我吃,再來幾塊井裡澎的西瓜就更好了。”
盧更立時笑著叫人煮茶,又叫丫頭去切西瓜。(未完待續)
第六十五章 婚事
季頌賢拿筆托腮爬在桌上胡思亂想。
想了一會兒,她提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開始編寫起成國公府後宅的故事。
故事的開頭自然是才子佳人的故事,國公府的世子元宵夜偶遇與家人失散的大家閨秀,兩人一見鍾情,之後書信傳情,愛意漸深,世子托人做媒,兩家訂下親事。
這樣的開頭一般閨中女兒最是愛的,便是那些深宅無聊的貴婦也都喜歡看,季頌賢又將兩人如何相識,如何作詩互贈寫的分外美好,其間詞句優美動人,自然更招人喜歡。
她自己便是女兒,自然知道女兒家的心思,情知這書若是出世,才開始瞧時,一定能引出諸多女兒夢來,只後面的故事便叫女兒夢碎。
想到這裡,她嘴角勾起笑來。
正想美事的時候,繞樑悄悄進來,小聲道:“娘子,夫人叫你過去。”
季頌賢趕緊放下筆帶著繞樑去了伍氏房中,一進門就看伍氏笑著與她招手,季頌賢幾步過去微一福禮:“母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