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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女人嚇的瑟瑟發抖,抱在一處只知道哭,卻並不會反抗。
季頌賢見此,眼中有些怒意,遂問趕車的吳叔:“吳叔, 這是怎以回事,光天化日之下如何毆打民女呢?”
吳叔嘆了一聲:“姑娘莫問了, 這也不是什麼好事,說出來沒的污了姑娘的耳朵。”
“到底是怎麼回事?”季頌賢又問了一句。
吳叔見避不過只好道:“不過是些得了髒病的妓子,樓子裡見沒了利益,便將她們趕了出來,任她們自生自滅,這些人又不能留在城裡,只能出城尋活路,才出來也沒地兒可去,只能守在路邊,且想著尋個沒媳婦的莊稼漢尋條活路,誰知道碰著那麼幾個無賴,怕是……得不了好的。”(未完待續。。)
第九十二章 生計
“吳叔快別說了。”
不待吳叔說完,繞樑立時捂了耳朵:“沒的污了姑娘的耳朵,這哪裡是什麼好的。”
季頌賢倒不覺得如何,她朝窗外再看,就見其中一個漢子跳下馬來拽了一個女人便往莊稼地里而去,至於去做什麼,季頌賢想也明白。
再看那女人驚恐的眼神,還有認命的姿態,季頌賢有些憤怒。
這樣的事是極多的,她管不過來,季頌賢原並不想管,只是,忽然路旁一個弱小的女子拼命的沖了過去,咬住那漢子的胳膊,不管漢子如何踢打只是咬死口不撒手,眼瞧著被打的頭上都流了血,她還是狠命咬著,她的眼神有一種視死如歸之態,又陰狠之極。
季頌賢瞧了,心中有幾分讚賞,既然已經被生活逼迫到這種地步,不管怎樣都是生不如死,那就不要苟且的活著,死也要轟轟烈烈,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瞧著那漢子連踢帶打,又有幾個漢子過來要打那女人,說不得幾下子那女人就要沒命的。
季頌賢驚叫一聲:“阿瑾,救下她,那幾個女人都救下來吧。”
在車轎外騎著馬的成懷瑾瞧著那一幕本是神情淡淡漠不關心,可季頌賢的一句話,叫他立時打起精神來,他從馬上飛射而出,幾下子到了那幾個漢子跟前,舉手抬腳間已經將那幾個漢子踢在一旁。
“誰叫你多管閒事的?”
一個漢子站起來怒氣沖沖的斥問成懷瑾:“媽的也不看哥幾個是什麼身份你就敢……”
成懷瑾一隻腳踢在他嘴上,立時一口牙就被踢掉。滿口的血直往下滴落。
“這些女人都是青樓都趕出來的,你們也不怕動了她們犯病。”成懷瑾冷笑一聲:“倒真是葷素不忌滿嘴噴糞。”
“媽的,給老子打。”另一個漢子見了舉起拳頭就要揍成懷瑾,一時間,好幾個人圍堵上來。
成懷瑾臉色越發的冷硬,雙手伸出,只聽得噼哩叭啦之聲,再看時,那幾個漢子已經爬在地上了,成懷瑾怒道:“畜牲不如的東西。留你們何用。”
一句話說完。腳尖已經踩在其中一個人脖頸上,只要他稍一用力,那人的脖頸就被踩斷。
“爺爺饒命。”那人顯見得怕了,嚇的渾身發抖。褲襠里一片濕意。一股子騷臭味道傳出。成懷瑾皺眉:“沒出息的東西。”
說完,他並沒再使力,而是抽出刀來一揮。又聽一聲慘叫,那人的一隻手已經被砍掉了,那人疼的在地上打滾。
其餘幾個人顯見的嚇壞了,紛紛跪下求饒。
成懷瑾也不理會,刀不入鞘,隨後揮了幾下子,那幾個有掉手的,有掉耳朵的,總歸各不相同。
繞樑見了嚇的幾乎發不出聲來,吳叔也有些不忍:“他們罪不至此,為何這般狠辣。”
季頌賢倒不覺如何,看那幾個的行事,不曉得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今日只要他們殘廢已經是極仁慈的了。
只是,季頌賢稍一想又覺怕這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殘忍吧,像那幾個人那般,也不曉得得罪了多少人,如今殘了廢了,原先他們得罪過的人尋上門來,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又是什麼。
再者,這等欺壓別人欺壓慣了的,叫他們淪落到任人欺壓的地步,那才當真是生不如死呢。
又過一會兒,成懷瑾處理完了那些人,帶著一群女人來見季頌賢。
那群女人滿面塵灰跪在馬車前給季頌賢嗑頭:“謝過娘子救助之恩,奴奴等此生此世怕是報不得娘子的恩典,來生來世做牛做馬來報。”
季頌賢笑了笑,掀開車簾露出一張芙蓉面來:“不過是瞧不上他們的行為才出手相助,本不值什麼的,你們趕緊起來吧。”
看那些女人狼狽的爬起身來,季頌賢想及她原聽說過的一些事情。
原先成平安後院也有青樓出身的清倌人,其中有一個倒是性子極好的,從不與人爭什麼,季頌賢當時挺看中她,時不時尋她說些話,曾聽她說過那些被青樓里丟出來的女人多數淪落暗娼館中,到得最後連吃的東西也沒有,只能一卷破蓆子扔到亂墳崗上。
再瞧這些女子顯見得怕也淪落那種地方,季頌賢有幾分不忍。
想了一時,想及她弄的那個莊子上也缺些人手,便問:“我家有個莊子,如今缺幾個照料田地的,若是肯去的話,吃飽穿暖是成的,只是辛苦些,你們可受得了苦,若是受得住,我便帶你們去,若是受不住的話,就算我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