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
成懷瑾不急不緩的說出整件事情的經過,季頌賢咬牙,心中將成平安大罵了好一通,心中小人也將成平安痛揍了八百回,這成平安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他自己抄襲詩詞敗露了不說痛思已過,反倒是理直氣壯的埋怨旁人,都是抄襲,憑的什麼天下所有好事都叫你成平安占了,只許你抄,不許旁人抄?
成懷瑾看著季頌賢,眼中笑意更濃,在她發呆的時候不經意間碰了她的手一下,微微眯了眯眼睛,如偷腥貓兒一般,有些微的滿意:“即是他認定了我和他一個來歷,以後這些事便我擔了吧。”
“啊?”季頌賢又是一驚,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成懷瑾。(未完待續。。)
第五十七章 禮物
“什麼?”
季頌賢不明白成懷瑾沒頭沒腦的怎麼說了這樣一句話。
成懷瑾唇角微勾:“不想被那塊狗皮膏藥粘上,以後再有這等事情便推到我身上。”
“為什麼?”季頌賢不明白。
成懷瑾起身,右手抬起,目光注視季頌賢滿頭烏黑順滑又光亮的頭髮,掌心有些發癢,真的很想摸一摸是什麼感覺,只是,看到季頌賢疑惑又有些純真的目光,他右手握成拳頭又收了回去:“你與我母親有恩。”
“啊!”季頌賢傻了似的點了點頭,她險些都要忘了這人是宋氏的親兒子,而且認定了是她幫忙安葬宋氏的:“那,我才剛弄了個活字印刷術,要是成了,以後印書會快許多,成本也會下降,書籍恐怕賣的越來越便宜了,這個,也要說是你弄出來的麼?”
對於季頌賢的誠實和信任成懷瑾很滿意,右手掌心就這麼落在季頌賢頭頂:“乖巧的丫頭,這個倒是不必,只說是你弄的便成。”
季頌賢呆呆點頭,感覺到頭頂溫溫熱熱,有些許的羞意,真的很想拍開成懷瑾的手,可是,想到這人的身份作風,縮了縮脖子,她還是膽子不夠大呢。
成懷瑾越發的高興,拿開手掌之後從腰中解下一個銀色牌子扔給季頌賢:“拿著。”
季頌賢順手接了過來,低頭一瞧,嚇的險些將那牌子給扔了。
無它,這竟然是錦衣衛的銀龍牌。據說這銀龍牌能號令千戶以後的所有錦衣衛,能拿這種令牌的也只有當今陛下,另外便是兩位錦衣衛副指揮使和一位總憲。
“這個……”季頌賢只覺得這塊牌子燙手的緊:“我不能要。”
“拿著。”成懷瑾一張臉瞬間拉了下來,將季頌賢嚇壞了,她趕緊乖乖的收下令牌,然後就看到成懷瑾眼中又多了笑意。
她吞了口乾沫,小心的問:“你將令牌給了我,你怎麼辦?若是陛下知道會不會砍你的頭?”
成懷瑾笑了,極力忍著才沒有再度摸上季頌賢的頭頂:“不會,他不敢。”
呃?季頌賢實在不知道怎麼說了。陛下是一國之主。要說殺一個錦衣衛指揮使並不是什麼很難的事,又有什麼不敢的。
見季頌賢面露擔憂之色,成懷瑾笑容更大,口中竟然吐出一句話來。險些將季頌賢嚇死:“要不要跟我參觀一下錦衣衛?”
聽了這句話。季頌賢腦中頓時出現這樣一副畫面。暗無天日的牢房,到處捆了受過各種刑罰的人,四面牆壁都是血水。滿耳充斥著犯人的慘叫聲……
“跟我來。”成懷瑾拽了拽季頌賢的衣袖:“莫多想。”
季頌賢不由自主的邁開腳步,乖乖跟在成懷瑾身後出了門。
她暈暈乎乎的也不知道在朝哪個方向走,只知道走過一條長長的狹窄的小巷,又過了一個垂花拱門,眼前豁然開朗。
一大片的綠草如菌,上面遍布星星點點各色的花朵,然後,那片綠草中間豎了一塊石刻的碑,上書四個大字:洞天福地。
季頌賢險些摔倒,還是成懷瑾在旁邊扶了一下她才站穩的。
摔,說好的暗無天日的牢房呢?這洞天福地又是要鬧哪一樣?
成懷瑾牽著季頌賢的衣袖往前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走的,卻在過了石碑之後,眼前景色又是一變,卻是假山瀑布飛流直下,瞬間,原先的炎熱全都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涼。
季頌賢見瀑布下一個深潭,潭中水清澈見底,立時過去捧了一捧喝,只覺清甜的緊,又捧了一捧拍在臉上,原先被陽光曬的熱熱的臉頰也舒服了許多。
好幾座太湖石堆成的假山中間一條石頭小徑彎延直入,兩人順著小徑走了一段路,就看到奇花異草爭奇鬥豔,飛鳥彩蝶當空而舞,又有小橋流水,綠柳成蔭。
季頌賢點頭笑笑:“倒也算是洞天福地。”
“錦衣衛中多是大老粗,又能取出什麼雅致的名字,不過隨意捏了一個罷了。”成懷瑾的話似乎多了一些,不似先前那樣只一兩個字往外蹦,這樣的他多了幾分人氣,倒叫人不覺得如何害怕了。
“大俗大雅自來如此。”季頌賢笑著往前走了一段路,便見一個很大的人工湖,湖邊栽了許多垂柳,好幾個穿著錦衣衛服侍的漢子坐在垂柳下乘涼,還有拿了釣杆在此釣魚的。
季頌賢臉皮都有些想要抽了,實在是畫風有些不對呢。
錦衣衛什麼地方?怎麼這裡的人這般的悠閒?不是該抓緊時間練武麼,或者審問犯人也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