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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許久成懷瑾才鬆手,拉著季頌賢上下打量一通,便道:“天涼了,一會兒我叫人再加一個暖爐,你先梳洗一下,待會兒我給你弄幾道菜,咱們兩個安安生生吃頓飯。”
季頌賢點頭,將頭上的金飾還有腕上的鐲子都褪下來,拉了成懷瑾的手:“我與你一處做吧。”
兩人換了一身深色耐髒的衣裳,手挽著手去了旁側的小廚房中,這小廚房是成懷瑾建了專門自己做些吃食的,倒是並沒有留著廚娘,也沒有下人伺侯,進了門,季頌賢瞧瞧有些清冷的廚房,對成懷瑾抿嘴一笑:“大喜的日子親自去廚房做菜的大約只咱們兩個吧,想想倒覺得新奇。”
成懷瑾冷竣的眉眼間也多了笑意,利落的拿了柴草點著火,又去櫃中尋了一番,尋著幾樣青菜還有一些雞蛋各種肉類,並一些米麵。
季頌賢淘米煮粥,成懷瑾飛快的洗菜切菜,沒用多長時間兩人做了菜粥還有幾樣小菜,成懷瑾又抱出一個小罈子來,從裡頭盛出一些肉醬,另外一個小小的玻璃罐拿出來,裡邊碼的整整齊齊的小鹹菜。
成懷瑾眉眼帶笑:“我給陛下那些都是極普通的吃食,小廚房這些才是好的。”
季頌賢聽此言實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更是為慶豐帝默哀。
將飯食端進屋中,下人已經在屋裡又裝了一個暖爐,火也生的極旺,屋裡一時間暖和的季頌賢都穿不住夾棉衣。
她將東西放好,轉身去內屋換了一身夾紗衣裙出來,成懷瑾也已然換了衣裳,兩人對坐著一行說話一行吃飯。
成懷瑾又去櫃中拿了一瓶子葡萄酒並兩個玻璃杯,每個杯中倒了半杯酒,他舉杯和季頌賢喝了交杯酒,借著燈光笑盈盈看著季頌賢,直將季頌賢看的面紅耳赤,放下筷子掩面道:“你這是做甚,沒見過還是怎的?看傻了麼?”(未完待續。。)
第一四五章 落雪
“看傻了。”
也不知道是喝了酒的原故還是怎的,成懷瑾的聲音有些低低啞啞的,帶著那種風吹落葉的沙沙的感覺,聽的季頌賢耳朵有些發癢。
她臉上紅意更甚,一時無措將酒全灌進去了,只是她灌的急了有些嗆著,憋的臉色更紅,又使勁的咳嗽了好幾聲。
成懷瑾起身給她拍撫後背,看季頌賢咳的臉頰紅如火焰,眼中也多了幾分濕意,更顯的一雙眼睛別具風情,再加上眼角眉梢都染春色,叫她整個人清麗中帶了幾分奢靡之態,那份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艷態叫成懷瑾看的心如鼓擂,只覺喉頭乾渴。
手上也改拍為抱,從背後將季頌賢摟進懷裡,成懷瑾才略微滿足的嘆息一聲。
隨後,成懷瑾將季頌賢整個人抱起走到床畔放下,他又將那繡了戲水鴛鴦的紅紗帳放下:“咱們歇下吧。”
季頌賢卻從帳中露出頭來,皺了皺眉:“還沒入夜呢,青天白日的……”
她話才說完,便聽到北風呼嘯,外邊天色越發陰沉,直如黑夜一般。
成懷瑾低低切切的笑著:“這不是夜了麼。”
說完話,順手將季頌賢又扯了回去,季頌賢緊張的越發無措,伸手要推成懷瑾,只一想到他如今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君,要做那些子事也是該的,哪裡還能再推,便改推為撫,一隻手扶住成懷瑾肩頭:“我,還未洗漱呢。”
成懷瑾卻絲毫不聽她言。快速將她衣物剝落下來,拿個毯子將她裹住抱起:“我與你一起洗漱。”
新房後邊一間屋子卻是洗浴的地方,成懷瑾抱季頌賢過去,將她輕輕放進水磨石壘就的大大的浴池中,自己也脫了衣裳進去。
一時間,整個屋子一室如春。
待季頌賢洗過之後起身,整個人直如在熱水中燙過的蝦子一樣皮膚都透著紅意,她羞的低垂著頭不敢抬眼,成懷瑾卻越發的滿足,起身披了外袍抱季頌賢回屋。一路上又吃了不少的豆腐。
一夜無話。第二日季頌賢醒來睜眼看看外頭天色,看著窗外一片黑暗,想著或者時間還早,再加上身上實是乏累的緊。便又拽過被子蒙頭大睡。
許是身邊躺了一個人。也許是屋裡放了兩個暖爐。季頌賢只覺得被子裡熱乎乎的暖意熏人,摸摸身側成懷瑾身上,直覺這又是一個暖爐。便往他身邊挨了挨,打個哈欠再度睡下。
這一覺又不知道多久,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見外頭終是多了一分亮色,然也不是那等青天白日的樣子,就有些疑慮,推推成懷瑾問:“現在幾時了?”
成懷瑾一笑披衣坐起,將散落的長髮拿髮帶綁住,瞧了一眼放在另一側的自鳴鐘:“快到午時了。”
“啊!”季頌賢驚的坐了起來:“怎麼……你怎不叫醒我?如今可怎生是好,一覺睡到午時,誰家有這般懶的媳婦。”
這話聽的成懷瑾越發好笑,伸手攬了她,怕她凍著,也拽了一件衣裳給她披好,右手撫過她油光水滑又黑亮的長髮:“管那麼些做什麼,昨兒你累的狠了,自然要多睡一會兒,誰還敢說甚不成?再者,這家裡只咱們兩個人,我不嫌棄你,誰還敢嫌棄。”
季頌賢這才想及成懷瑾可是獨自一人過活,也沒個正經親人,她嫁了來就是當家做主的,不必每日早起給長輩請安問好,不必跟婆婆立規矩,自然,也不怕人說她起的晚了,一覺睡到正午懶的跟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