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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成平安又四處瞧瞧,將幾棵樹的枝葉砍了一些去,如此,他拉晉陽公主再回屋中瞧的時候,鬼影確實已經沒有了。
晉陽公主一見喜的什麼似的,對著成平安好一陣誇獎,又問他是怎麼回事。
成平安得意的笑著,將小孔成像的原理給晉陽公主講解一番,又拿了紙片蠟燭等物演示了好幾回,如此,晉陽公主才算明白。
隨後,晉陽公主又帶成平安去清寧宮也比照此法將那鬼影破了。
弄好這一切,成平安就出了宮,晉陽公主卻帶著東西尋到高太后那裡,將這些事細細的說與高太后聽。
高太后如今雖然病的有些糊塗,可是。還是有清醒的時候,她一聽晉陽公主那些話就立時知道有人在算計她們母女,立時大怒,命人去將慶豐帝尋來詢問。
沒多久慶豐帝就來了,在高太后指著他怒罵的時候慶豐帝就有些不耐煩,只是,卻還是作出一副恭敬的樣子。等高太后罵完。慶豐帝才一攤雙手:“朕是什麼人母后想來知道,朕若是算計母后法子多的是,哪裡會用這等小人伎倆。”
而被罵作小人的季頌賢正在家裡瞧信。
卻是路途中積雪甚多。成懷瑾一時不能回京,便給季頌賢寫了信捎回來,信上說他怕是要耽擱幾日,叫季頌賢不必掛懷。又說如今天寒地凍,一日冷過一日。叫季頌賢注意保暖,屋裡暖爐千萬要點著,出門的時候必定穿的厚實些。
諸如此類的話絮絮叨叨寫了許多,原本是有些煩人的。可季頌賢瞧了卻覺分外的溫暖,一行看一行笑的甚是美麗。
看完了信,季頌賢將信好好的折起來放到妝檯上的盒子裡。裡頭已經放了好幾封信,都是成懷瑾寫給她的。季頌賢每一封都保存的很好。
放好之後,季頌賢提筆也回了一封信,信上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路上不好走便慢一些,又沒甚要緊事,叫成懷瑾不必忙著往回趕,另外,也囑咐成懷瑾注意保暖,萬不可凍著了之類的。
寫好了信,季頌賢想了一時,又將一件才做的厚實棉袍和一件紫貂皮的大氅拿了豆綠的包袱皮包好,準備隨信一起送去。
才剛準備好了,季頌賢還未起身,便有季億屋裡小丫頭過來笑道:“剛剛老成國公登門拜訪,與老爺談及一事,且說想見見姑娘,老爺叫奴喚姑娘過去。”
季頌賢皺眉,有幾分不解,老成國公便是年紀大了也是男人,她一個內宅女子不好相見,為何父親竟喚她過去?
雖然不明白,可季頌賢卻也知道季億不會害她,便跟著小丫頭去了書房。
未進門,便聽得房中季億的聲音,季億在家說話向來是溫和的,一般也不會發脾氣,可這會兒子,季頌賢明顯從他的話中聽出幾分煙火氣來:“您說的這事我做不得主,要如何還得看孩子們的意思,如今成小子不在,您冒然登門是不是有些不甚好?”
季頌賢聽了這話,心中咯噔一下子,不由有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她站在門口細聲道:“父親,女兒請見。”
季頌賢雖在家中很隨便,這也合季家人的性子,然則有外人在,季頌賢就要謹守禮儀本分,不想給人留下不懂禮的印象,最重要的是,她本是死過一回的人,是不在意世人看法的,可是,她卻得維護好季家的體面。
季頌賢是不願意叫人去說季億不會教孩子,教的兒女是懂尊卑長幼的東西,果然是寒門出身就是和世家比不得之類的話。
她最敬重季億,任何對季億不利的事情都不會去做。
“進來。”季億在屋中高坐和成老國公說話,本來一腔怒火,待聽到季頌賢的聲音,便知她特意這般作為,一來表示對自己的恭敬,二來也表示心懷坦蕩,不是背後偷聽之人。
季億稍一想就明白季頌賢這般作為是為著什麼,心下也是大慰,頓時怒氣消散,大聲叫季頌賢進來。
季頌賢垂頭進門,先給季億請了安,就很乖巧的站在一旁聽侯季億吩咐。
成老國公自季頌賢未進門時聽她話語就思忖這姑娘定然是個極好的,如今進門見她一言一行都透著禮儀規矩,再加上長相秀美絕倫,卻一點不見狐媚之意,站在那裡只叫人覺得端莊大氣,不由很是看中。
他笑了笑:“令媛端莊大氣,倒有世家大婦風範,季相教導有方了。”
季億笑著一擺手:“我哪裡有那功夫教她,都是她母親教的。”
成老國公雖然有些驚異,可還是笑道:“季夫人會教導子女。”
隨後,成老國公對季頌賢招了招手:“好孩子,過來叫我這老頭子瞧瞧。”
季頌賢緩步上前,微微給成老國公施禮:“您好。”
成老國公點頭笑了笑:“好著呢,好孩子,難為你小小年紀就這般的知書識禮,將來怕是有大造化的。”
季頌賢抿嘴一笑卻不回話,只是,卻更顯出她端莊來。
成老國公越發的滿意,他從袖中拿出一個紫檀木的盒子,遞給季頌賢,慈愛道:“這是我那老妻留下的一套頭面,雖說如今怕是不時興了,可東西卻是好東西,今兒就給你了。”
季頌賢越發的疑慮,微一福身:“這是老夫人留下的念想,不說東西如何,就光憑是老夫人留的,就太過貴重,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