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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季頌賢一雙眼睛直瞅自己,似乎是當了真的樣子,嚇的佘皇后趕緊擺手:“不成,不成,我也打不過的。”
季頌賢嘆了一聲:“倒也是,這世上能打得過他的有幾個?唉,也是我命苦呢。”
越說,她臉上愁容堆的越多,到最後竟是哀哀而哭,又覺得在宮中哭到底不好,只能臉帶愧意的起身告辭:“今兒多麻煩嫂子了,我……我先走了,過幾日再來拜見嫂子。”
佘皇后也被季頌賢給哭怕了,立時擺手:“且去,且去,過幾日咱們再說話。”
一直到季頌賢走的沒影了,佘皇后才省及今兒叫季頌賢來是問兄長之事的,怎的竟然拐到了夫妻相處上頭?(未完待續。。)
第一五七章 劈死你
季頌賢坐在馬車上一邊往回走一邊感慨佘皇后要比高太后好應付多了,不過幾句話,哭了好麼幾聲就把她給哄過去了。
一時又覺得佘皇后也不是什麼性子不好的,她性子爽直,又有些憨實,倒也是難得的實誠人,哄這樣一個人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只是為著不給成懷瑾添麻煩,她也只能這般。
“太太,外頭起風了。”綠綺掀帘子朝外頭看了一眼,又皺了皺眉,推了推季頌賢道:“說不得一會兒就要下雪呢,年節底下的,要真下了大雪,不定有多不方便呢。”
這倒也是,年節底下,不只莊子上要送些節禮銀錢來,就是府里採買東西也多,真下了雪,路上不好走,都有些不太方便,幸好成懷瑾置辦的幾個莊子,還有季頌賢陪嫁的莊子都在金陵附近,路不遠,雖說不方便,但也不會耽誤什麼事,若是像旁的府里一樣在北邊置辦莊子,那還真就得耽誤事了。
“昨兒柳家莊的莊頭才送了東西來,咱們家本就沒幾個莊子,就是晚了些也沒什麼。”季頌賢一時想一時說:“待回去就叫何管家安排人趕緊採買過年的物件,省的耽誤了。”
綠綺脆生生的應了一聲,季頌賢又看了看外頭天色,叫車夫快些走。
才走了沒有一段路,眼瞧著再轉彎過一條街就要回家了,卻不想斜刺里出來一輛馬車,直接將季頌賢的車給攔了。
車夫本來趕的就快。好懸沒撞到那輛車身上,再仔細一瞧,那車也不知道是怎麼走的,竟像是故意攔路一樣,這車夫脾氣也是爆的,一時沒忍住罵了起來:“烏龜王八蛋,怎麼趕車的,有你們這樣的沒,這可是汝陽郡主的車駕,驚了郡主你們吃罪不起。”
他脾氣爆。然則另一輛車上的車夫脾氣更爆。立時也回罵起來:“誰王八蛋,你他媽的才王八蛋呢,你丫老婆給你戴綠帽子,生個兒子沒屁眼……”
正罵人的當。那輛車後頭又有幾輛車過來。那車夫頓時更有了主心骨。一指季頌賢這邊的車夫:“呸的汝陽郡主,我們這裡可是晉陽公主的車駕。”
季頌賢在車裡都聽著了,心裡有些惱怒。可還是對車夫道:“風平,繞路走吧,犯不著在大街上爭吵,沒的叫人看了笑話。”
季頌賢既然發話,風平自然不敢不應,只能忍下怒意揮鞭子調頭要走。
誰知道,對方卻不依不饒起來,指著風平罵道:“怎麼,一聽著是晉陽公主的車駕,嚇的調頭就走麼,果然是烏龜王八蛋,真是有什麼主子養什麼下人,主子就是個慫貨,下人也是個沒用的東西。”
這話一出口,不說風平,就是季頌賢又如何能不生氣。
只她到底是朝庭冊封的汝陽郡主,又是個女子,在大街上不好與人對罵,更不好拋頭露面,只能咬牙對風平吩咐一聲:“還不與我撕了他那張嘴。”
風平得了令,整個人從車上躍起,一瞬間就到了那車夫面前,伸手一拽,將車夫拽下馬去,一腳踩在他胸前,俯腰低頭,幾巴掌扇過去,那車夫頓時被扇的嘴角流血,牙都落了好幾個。
風平踩著他恨聲道:“嘴裡沒乾沒淨的,你主子沒教好你規矩,我替你主子好好教教。”
說完,又是幾個耳光扇過去,只是,這一回他才扇了兩個,便有幾個侍衛過來阻攔,一個高壯侍衛一邊攔風平一邊道:“晉陽公主駕前休得放肆。”
“放肆?”風平冷笑一聲,你們家這車夫著實不懂規矩,竟然仗著主子的勢敢辱罵汝陽郡主,叫人聽了去,不說他不懂事,反倒說晉陽公主太過刁蠻任性,沒的敗壞了公主的名聲,我也不過教訓他一二,叫他以後出門小心一點,他自己就是死了都沒關係,但是公主的名聲可壞不得呢。
說完話,風平放開那車夫,提起來隨後一扔,直接砸在侍衛們身上,將好幾個侍衛砸的接連後退了好幾步。
此時,又聽季頌賢在車內吩咐:“行了,教訓完趕緊回來。”
隨後,季頌賢又高聲對著晉陽公主的車駕道:“晉陽妹妹,往後尋下人可得仔細些,沒的找這些不懂禮數的,敗壞了名聲不要緊,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可就壞了,下人仗著主子的勢胡作非為的好多著呢,前些時候不是還有出來敗壞主子名聲被拿了的麼,那些下人倒好,一死百了,主子的名聲壞了可不好挽回,今兒我敬告妹妹一聲,往後仔細些。”
說到這裡,季頌賢又笑了:“你是我妹妹,本該我讓著你的,我若是知道你從這條道上經過,自然先避開叫你走,真犯不著先拿下人試探,妹妹實在是小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