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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蓉蓉一邊哭一邊喊:“成郎救我。成郎救我……”
成懷瑾冷眼瞧著,一揮手:“帶下去。”
又有幾個總旗過來將兩人抬起來便走,一向東一向西分別扔進兩間小黑屋內。
眼瞧著兩個總旗將兩間小黑屋的門關的死死的。成懷瑾這才出去,又叫過一個千戶來囑咐了幾句話便拿了腰牌進宮。
話說慶豐帝批完了摺子,這會兒日頭西移,暑氣也消了些,慶豐帝倒有了閒情逸緻,帶著幾個受寵的妃子美人到御花園轉悠。
才剛聽一位美人撫完琴想要奈獎幾句,便見大太監魏牟快步過來,躬身低頭道:“陛下,錦衣衛指揮使求見,說有極緊要的事情。”
“要緊事?”慶豐帝想及今日成懷瑾應是去季府劫了季頌賢出去玩耍,這會兒子理應還在外頭,怎就回來了,還偏有要事面君,莫不是出去玩的時候碰著什麼事了:“趕緊請他到乾清宮,朕隨後便到。”
“諾。”魏牟答應一聲,叫個小太監一路小跑去請成懷瑾到乾清宮。
慶豐帝揮別後宮美人,整了整衣裳起駕乾清宮。
他過去的時候成懷瑾還未到,慶豐帝就開始琢磨起來,只說成懷瑾能有何等大事?難道是哪位蕃王要造反?或者說世家勾連要弄出什麼事來?
他這裡正盤算著,成懷瑾一身銀龍袍高冠博帶進了乾清宮,臉上帶著冷意站在乾清宮中,脊樑挺的筆直,當真是玉樹臨風,風姿美絕。
“有何要事?”慶豐帝倒也直接,上來便說。
成懷瑾幾步過去,離慶豐帝不過二三尺的距離時伸手從懷中摸出一物遞到慶豐帝手中:“今日出去遊玩,恰巧得了一個物件,想來你必是極喜歡的,就拿來送你。”
慶豐帝有些犯傻的伸手接了,只覺入手很沉,便問:“是玉?”
將包裹的綢布剝開,正好一道陽光射了進來,射在那墨綠色通透的玉雕上面,其上九龍盤旋, 似帶著無限威儀。
慶豐帝倒吸一口冷氣:“這,傳國玉璽?真是傳國玉璽?”
成懷瑾點頭:“想來應該是的。”
他伸手指指玉璽底座鑲的金子道:“據傳聞前朝的時候文帝一次和明相爭吵,隨手抄起一物扔了過去,不想扔的竟是傳國玉璽,將玉璽碰了個角,文帝心疼之極,後用金鑲好,你瞧這裡鑲了金的,再有這些篆刻,另外……”
他將玉璽翻了過來,指了底座上的字跡還有上面帶的赤色帶黑的印泥:“玉璽是自秦武帝時便一直在用,據說武帝尚黑,想來用的印泥應該也帶黑色,後邊幾個朝代用的幾乎都為紅色,這才有了赤中帶黑之色。”
他一行說,慶豐帝一行點頭,又聽成懷瑾繼續解釋:“原我在山上時,從師傅的藏書中看過傳國玉璽的圖樣,這個和圖樣上不管是形態還是大小几乎一模一樣,再有光這塊美玉便傾國難尋,應該做不得假的。”
如此說來,傳國玉璽應該是真的,慶豐帝一聽立時哈哈大笑起來,他托著傳國玉璽胸中充滿豪情:“自太祖時起便遍尋傳國玉璽,無奈尋了多年也沒見著影子,那些世家瞧不起世祖爺的出身,笑話世祖泥腿子出身不配坐擁天下,不然怎不見傳國玉璽,氣的世祖殺了多少人,當時血流成河,只是世祖爺臨去時還念著傳國玉璽,只說得了玉璽才能坐穩江山,才能堵了天下人的口,後來不管是太宗還是文宗都暗暗命人去尋,只尋不著,不想朕倒是得了這玉璽。”
笑完了,慶豐帝小心將玉璽收好,對成懷瑾道:“這事得好好謝你一謝。”
成懷瑾擺手:“不必了,我拿這物件也沒用,吃不能吃喝不能喝,放家裡還是個累贅,得了自然給你。”
“話雖如此說,可不謝你朕心裡過意不去。”慶豐帝想著得虧了是成懷瑾得了這玉璽,若是旁人得了指不定怎麼樣呢,要是那些世家得了去,說不得瞞下,然後再弄出亂子,以此來弄的他這天下坐不穩當,要是太后得了去……慶豐帝想都不敢想,那後果太嚴重了。
成懷瑾微微一笑:“我聽說御花園中有一絕品曇花這幾日便要開了,你若要謝,就將這花送我。”
慶豐帝立時擺手:“拿去,拿去,拿了就快些走,那曇花可是朕心愛之物,你若不早些走,朕說不得要後悔的。”
成懷瑾笑著告辭離開,轉身去御花園當真尋了那絕品曇花帶上就走。
魏牟一直跟隨成懷瑾,替他捧著花送出宮外,到了宮門口,成懷瑾對魏牟道:“煩勞告訴陛下一聲,我將成平安拿進詔獄了,若是成國公府來告狀,叫陛下給我遮掩些。”
說完,他接了魏牟手中的花快步離開,哄的魏牟一身冷汗,急匆匆去給慶豐帝通氣去了。
只說成平安在詔獄的小黑屋中呆了一天一夜,這一天一夜只能在黑漆漆的狹小中呆著,眼睛不見一絲亮光,鼻子不聞一絲的味道,耳朵聽不得一點聲音,再兼之又悶又熱,出了渾身大汗,嗓子乾渴之極,卻沒有人給他丁點的水,更不要說飯食之類的了。
到第二天傍晚時分守門人去開門,門一打開就聞到一股子騷臭味,原來,成平安實憋不住,只能將屎尿全拉在屋裡,這樣的天氣悶了一宿,味道如何,自然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