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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頌賢看著許多的小販還有好些文人、富商都在這裡弄了攤子關撲,也有遊人時不時的隨意停下和人撲上那麼一回。
她一眼瞧中了一個青衣男子擺下的攤子,那上面倒也沒有什麼貴重的物件,不過卻全都是奇巧東西,比如木頭做的能走路的車子,泥捏的不倒翁,樹根雕的各色動物,有那竹節蛇活靈活現猛一瞧能嚇人一大跳,還有木頭猴子爬在杆上晃晃悠悠。
季頌賢幾步過去指了指那竹節蛇:“我與你撲這個。”
“小娘子拿什麼撲?”那書生笑了笑,將竹節蛇拿到攤子前頭,季頌賢從袖子裡拿出一支鑲珠銀簪子:“這個如何?”
“好,撲了。”書生十分豪氣,當下便抓出一把瓜子來放到攤子上,又拿了一根竹片:“咱們猜枚如何?”(未完待續。。)
第一零五章 關撲狂魔
季頌賢看了看書生抓到案上的那一把瓜子,笑道:“我賭三二。”
書生笑道:“我賭三一。”
三二便是指每次隔出三顆瓜子,剩下兩顆,三一自然便是剩一顆,下了注,又說好關撲的內容,書生便開始拿著竹板一次次的隔出瓜子,隔了六次之後最終剩下兩顆。
書生的臉瞬間有些難看,季頌賢卻極高興,伸手指著那竹節蛇:“我贏了,拿來吧。”
“算你厲害。”書生嘴裡嘀咕著:“我擺攤子好些時候,還從未有人能贏過我的。”說著話,卻將竹節蛇遞給季頌賢。
季頌賢將蛇袖到袖子裡,心裡美滋滋的想著那書生如此自信,定然在術數上極有能耐的,只是,誰叫他今天碰著自己呢,再厲害也只能輸了。
贏了一回,季頌賢便拽拽成懷瑾的袖子:“你也玩玩。”
成懷瑾搖了搖頭:“這裡的東西沒有我能看得中的。”
一時一位穿著淡紫折枝花圖案長裙,肩上披了珍珠衫,頭上戴了一朵紫玉牡丹花的小娘子打這經過,成懷瑾立時幾步出來攔住那小娘子,他從袖中抽出一把前朝書聖關錦良題字的扇子:“小娘子,我拿這把摺扇撲你頭上的那朵牡丹花。”
小娘子打量成懷瑾兩眼,勾唇一笑:“這位公子,我已經撲了半個來時辰,還從未輸過呢,這珍珠衫便是贏來的,你確定要和我撲?”
成懷瑾極嚴肅的點頭:“撲不撲?”
“撲了。”即是陛下都說可以連撲三天。不分男女老幼,也不管什麼身份,只要自己樂意就可以隨意去賭,再加上這小娘子應該也有幾分賭性的,自然樂的答應。
只是撲的內容要商量一番,季頌賢在一旁看著,見兩人最終決定賭第一個過來和他們說話的人是男是女,成懷瑾說是男的,小娘子說是女子,兩人便站在街上等著。
季頌賢笑著站到成懷瑾身後。那裡正好有燈光照過來。將小娘子那俏麗的模樣,還有季頌賢秀美的一張臉都很明顯的露了出來,而且燈光之下看美人,越發的美艷。照的季頌賢和小娘子那兩張臉似是發光一般。有幾分聖潔的味道。
不一時。便有兩個公子哥走過來,兩人過來便拱手為禮:“兩位娘子,要不要和在下關撲?”
小娘子撅起嘴來一臉的惱怒:“誰叫你們過來的。我就這樣輸了,我的紫玉牡丹啊……”
成懷瑾原來帶著冷意的臉上卻露出幾絲笑模樣來,小娘子倒也是個有剛性的,即是輸了自然也認輸,將頭上的紫玉牡丹摘下來扔給成懷瑾,一邊扔一邊抱怨:“你這公子好生沒道理,街上這麼些個人如何就偏要與我撲?贏個弱女子很厲害是不是?”
成懷瑾絲毫不以為意,拿了紫玉牡丹插在季頌賢的髮鬢之上,轉頭對小娘子道:“我家娘子比你更配這個。”
原來人家小娘子就已經夠惱怒了,這會兒子險些沒氣炸了,深喘幾口氣跺跺腳道:“你們,你們,罷,再不與你們賭了。”
小娘子氣跑了,季頌賢看著還站在跟前的兩個錦衣華服的公子哥,一眼瞧見一個紅衣公子腰間的玉帶,立時笑著上前:“要不要撲一下呢?”
一行說,她一行拿出一個做工精緻的荷包來:“這荷包上鑲的是南海明珠,我與公子撲你腰間的玉帶。”
季頌賢淺笑吟吟,再加上她那張完美精緻的臉,看的兩個公子險些直了眼,立時點頭:“撲,撲,自然是要撲的。”
季頌賢笑著道:“那咱們就賭一會兒朝這裡走過來的抱小孩的人先邁的是左腳還是右腳。”
一行說,她一行跑到前頭折了樹枝放到地上以此為界,賭的便是過界的時候那人先邁的是哪只腳。
腰纏玉帶的公子覺得很是新鮮,立時就應了,當下,兩位公子還有季頌賢和成懷瑾都站在街旁四雙眼睛直勾勾盯著那樹枝,沒一會兒,便見高芷蘭抱著一個粉團似的穿紅衣的小女娃娃走了過來,她一眼看著季頌賢,立時就加快腳步,等到一腳邁過那根樹枝時,季頌賢四人都屏住呼吸仔細瞧著。
兩個公子不住念叨:“右腳,右腳,右腳,哎……”
高芷蘭將將好邁的是左腳,季頌賢立時笑著:“我贏了,快些,將玉帶拿來。”
紅衣公子都有些喪氣,不過卻還是極有禮的將腰間玉帶解下來遞給季頌賢,季頌賢接了笑吟吟對成懷瑾道:“你即與我撲了紫玉牡丹,我回你玉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