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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一直前行,約摸有一個來時辰,約是到了聖安城中心地帶,遠遠看著皇宮。
別看聖安城挺大,但是這大華國的皇宮卻非常小,遠不及大夏國皇宮一半大,遠遠看著,氣勢也比不上紫極宮,但凡紅牆黃瓦,雕樑畫棟一絲都沒有,看起來很是簡樸,說不得也只比大夏一些富戶好上一絲兒罷了。
季頌賢看了宋懷瑾一眼,宋懷瑾笑了笑::“母親身為女子,又沒有成親,自然不需要多大的房子裝後宮三千,我也只你一個,是不會納小的,蓋那麼大房子也無用,不只勞民傷財,住起來也不舒坦,倒不如簡單點好,母親曾說過,但凡大華國君,都是一夫一妻,除非兒女一概皆無,否則是不許納妃的。”
“這麼說,以後女子也能為帝?”季頌賢越加驚異。
宋懷瑾點頭:“母親就是女子,自然以後女子也能為帝的,只要咱們倆生下女兒來,就是沒有兒子,也不怕什麼。”
季頌賢這心裡一下子就輕鬆起來。
她這身子雖說不是多強壯,但生兒育女也是成的,在大夏的時候,她怕生不下兒子承嗣,這會兒子一聽宋懷瑾的話,心裡就明白過來,不管她生了兒子還是女兒,只要能生下一個,宋懷瑾就絕不會往家裡領人給她添堵。
如此,季頌賢笑的越加開懷。
不過,也不過片刻功夫,當車子進了皇宮,季頌賢就緊張起來。
馬車在進宮之後沒多久就停了下來,季頌賢跟著宋懷瑾下車,就看著一個打扮的很利落的中年婦人微笑站在前方。
宋懷瑾看到這個婦人立時也笑了:“萍姑姑。”
季頌賢才知這位婦人是宋懷瑾跟她提及的女皇的貼身侍從白萍,很得女皇看中,便也過去笑著說了幾句話,白萍給季頌賢見了禮,笑道:“陛下已經等了多時,太子和太子妃隨我來。”
說完話,白萍一路向前,宋懷瑾和季頌賢跟隨過去,繞過一個小門,又過了一條小路,便見著遠遠一座不大的院子,這院子沒有用磚牆,也沒有什麼木門,只是拿了雕花木欄圈住,顯的很是通透。
院中種了許多玫瑰,又有一個小池子,想來是養魚所用,旁側架了一架白色鞦韆,鞦韆兩側種滿了各色的鮮花,靠近木欄的位置搭了許多的花架,叫人一看,便只覺得心裡舒爽。
一瞬間,季頌賢就知女皇必然是個極會享受生活的人。
進了院子,沿著小石子鋪成的路走了一小會兒就到了房前,便見白萍微微躬身:“陛下,太子和太子妃求見。”
她話剛完,門便開了,宋懷瑾牽著季頌賢的手進了屋,一進屋,先見一面珠簾,都是拿著極大的白色珍珠串成,只這一面珠簾,不知道用了多少極品珍珠,價值早已傾城。
繞過珠簾,又見著一架大理石底座繪了風景的玻璃屏風,屏風後,有許多淡藍紗幕,一陣香風吹過,沙幕掀起,季頌賢就看著一個穿著明黃色上繡百鳥朝鳳圖衣裙的年輕女子緩步而出。
這個女子一出來就叫季頌賢看呆了去。
季頌賢自認她本就是傾國之色,容顏絕麗的,可是這個女子容貌上不比她差上分毫,但是氣質卻比她更加好,女子尊貴大氣,雍容華貴,還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威嚴,就好似只要她站在那裡,旁人都得跪伏在她腳下聽憑吩咐,不管是誰,都不容抗拒。
看著這女子,季頌賢竟是大氣都不敢出的。
此時,宋懷瑾上前,微微躬身:“母親。”
季頌賢聽了這兩個字,眼睛瞪的老大,滿臉的驚異之色。
宋懷瑾拉了她一把,季頌賢還是回不了神,宋懷瑾才要說什麼,那女子就笑了,幾步過來先看了季頌賢幾眼,然後輕聲謾語:“我原說皇兒怎的一定要在大夏尋太子妃,還說是怎樣絕色的女子迷住我皇兒,如今一瞧,倒真是個絕色的,也怪不得皇兒心心念念一定要娶了。”
季頌賢驚的滿心如翻滾巨浪,一時沒忍住開口就問:“您,您就是大華的女皇,我的婆母?”
女皇撲哧一聲笑了:“正是。”
“怎麼?”季頌賢想問女皇怎麼這樣年輕,按理說,女皇應該是比她真正的婆母宋氏還要年長的呢,只是話沒出口,她就驚覺失禮了,趕緊深深一福:“我年輕擔不住事,實在太過失禮了,母親恕罪。”
女皇倒也沒見怪,拉她起身:“恕什麼罪,但凡頭一回見著我的都得嚇上一跳,你還算是好的了,有些人說什麼都不信我是女皇的。”
說到這裡,女皇對宋懷瑾擺擺手:“你自去吧,我們娘倆個說些悄悄話。”
宋懷瑾答應一聲就退了出去,季頌賢就越發的緊張。
女皇笑著拉她坐下,先問了一些閒話,比如季億可好,伍氏可好之類的,又問這一路的見聞,問了這一通話,季頌賢也沒那樣緊張了,女皇才道:“這不過駐顏有術,這張麵皮顯的年輕罷了,這心裡啊,早老了。”
“您一絲都不老,瞧著您,哪裡像是我母親,說是我妹妹都有人信呢。”季頌賢也笑著答了一句。
女皇擺手道:“莫哄我了,我心裡明白著呢。”
見季頌賢低頭,女皇又問:“你婆母可曾提及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