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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頌賢點頭應下,又和宋懷瑾說了好一會兒的話,直到該擺飯的時候,才叫了丫頭傳膳。
這裡夫妻二人吃過飯一個讀書一個寫文,倒是極安靜和睦,那邊,成平安這些日子心裡總是不好,他也不知道為著什麼,後院裡好些女人總是鬧出事來,原他說左擁右抱離齊人之福乃是天下一大樂事,可如今瞧著,女人多了似乎也挺麻煩的。
成平安實在想不明白。原本那些女人不是挺和氣的麼,整日的說說笑笑跟親姐妹似的,怎就突然鬧騰起來,今兒你說幾句酸言,明兒我刺你幾句,後兒還有人跟他抱怨,搞的他想做什麼事都做不好,弄的一時煩亂竟忘了許多重要的事情。
比如他穿越之前記下的好些東西的配方,還有記下來的那些穿越古代的書籍上許多人如何開疆擴土,封侯拜相之類的也有些記不太清楚。
這日。他實在煩悶了。索性出來轉悠,正好碰著先前一個好友,這位好友姓吳名鉻也是出身世家,性情倒也不錯。只為人風流多情。還帶些痴意。他和成平安倒是能說得來,時常聚上一聚。
吳鉻見著成平安就笑了:“成兄,快些與我來。”
說話間就拉了成平安尋了輛馬車坐下。等坐穩之後吳鉻道:“汪大家今日要在教坊司歌舞,如此盛事不可不去。”
隨後,他又催車夫快些趕車。
成平安聞聽此言也極為感興趣:“汪大家?哪一位汪大家?”
吳鉻笑了一聲:“還能有哪一位,便是那舞的極好的汪素素。”
“竟是她。”汪素素的名字成平安也是知道的,據說原是一位世家千金,後來家裡犯一事入了教坊司,汪素素到教坊司的時候年紀還小,然那時也讀了許多書去,平生最愛樂器,後來被調教著學了舞,她身姿好,又極有靈性,於舞之一道天分驚人,如今已然因舞十分的有名,據說汪素素一舞可傾城。
“快些。”成平安倒也極慕汪素素,不由的也催促起來。
一時兩人到了教坊司,下了車便見門口許多馬車停在那裡,還有好些公子哥極有興致的站著說話。
成平安和吳鉻與相熟的人寒喧幾句便進了教坊司,尋了地方坐定之後又過了好些時候,便聞得廳中香氣裊裊,十分的誘人,隨後便是美妙樂聲,樂聲傳入耳中,一個身姿苗條的女子臉上蒙了面紗舞了進來。
女子這一舞確實是好,只成平安到底是有見識的,在現代的時候見慣了歌舞,只覺得好看,倒並不會如何,然旁人卻都看直了眼,一時沉迷其間。
待一舞畢,那女子行了禮便要退去,此時就有人站起來嚷道:“汪大家再來一曲,在下願奉千兩白銀。”
立時就有人啐道:“呸,你當千兩白銀很多麼,汪大家什麼人,豈能因你這黃白之物便……”
話未說完,便聽汪素素道:“好叫各位知道,奴家近日有一事極為苦惱,請了諸位來便是想看看誰能解了奴家的難題,若是誰能幫奴家一把,奴家閨中香茶美酒恭侯。”
這意思便是如果誰能答得上汪素素出的題,便可做她的入幕之賓了。
她這話一出,一時群情激動,汪素素笑著叫丫頭將題奉上,她即以舞見長,這題自然與舞有關,汪素素笑道:“前兒奴家閒來無事讀了瀟湘子先生的話本子,有一幕提及一種舞為霓裳羽衣舞,據說是美極了的,奴家卻是想不來那舞到底是何種樣子,眾位都是飽學之士,不知道有沒有人可解奴家的疑惑。”
汪素素這話一出口,立時屋內安靜下來,眾人都細細思量,只是誰都不知道霓裳羽衣舞為何。
成平安聽了這話心中惱怒,只道做什麼到處都有那宋懷瑾的影子,這汪素素竟然也是宋懷瑾的腦殘粉,實在可恨之極,那狗賊有什麼好的,冷漠不近人情,又最是陰毒的,怎麼這些女子一個兩個都傾慕於他,不過就是寫了幾本小說罷了,說起來,自己也能寫的,只不過是沒有時間而已。
見汪素素提及宋懷瑾那一臉激動的樣子,成平安又覺刺心不已,想著若是汪素素知道她極仰慕的人就是臭名遠揚的錦衣衛指揮使,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眾人知道錦衣衛指揮使暗地裡竟然寫小說,也不知道是何種樣子。
這麼一想,成平安就有些惡趣味,見眾人誰都不說話,他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笑了一聲:“汪大家這問題倒是極為纏人的,我們又沒見過那霓裳羽衣舞,又哪裡知道是何種樣子,只是。我們不知,卻有一人必是知道的。”
他這話一出口,立時就有人問:“誰,誰知道,咱們必要好好拜訪,請他來解了汪大家這疑惑。”
汪素素一雙妙目也極為激動的看向成平安:“還請公子告之素素,素素必當厚報。”
“厚報便不必了,告之你也沒什麼妨礙,瀟湘子必然知道這舞是什麼樣子的。”成平安一句話脫口而出,汪素素眼中頓時一暗:“奴家也知先生是盡知的。然先生又在何處。姓甚名誰,奴家一無所知。”
旁人也道:“很是,很是,那瀟湘子先生到底是哪一位?想來必然是位極風雅的長者。或者是位隱士……”
成平安起身冷笑一聲:“你們不知。我可是盡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