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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不敢抱怨。”季億應了一聲又問:“陛下喚臣來有何事?”
慶豐帝這才恍然想及還有事情,立時笑了笑:“朕確實是有事,前日大華國女帝登基,朕欲派使臣去賀,想請季卿推薦一人。”
“大華國?”季億皺起眉頭苦思:“臣並不知道還有此國,不知這大華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說起大華國來,慶豐帝嘆了口氣:“說來,這大華國離咱們大夏到也不近,隔著一道海峽呢,此國有些先秦遺民,也有春秋戰國時期各國避難的百姓及世家大族,另便是歷朝歷代為了躲避戰禍的百姓。”
慶豐帝說到這裡目光一直往東瞧,似在回憶什麼:“這些人流落各國,本是無國無家之人,在異鄉很受欺負,後來出了一位極厲害的女子,她便將這些人整合到一處,自己尋了一片無主之地,那地方也是地大物博,比咱們大夏朝也不差什麼,更兼土地肥沃,金銀礦產豐富,是個極富庶的地方。”
“竟還有這等事?”季億越發的吃驚:“那這位女帝倒是個雄主英才。”
“是極。”慶豐帝一笑:“這些人在那個地方發展了十幾年,如今人口越發的多了,其中百姓生活富足,法律也嚴苛,此女子統治越發的牢穩,就生了稱帝之心,前些時日朕得了國書,便是那女子登基稱帝,國號為大華,朕想著大華百姓與咱們大夏朝同根同源,便覺應該道賀,且同時去瞧瞧大華國究竟如何治國,其女帝風采如何。”
“是該去看看。”季億壓中心中驚異點頭:“臣回去便選賢能之人出使大華國。”
他一行說一行想著,這大華國若是和大夏國相連,便是華夏二字,果然倒像是同根同源的。
又想著古稱服章之美謂華,禮儀之大稱夏,大夏重禮儀重仁孝,想來,這大華國怕是重強盛,重華美,若是兩國離的近了,說不得……
一時,季億也不敢再多想。
慶豐帝贊了一聲:“季卿選出來的人必是好的,我瞧季卿身上有傷也不便多留,你且告退吧,一會兒朕命御醫去府上給季卿診治。”
季億如此才告退出去。
待出了宮,季億的隨身侍從見他出來,又見他額上包紮著布條,頓時大驚失色:“老爺,這是怎麼了?進宮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一行說,那侍從一行攙著季億送上馬車,又命一個年紀小些的侍從趕緊回家報信。
待季億回去的時候,伍氏和家裡人都已經得到消息,季頌賢見著季億額上帶傷也是一陣擔心,伍氏卻早已扶著季億進屋坐好,一時又命人去尋傷藥,又罵哪個黑了心肝不要臉的這般狠毒。
季億擺擺手叫伍氏莫吵,又叫過季綱吩咐幾句,這才說要休息。
伍氏生怕他有事情,立時扶他上床躺著,又怕他冷,給他蓋了厚厚的被子,等服侍季億躺好了,伍氏出來到了廳中直跺腳:“必是姓歐的那不要臉的老東西,他早就盤算老爺了,如今怕不定怎麼禍害這傻老頭呢。”
季頌賢聽她罵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趕緊扶住伍氏勸慰:“娘莫擔心,且叫爹好好休息一會兒,待會我去詳細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伍氏點頭握住季頌賢的手:“一會兒你守著你爹,他一醒你就問問。”
季頌賢答應一聲進屋守了季億好一會兒,見季億臉色有些慘白,睡的也實,心裡就擔憂起來。
原季億受了那麼重的傷才剛調養好,雖說當時給他輸了好些血,大夫也說補了地來,可是,季頌賢生怕季億以後因早先失血而損傷身體,這會兒子看他額上包著布條,想來定額頭破了怕也流了許多血。
宮中那般大,從季億受傷再到出來恐怕都不怎麼好受,流的血也很多,萬一……
季頌賢想都不敢想,一時也坐不住了,出來叫孫氏和王氏照看季億,她卻是帶著繞樑直奔錦衣衛。
季頌賢這裡才出季家的門沒走多少路,便有一個錦衣衛總旗來見禮,說是奉指揮使之命給季頌賢送信來的。
跟總旗道了謝,季頌賢拿了信回家,進屋拆開來看後臉上便帶著沖天怒意。
她實沒料到季億受這樣的折辱傷害全都是因為她,就因為慶豐帝要給她建郡主府,所以叫晉陽公主嫉恨,才有了此等禍事。
更加沒有料到高太后病了之後竟然糊塗至此,且陰狠至此,立逼著叫季億在朝中折損已故的昭仁皇后,昭仁皇后不管是在朝中還是百姓心中都是很有善名的,且受過朝仁皇后恩惠的官員很多,若是季億當真稱了高太后的意,恐怕將來會被許多人群起而攻之,且當今陛下就先饒不了季億的。(未完待續)
第一一八章 告密
季頌賢將信折在一處,親自拿火摺子點火燒了。
之後,她跟無事人一般又去了季億屋中,見此時季億已經醒了,伍氏正坐在床邊對他吁寒問暖。
季頌賢端了一杯茶過去笑道:“爹先喝口茶。”
季億確實渴了,接過茶喝了一口,才剛要說話,便聽人報說是陛下派了御醫前來,季億立時叫人去請,沒過一會兒,王御醫進來,先看了季億的傷口,又診了脈,只說無礙,留下一些傷藥便告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