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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頌賢吃了飯坐車回家,正好宋懷瑾回來,夫妻兩個說話,便提及這位堂姐,季頌賢對季昕印象倒還好,覺得很和氣可親,就與宋懷瑾說起,又言那衛家將來不定如何後悔呢。
只才說了沒幾句話,便聽家下人來報,說是安頓宋三娘四位行首的莊子出了些事情,好似是有人調戲宋三娘幾位,且還說了好些污言穢語的,宋三娘李師師四人一時羞憤難當,竟是要與人拼命的架勢。(未完待續。。)
第一九四章 語出驚人
季頌賢一聽見此事立時站了起來,面上微現薄怒:“什麼人這樣不要臉面……”
“你莫氣。”宋懷瑾趕緊起身哄季頌賢:“你且在家等著,我帶人過去看看,想來無非是出來玩耍的紈絝子弟,約摸是見著宋三娘幾個長的好就出言調戲罷了。”
季頌賢想想應該也是如此,就與宋懷瑾道:“你快些去,她們四個裡頭宋三娘看著穩重,然是性子最剛烈的,若是去的晚了,不定鬧出什麼事呢。”
宋懷瑾點點頭答應一聲叫人牽了馬騎馬自顧自的去了。
季頌賢這心裡就極為不踏實,一直著急的等著宋懷瑾。
只說宋懷瑾騎馬叫了幾個總旗跟著他一路疾行到了莊子那邊,還未走近,遠遠就瞧見莊子前頭圍了不少的人。
宋懷瑾買的這莊子是建在河邊的,有山有水,景色自是極好的,平常無事的時候也時常有人來這裡觀景,然圍了這麼多人卻是頭一回。
他見了急著打馬過去,就聽得一個很是囂張的聲音大吼:“什麼東西,爺看上你那是抬舉你,不過是個妓子就敢跟爺沒臉,今兒你死了到也罷了,只要沒死成,就得乖乖跟爺回去伺侯著。”
“呸!”
宋懷瑾又見李師師一身桃紅衣裳,面帶怒火在那裡跳著腳罵:“你是什麼狗東西,敢叫我姐姐伺侯你,這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地,憑的是誰也沒有強搶民女的理兒……”
“哈哈。”先前說話的男子大笑出聲:“民女?真當爺不認得你們麼。教坊司的四位行首,爺早先的時候可是見過的,怎麼,被人金屋藏嬌了?即然你們能伺侯別人,怎麼就不能伺侯爺了。”
饒是宋懷瑾聽到此話也有幾分怒意的。
若是旁人就算是被逼死了宋懷瑾眼皮子都不帶抬的,然宋三娘幾個是季頌賢看中的人,他尋常倒也很尊重這四位,又哪裡能夠眼見得她們被人折辱的。
宋懷瑾當下跳下馬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是誰這樣大膽敢搶我的人。”
一行說,他一行分開圍觀的人走了進去,待過去之後就見宋三娘渾身濕淋淋的被蘇小小扶著。蘇小小和李師師眼冒怒火瞪著一個穿著柳黃衣裳的青年男子。
那青年男子長的倒是不差。然臉上總帶幾分淫意,且臉色發白,眼圈發青,一瞧就知是個好色無忌的東西。
“大人。”李師師幾個看著宋懷瑾都似找到靠山一般。四人全都哭了。
嚴嬌嬌一行抹淚一行道:“今日天氣好。我們姐妹出來在河邊走一走。不想碰著這麼個東西,見我們姐妹就要強搶回去,宋姐姐和他理論。他竟當下就要欺侮宋姐姐,逼的宋姐姐要投河自盡,幸好,幸好村子裡的人好心將宋姐姐給救了……”
蘇小小和李師師扶著宋三娘到了宋懷瑾身後,瞪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睛狠狠看著那個青年。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總憲大人。”那青年看著宋懷瑾笑了起來,用手一指宋三娘幾個:“怎麼的,這是大人藏的嬌?郡主可知不知道?季相明不明白這件事情,要不要在下去季相那裡與大人添幾句好話。”
宋懷瑾冷著一張臉看向那青年,瞧了幾眼也認出來了:“楊用,莫不是你皮緊了些,要到詔獄去松松皮子。”
他這話帶著那麼幾分森冷的殺氣,一句話就將楊用給嚇著了,楊用面色發白,往後退了幾步:“誰,誰要去詔獄了,我妹子可是宮裡的娘娘,你憑白無故的敢拿我?”
宋懷瑾一笑:“要不要試試。”
這話出口,楊用越發的害怕,使勁擺手:“不必了,不必了,既然這四位是你的人,我走就是。”
走了幾步,楊用又覺得就這麼走了實在有些難看,就回頭啐了一聲:“呸,什麼寶貝人物,不過是妓子罷了,千人騎萬人枕的東西,搞的跟貞節烈女似的,沒的叫人噁心。”
楊用這一句話脫口而出,宋三娘幾個面色慘白,很有幾分搖搖欲墜之態。
楊用說完便要走,宋懷瑾面色一正,右手一揮馬鞭,直接抽在楊用身上,將他打倒在地,又一用力將馬鞭收回來握在手中,拿著鞭杆指著楊用:“原我還想給你幾分面子,即這麼不要臉,便留下吧。”
“你。”楊用吃痛,使勁爬起來跳腳罵起宋懷瑾:“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我可是正經的國舅,你敢將我如何,我就叫我妹子求陛下治你的罪。”
這話說的,宋懷瑾不怒反笑:“如此,我等著呢。”
說話間,他一揮手就叫幾個總旗過來要捉拿楊用,楊用這才真正害怕起來,趕緊告饒:“別,別,總憲饒命,不過為著幾個妓子賤人實在不值得的,我原先也不知道這是總憲的人,如今知道了,往後不再打主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