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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頌賢雙手抱膝,嘆了口氣:“如此,高姑娘也算苦盡甘來了,但願她以後好好過日子。”
成懷瑾將她散落到眼前的頭髮塞到耳後,看著她白嫩玲瓏形狀極好,看起來如小元寶般的耳朵,此時光線透過樹葉縫隙照下來,映著季頌賢的耳垂幾乎透明,越發覺得晶瑩剔透,叫人看的心裡痒痒的。
成懷瑾順手捏住季頌賢的耳垂,手背在她臉頰上噌過,心裡更是無限滿足。
季頌賢臉騰的紅了,側臉躲過成懷瑾的手掌,從袖中拿出一塊繡花帕子來遮住半邊臉,隔著帕子對成懷瑾抱怨:“你離我遠著些,你身上熱的緊,沒的叫人煩燥。”
“好。”成懷瑾答應一聲,季頌賢感覺出他動了動身,以為他離遠了些,才想將帕子拿下來,不想手上猛的一沉,竟是成懷瑾攥住她右手,季頌賢想要抽回來,可又哪裡是成懷瑾的對手,右手被他攥的死緊,怎麼都抽不出來。
季頌賢無奈嘆了一口氣,才想說什麼,卻感覺到成懷瑾的手微微顫抖,尤其是手心中全是汗意,知他定然十分緊張侷促,不由心下一軟,嘆道:“你愛拉著便拉著吧。”
只這一句話,叫成懷瑾心下大定,一時得寸進尺,居然一伸手將季頌賢摟進懷裡,悄聲道:“莫動,叫我略抱一會兒。”
季頌賢身子有些僵硬,一動不動任由成懷瑾抱著。
過了片刻,成懷瑾不舍的放手,小聲道:“太后病重,晉陽公主鬧著要出嫁,恐生事端,小心。”
季頌賢點頭:“我明白。”
兩人起身,在莊子上又走了一會兒,看過幾乎所有的房舍,又商量了好一時成懷瑾才送季頌賢回去。
一回家,季頌賢就見家中氣氛不對,她心中有些疑惑,去伍氏房裡請過安後便問:“咱們家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伍氏挑挑眉,一副氣恨的樣子:“可不就是出了事。一個個都是什麼玩意,都當咱家是好欺負的麼,跑過來說三道四,還說什麼你爹多管閒事,平民百姓娶不上老婆干他何事,戶部名冊是國之重事,怎可將這事跟婦道人家道來,搞的他們現在都家宅不寧。”
季頌賢越發的不解了:“我走時盧大人在書房和爹說話,旁的事也沒有,如何只走這麼一段時間就生出事來?”
“盧大人倒是好些。並不曾埋怨你爹。”伍氏恨聲道:“只是盧大人走後。又有好幾個不要臉的來咱們家鬧騰,他管不住自家婆娘干咱家什麼事,還有臉來鬧,你爹麵皮薄不好說什麼。老娘可不管那些。拿著大掃把一骨腦的全趕了出去。”
季頌賢大約是明白了。肯定是伍氏在榮錦侯府說的那番話折騰出來的事,約莫是那些夫人們回去想著伍氏說的有理,便以此為據在家鬧。立逼著家裡男人放妾,不能全放的也要叫男人少納些。
想來肯定是那些夫人們折騰的狠了,搞的許多官員灰頭土臉,為此埋怨季億,一個個的就趕過來抱怨幾句。
只伍氏也不是那等悶葫蘆似的性子,自認有理,一怒之下將人全趕了出去,說不得還痛罵一頓呢。
季頌賢越想越覺好笑,笑著安撫了伍氏幾句,又去尋季億,彼時季億正在書房讀書,臉上倒沒顯出什麼表情來,季頌賢過去請了安,請教季億幾個問題,父女倆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季頌賢暗暗觀察,發現季億沒什麼氣恨的樣子便放了心。
她回去就動剪子針線照舊給季億做了一件棉袍,這回棉花絮的多了些,花了兩日的功夫做得了,等著季億從衙門回來叫他試,季億穿上之後說好,伍氏瞧了也說好,又問季頌賢這衣裳是怎麼做的。
季頌賢眼瞧著這法子做的衣服確實比原先的好,便又想著將**之類的也改上一改。
如今男人的**沒有**,穿的褲子也是掩腰滾襠褲,不光褲襠長的緊,褲腰處也要用汗巾子綁住,弄的褲腰的地方堆積許多布料即不美觀也不便利舒適。
季頌賢用了幾日功夫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給季億做了一套衣裳,季億穿上之後老臉幾乎笑開了花,將季頌賢一頓狠夸,只說從小處見大,光是這身衣裳就可見季頌賢的玲瓏心思。
夸的季頌賢不知道多不好意思呢,哪裡就是她想出來的,她也不過借鑑後人而已。
只這話卻也不好說出來,季頌賢只能愧領了。
如此,不只伍氏,就是季頌賢的幾個嫂子也每日纏著她叫她教導新式的裁衣法子。
季頌賢少不得抽了好些時間出來細心教導,不只教嫂子們,就是家中丫頭和針線上的婦人也都一一的教了。
於是,好些日子裡季家上下都忙著做衣裳,只因穿慣了新式裁剪法做出來的衣裳,再穿不慣原先那些繁瑣累贅的衣裳了。
季頌賢便趁著這個時間又給成懷瑾做了一身衣裳,同時,開始寫黃梁夢的第三篇故事,此故事便是男兒國。
她才將男兒國的故事開了個頭,季家就出了一件事。
那便是高太后病重了,晉陽公主怕高太后萬一故去她要守上三年的孝,如此,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嫁給成平安,便鬧著要嫁人,如此,叫高太后幾乎對晉陽公主冷了心。
只是,高太后只晉陽公主一個女兒,她再是拗不過晉陽公主的,只能依了晉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