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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姒冷笑:「魔修?那敢問薛掌門現在可分辨清楚,我是不是魔修?」
薛問海搖頭:「自然不是。」
「那還不將我放了。」
「不急。」薛問海緩緩開口:「我想知道,小友是如何與那魔修相識的?」
趙姒垂了垂眼眸,沒有立刻回答,末了她轉移話題:「你說與我一同的少年是魔修?簡直荒謬,我修行數年,難道連修士和魔修都不會分辨嗎?」
薛問海就是要咬死趙姒不會分辨:「小友肯定會,不過終究看走了眼,那個少年就是個魔修。不過沒事,年輕人嘛,犯點兒錯很正常。現在那個魔修被抓,小友也沒有釀成大錯。所以,小友師從何門何派?不如告知與我,我送你回去。」
「不必。」趙姒拒絕:「你放了我,我自己找得到回去的路。」
薛問海故作為難的搖搖頭:「那可不行,小友雖然沒有釀成大禍,但是和魔修同行終究不對,萬一路上又識人不清怎麼辦?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想要探出趙姒的門派然後計劃一些噁心的事情,趙姒看著眼前的薛問海就覺得噁心。
薛問海嘆了口氣,頗為為難的說道:「既然小友不願意,那就只能在這裡繼續好生想想了。等什麼時候想通,我再與你說。」
說罷起身離開。
趙姒也不叫住他,看著大門緊閉,趙姒閉眼,靜心凝神想要解除扶光給她下的禁制。
扶光的術法修為都是趙姒教的,就算他後來學了那位上神留下來的秘法,那本書趙姒也看過,只是掌握的沒有扶光好而已。
她可以解開,只是需要時間。而和扶光在一起的時候解開,一定會被他發現,然後加重禁制。
這三日,趙姒已經斷斷續續解除了一些,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點。
額頭冒出些許冷汗,趙姒努力使用靈力去突破禁制,試了一次又一次,終於——她解開了。
感受到渾身充滿力量,趙姒整個身心都覺得舒暢。低頭看看身下的陣法,已經攔不住她了。
並非外力使勁兒破壞,而是使用七玄宗的術法解開陣法,所以趙姒離開,薛問海並沒有發現。
今日薛問海才來過,趙姒覺得短時間內他不會在回來。於是故技重施了一次障目術,捏訣隱身四處尋找扶光。
趙姒去的第一個地方就是山洞,可惜既然趙姒能把扶光從山洞救出,薛問海又怎麼可能把人重新關在這裡。
又用傳音術喊了一遍,還是沒有任何回應,趙姒的心沉了下去。
扶光肯定沒死,不然不會有十年後還活著的林緒之,可是他遲遲不回應,那趙姒只能猜測,他是不是被薛問海或者薛林安用刑,受了很重的傷導致昏迷,所以才無法回答趙姒。
趙姒低頭沉思一番,她找不到扶光的關押所在,但是找薛林安一定很容易。
既然薛問海這麼寶貝這個兒子,那她為什麼不效仿薛林安的做法,抓他要挾薛問海。
若是薛問海對薛林安不管不顧,那好,扶光就是真正的薛林安了,讓這個薛林安也感受一下曾經扶光的絕望。
可是薛林安在哪裡?
兩年沒轉過七玄宗,這裡的布局大致沒變,但是護山結界比之前堅固不少。而在七玄宗北方的位置,趙姒看見一團黑氣。
已經出現魔修?
也是,七玄宗就是在不久後的時間,封印了一個比較厲害的妖魔,才從此名聲大噪。
現在七玄宗的魔修鬧得應該還不大,否則薛問海沒時間來找趙姒,說明魔修的出現屬於控制得住的程度。
那若是趙姒稍微引兩個魔修入七玄宗,讓他們驚慌失措,薛林安總會出現的吧?
思及此,趙姒朝著北邊兒飛去。
這也是七玄宗的後山,但和曾經關著扶光的地方相距甚遠。
趙姒靠近,確實察覺了魔氣,除了魔氣,還有靈氣。細看之下,正是薛林安在和幾個魔修纏鬥,而薛問海就站在一旁。
這是薛問海再用魔修給薛林安練手?那之後七玄宗出現的厲害魔修,和薛問海有關係麼?
趙姒陷入疑思,而那邊兒的薛林安已經一一將魔修對付完畢。
可不知道怎麼的,最後時刻,薛林安被天玄劍傷了手。
「爹。」薛林安收了劍走到薛問海身邊:「這把天玄劍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還不如我自己的佩劍。今日我用此劍,吃力不說,還比往日的練習多費了時間才抓住那幾個魔修。現在還受了傷。」
薛問海面冷如霜,看著薛林安手中的劍道:「不是劍的問題,是人的問題。」
薛林安詫異,難道是因為這兩年,他那個廢物弟弟的修為超過了他,所以才能施展出天玄劍的威力不成?
想到這個想法,薛林安微微低頭,臉上有緊張的神色。
若是那個廢物超過他,那爹會不會就更看重他了?那自己就成為一個替補少主?
想到這裡,薛林安握劍的手緊了緊,而下一刻,劍被薛問海抽去,他淡淡道:「不必緊張,不是你的問題,是林緒之。天玄已經認他為主,就算你拿了劍,也施展不出天玄的威力。」
原來如此,薛林安鬆了口氣,可是下一刻心中又是不甘。
憑什麼林緒之能用這麼好的一把劍?還認他為主?
「行了,今日就到這裡吧,明日在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