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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玄宗得了好處,諸位長老也不會傻著非要把功勞給那個不知名的仙友,畢竟他們認為自己也不出了一份力,好處肯定是七玄宗占大頭。
而這些事情,被關起來的扶光都不知道,等他清醒過來,已經是五日後,那些上門的宗門弟子都離開了。
密室之中,扶光悠悠醒來,他眼神有些迷茫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有些熟悉。
嘗試活動活動手腳,發現自己再次被禁錮。
「醒了?」
一個冷漠的女人聲音開口,她就坐在扶光的正前方看著自己。
混沌的思緒歸位,抬頭眯了眯眼睛,看清楚了對方是誰,扶光面色也冷了一下,隨後將頭偏到一邊。確定了自己重新被關回密室,又回過頭來。
他沒有掙扎,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薛夫人。
「不殺我?」
薛夫人挑眉:「急什麼?」
扶光嗤笑一下,他想起來仙女姐姐消失之前對自己說,雖然解了薛林安的共生,但是下了新的禁制。
這是不是就是他們不敢殺自己的原因吧?
「是為了薛林安?」扶光嘴角帶著惡劣的笑意。
不提此事還好,提起這件事就叫薛夫人生氣,她怒道:「你這個惡魔,將我兒害得這麼慘,你就沒什麼悔意麼?」
扶光再次冷笑:「你和薛問海身為我的生身父母,對我連一條狗都不如,你們就不覺得愧疚麼?」
薛夫人臉色極為難看,她眼神狠狠地盯著扶光,最後吐出兩個字:「荒誕!我為何要愧?」
扶光冷戰:「那我也沒什麼好悔。」
這句話終於徹底地激怒了薛夫人,直接抬手凝聚靈力,一股殺招已然成型,準備直接殺了扶光。
可是下一刻,她想到薛問海的話。
「安兒身上那個紅符印記,我找機會問過其他永恩宗門的弟子,他們都說沒見過。不過唯一有一個弟子說,隱約在他們宗門的秘閣書籍見過,是已經失傳的法術。因為失傳,所以身上有此符的人,具體會有什麼症狀,他不清楚。但可以確定一點,若是下這個求法的人死了,中術之人會以慘痛一百倍的代價死亡。」
聽到這個結果,薛問海的心沉了下去。而他將這個結果告訴薛夫人,薛夫人的內心同樣如此。
扶光再有機遇,也不可能學的已經失傳的術法,唯一可能對薛林安下此術的人,只有那個神秘少女。
可是神秘少女已經失蹤,很有可能已經死了,薛林安卻平安無事,那就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就是那個女子沒死,不知道去哪裡了,所以薛林安中術沒事。
第二就是,少女已死,但是她修改了秘術細節,導致她死,薛林安不死,牽制薛林安的另有其人。
而這個另,除了薛林安那個被關起來的孿生弟弟,不做他人。
想當薛問海說,在樹林想要殺了他,沒有傷到他,而薛林安可能因此受傷,薛夫人就害怕。
若是他死,安兒會不會受到比他慘痛百倍的痛苦死亡。
薛夫人不敢試!
於是只能怒視扶光,硬生生的將怒氣壓了回去。
「你這個畜生,別得意。習得高深的修為又如何?現在還不是重新被抓。那個高人也離你而去。」
不提趙姒還好,提起趙姒,扶光的內心就痛苦。
他雙手握拳怒視薛夫人,但是只要察覺扶光凝聚靈力,禁錮他的陣法就不斷的給他施加壓力,疼的扶光直冒冷汗。
扶光微微抬頭,凌亂的髮絲遮擋了他的眼神,他透過額前細碎的髮絲看向薛夫人,帶著警告的語氣說道:「你最好殺了我,否則他日叫我逃了出去,定然叫七玄宗上下雞犬不寧。」
「哼,簡直大言不慚。你覺得我還會讓你出去?」
說罷,薛夫人眼中滿是冷意,抬手捏訣。
扶光見此心中並不覺得害怕,他相信以他現在的修為,薛夫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包括現在禁錮他的陣法,想解開也是可以的。
不過也還是需要一點兒時間的,畢竟薛問海加強的不是一點點。
看著薛夫人雙手翻轉捏訣,隨後,就是沒有任何手軟的靈力,一道道直直打在扶光的身上。
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扶光直接吐血,而薛夫人覺得還是不夠,更猛烈的傷害接憧而至。
「你為什麼非要投胎到我的肚子?為什麼要出生?為什麼要成為我的兒子?你知不知道你的存在就是厄運?」
薛夫人一邊大一邊怒吼,勢要發泄心中不滿。
「因為你,我的安兒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明明你才應該是惡魔,你和赤夜天才是同類。」
扶光被打的蜷縮在地,一言不發眼神冰冷的看著薛夫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薛夫人終於打累了,她停下了手,喘著氣看著扶光。
這張和薛林安一模一樣的臉,讓她看著著實生氣。
下一刻,扶光突然笑了起來,口吐鮮血的他模樣看起來有些滲人。
「你笑什麼?」薛夫人皺眉。
扶光的笑意更大聲了:「你信不信,你剛才打在我身上的力,都會雙倍的加在薛林安的身上。」
突然想起這個問題的薛夫人心中警鈴大作,只說的是扶光不能死,沒說他不能傷。再者那次薛林安有事,薛問海又沒有真的傷到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