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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妻子的聲音,薛問海看了看扶光的模樣,決定先將人解決再說。
此時不將其殺之,則後患無窮。
抬手,一記殺招飛向扶光。
「噌——」的一聲,天玄劍像是有意識一般,替扶光當下,而哪一邊薛夫人的聲音越發焦急。
想不到人都昏迷了,還是不能傷其分毫,真是令人生憤。
薛問海無奈只能離開。
後山有打鬥的異樣好解釋,可若是有人看見扶光的樣子,那可就不好解釋。
一時半會兒殺不掉,薛問海只能將人帶走看押起來。
薛問海急匆匆的趕到薛林安的房間,薛夫人這才有了主心骨一般停止了哭泣。
「夫君你看,安兒這是怎麼了?」
薛問海上前查看一番,薛林安解除共生之後身體虛弱,現在臉色更加蒼白。而他的胸口處,有一個紅色的不知名的符號。
「剛才我在照顧安兒,他突然痛苦的大喊出來,可是明明共生已經解除,他卻無緣無故受傷,傷勢雖然不重,但卻很奇怪。就像是被人暗中施了詛咒一般。嘶吼之際,胸口的紅符顏色就越發鮮亮。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
薛問海只是一個小小宗門的宗主,自然沒那麼見多識廣,但是對於薛林安身上的異樣,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會不會是那個為薛林安解除共生的少女所為。
這邊還沒有想出一個究竟,那邊兒門外突然有弟子來稟報:「宗主,山門外面突然來了幾個自稱是正陽宮弟子的修士求見,說是有非常重要之事求見宗主。」
「宗主,天一門弟子前來,說有要事求見求見。」
「宗主,太虛山弟子前來求見..」
..
突然這麼多大宗門的弟子來訪,薛問海心中如臨大敵。
莫非他們察覺出安兒與妖魔共生的事情了?
「夫君..」薛夫人下意識的拉住薛問海的手,她緊張的看著薛問海,薛問海瞧了瞧薛林安,立刻將面色恢復如常。
「知道了,先好生招待著,本座馬上就來。」
「那個人..」薛問海回頭低聲道:「我重新把他關在了房間床下的密室,加重了陣法。現在宗門來了這麼多大宗門的弟子,你好生看著他,千萬別讓他跑出去。」
雖然沒有提及名字,但是薛夫人自然知道薛問海說的人是誰。她咬牙切齒道:「何不直接殺了就是。」
薛問海沉默,微微蹙眉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我總覺得安兒身上這個紅符可能和他有關係,暫時先別動他,好生看著就是。」
薛夫人再次咬牙,卻也只能點頭答應。
薛問海轉身出門。立刻換上笑顏。
雖然已經有長老招待著各宗門的弟子,但終歸這個七玄宗,他才是掌門。
和薛問海想的一樣,現在七玄宗來的諸多宗門弟子,都是因為出現的魔氣一事。他們以為這個小小門派被魔修控住,或者和魔修勾結,於是特地前來查看。
但是見了掌門後,得到的回答卻讓他們驚訝。
「也就是說,是薛前輩孤身一人封印了魔族修士赤夜天?」
薛問海笑笑,故作謙虛的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低調。
「小友哪裡的話,怎麼會是我孤身一人,當然還有我七玄宗上下所有的長老和門中弟子通力合作,才會有這樣的結果。」
所有宗門為首的弟子都瞧瞧交換了眼神。很明顯,雖然他們並非一門之主,但是赤夜天的名字還是聽師門提起過。就算赤夜天現在沒有實體,修為大減,但一個小小宗門就能將其封印。說實話他們並不相信。
薛問海自然看出來他們的疑惑,於是很自然的換了神色,一副悲傷又遺憾的說道:「其實關於七玄宗封印魔修赤夜天一事,除了七玄宗上下出力,還有一位仙友相助,我等才能成功。」
其中一個弟子開口:「不知此人是誰?現在何處?」
「哎..」薛問海嘆了一口氣,隨後慢慢說道:「本座也不知道此人身份,甚至連模樣也沒瞧見,那位仙友是個姑娘,總是蒙面出行,雲遊修行之際,正巧途徑七玄宗,遇上赤夜天作亂,為救七玄宗上下,她..以身獻祭了..」
眾人聽聞此話面色大驚,立刻有七玄宗的長老詢問,是不是就是前幾日見到的那個姑娘,薛問海沉痛點頭,隨後眾長老議論紛紛。
薛問海舉袖拂面,但是眼神小心翼翼的觀察重色呢的反應。
很明顯,其他宗門的弟子知道這個結果,對於七玄宗這個小門小派可以封印赤夜天一事,稍微信服了一些。
薛問海內心這才放鬆一些,隨後又做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道:「那位仙友為了我這個小小宗門獻出生命,此等大義我等沒齒難忘,所以決定為她修碑立傳,以做感謝。正巧今日諸位仙友前來,不如一起做個見證如何?」
眾人聽薛問海為人如此感恩懷德,紛紛對其稱讚。
一個小宗門封印大妖魔,這件事情很快被傳頌出去。不過在傳頌期間,弱化了有一位神秘仙友的幫助,而是傳成了,七玄宗宗主憑一己之力封印赤夜天。
這麼做自然是為了打響七玄宗的名聲,而眾人也都知道了七玄宗的名字。
七玄宗得了好處,前來拜師的弟子也越來越多,不過沒幾人表示想要瞻仰那位神秘仙友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