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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看是個溫文儒雅的君子,私底下卻使用此等陰邪之術殘害他性命。這種人,活著也是禍害。
一想到之前的八個侍妾可能都是因此而死,趙姒看陳文峰的眼神就越發厭惡。
趙姒抬手,口中還念念有詞。她要阻止陳文峰,但是身旁一隻手卻按住了趙姒。
趙姒不解,抬眼望去攔著林緒之。
按照現在林緒之的人格,他不應該會做出見死不救的事情才對。
疑惑還沒問出,下一刻林緒之拉著趙姒飛身上了走廊的樑上。
「又有東西來了。」
林緒之道,而趙姒微微俯身朝著院子看去,真的瞧見一個身著白衣黑髮的女子。
雖然是個人形,但是林緒之卻並不是說有人來了,而是說有東西來了,趙姒仔細一瞧,才發現那個白衣女子是飄著靠近了陳文峰的院子。
這還是趙姒第一次真實的見到阿飄,她心跳加速不止,瞪大眼睛看著走廊下的一切,下意識捂住嘴,生怕自己因為害怕而尖叫出聲。
不知何時,院子裡也起了一陣陰風,溫度驟然下降,室內的陳文峰也有所察覺。他停止了施術,眼神警惕的看向門外。
月光的照耀之下,門上卻沒有影子,但是下一刻,明明上了閂的門被一陣陰風吹開,站在大門外的白衣女赫然出現在陳文峰眼前。
突如其來的驚嚇使得陳文峰下意識後退,但身後的椅子擋住退路,直接讓陳文峰癱坐在椅子上。
小苗依舊如一具傀儡沒有任何反應,而陳文峰眼神下意識的朝著房間一處置物架看去。
置物架很是普通,但倒掛在廊下的林緒之不解,陳文峰現在為何這般在意。
女鬼自當察覺不了屋外的兩人,她的眼中只有情郎。
她飄著入內,眼神沒有任何怨恨和惡意,反倒是帶著些許歡喜的朝著陳文峰而去。
陳文峰雙手有些顫抖,借著桌子的遮擋,他捏了捏大腿,疼痛感告訴他這一切是真的,於是只能硬著頭皮叫了一聲:「蓉..阿蓉..」
被稱作阿蓉的女子欣喜說道:「夫君,你的身體真的好了,這麼說,奴家真的和夫君平分壽數了?將來可以同生共死。」
絲毫不覺得這件事情有問題的阿蓉陷入一系列的幻想,陳文峰只是緊張的嗯了一聲,但卻始終不敢和其對視。
直到阿蓉注意到屋內還有一個人,微微變了些許臉色。但作為一個妾室,她的聲音還是帶著些許小心翼翼。
「這麼晚了,怎的還有女子在夫君房中?」
陳文峰清清嗓子:「白日睡太久,現在睡不著就想看看書,她不過是在一旁伺候奉茶的。」
阿蓉撅撅嘴道:「這種事情夫君讓奴家來做就是。」
說罷,阿蓉準備去桌前倒茶,陳文峰立刻從袖中抽出一張符紙,對著小苗一揮,低聲呵了一聲退,小苗瞬間消失在眼前。
阿蓉沒有發現身後的一切,而陳文峰眼神再次變得陰冷,從桌旁的畫缸里抽出一卷空白的捲軸,又重新拿出一張符紙。
符紙貼在白色捲軸,捲軸打開直接貼在阿蓉身上,阿蓉驚叫一聲後,陳文峰迅速捲起畫軸。
隨後,茶杯應聲而落,而屋內也只剩下陳文峰一人。
第10章 嫁禍
無
親眼見到了這一切的趙姒和林緒之很清楚,那個名叫阿蓉的女子,被陳文峰封在了畫中。
而且看樣子,阿蓉很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還把自己當做活人,當做還在和陳文峰一起生活的樣子。
屋內,自己使用陰邪之術殘害了侍妾的陳文峰驚魂未定,因為這是陳文峰第一次遭遇,已經封住的侍妾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
他喘著粗氣,重新看了看手中的畫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頓時眼中神色冰冷又惡毒。
背後有人在和他作對。
對於背後搞鬼之人是誰,陳文峰毫不猶豫的懷疑了這兩日出現在陳家的林緒之一行人。
一來今夜之事往常從來沒發生過,而他們不是以前合作的人牙子,是突然自己找上門的人。目的可疑。
二來陳文峰仔細回憶一番,剛才引來的魂確實是趙姒的模樣,可是穿的衣服卻是丫鬟的衣裳。
陳文峰現在很清楚,他定然是遇上比自己厲害的人,自己被迷了眼。而且剛才那些人很有可能就在暗處看著自己。
想到這裡,陳文峰心中一陣後怕。他摸不清林緒之一行人的來路,但是這一行人堅決不能繼續留在家中,否則定會壞自己好事。
陳文峰心懷鬼胎,而另外一處院子,也有人攤開一卷畫軸,手中還拿著一張符紙,神色緊張的看著畫像。
不知道因何原因,擺在桌上的畫像突然退色,直到變成一片空白。
男人面色驚愕,慌張的拿起畫翻來覆去的檢查,但卻看不出任何線索。隨即,惱羞成怒將畫扔在一旁。
看似風平浪靜的陳宅,背後卻暗藏著諸多事情。
那個叫阿蓉的女子,若消息沒錯,應該就是陳文峰第八個侍妾,才死不久,且被陳文峰封魂,所以還不知道自己已死。
看剛才陳文峰的反應,很顯然阿蓉的魂不是他自己放出來的。
陳宅人員並不複雜,陳家二老不像是會殘害自己孩子之人,那今夜放出阿蓉魂魄之人可想而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