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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是血,拼命掙扎的景露。拎著燈架,孔武有力,不停嚷著要殺死景露的保安。
怎麼回事?是因為景露遲遲沒有自殺,藍焰的人等不及了嗎?
不能讓景露死,林媗瘋狂的朝舞台跑去。
然而有人比她更快,杜博容直接從後台的升降架里爬了上來,瘋了一樣的沖向用燈架追打著景露的保安。
「滾開!」杜博容抄起手邊的東西,也不管那是什麼,用盡全身力氣朝保安砸去。
「殺了你,殺了你。」保安像是不知道疼痛一般,不顧自身的傷,也不管杜博容的攻擊,眼裡只有景露。手中的燈架揚起,又要朝景露砸去。
杜博容撲過去從後面抱住保安,死死的把人拖住。
「露露,跑!」
景露的身上,頭上都是血,她艱難的挪動著,眼前是一片血紅,幾乎要看不清東西了。但她知道,她不能死,起碼不能死在舞台上,不能死在這些歌迷面前。
「我不能死,不能死在這裡,不能刺激歌迷。」景露喃喃的說著,掙扎著朝不遠處的升降機爬去。只要進到裡面,歌迷就看不到她了。而她的低語,也透過嘴邊的耳麥,傳遍了體育場。
「竟然還有人醒著,難怪行動會被發現。」白髮青年意念散開,再一次感應體育場內的靈魂,很快便發現了兩個漏網之魚。一個在舞台上,一個在觀眾區。舞台上的是杜博容,觀眾區的是林媗。
白髮青年握著法杖的手微微一動,法杖頂端的骷髏頭忽的紅光一閃,亡靈之力溢出,朝著兩個目標而去。
「咚!」的一聲,舞台上的杜博容忽的雙眼一黑,昏了過去,靈魂再次被抽離。而他的身體,卻依舊緊緊的抱著保安的腰。
舞台之下,內場觀眾席的位置,剛剛跑到這裡的林媗也再次感受到了暈眩感,那種靈魂被人抽離,又被人拽了回來的感覺,讓她有一種想吐的衝動。
「我竟然抽離不了你的靈魂?」這一次只有兩個目標,所以白髮青年很輕易的就發現了林媗的異常。
林媗扶著身旁的椅子好容易才沒讓自己倒在地上,她乾嘔了兩下,聽到亡靈法師的聲音,便覺得頭皮發麻。
被發現了!
雖然不知道怎麼被發現了,但她的存在已經暴露了。按照原定計劃,她被發現就應該立刻離開的,可木魚她還沒有敲。
林媗看著不遠處的舞台,咬了咬牙繼續朝舞台跑去。最少,最少要敲響木魚。
「殺了她。」亡靈法師的攻擊是針對靈魂的,哪怕是A級異能者,在他的亡靈異能之下,靈魂也不會毫髮無傷。偏偏這女人詭異的很,靈魂竟然不受他異能的控制。白髮青年沒有辦法,只能操縱底下的觀眾圍殺林媗。
頃刻間,林媗身邊的觀眾一個個都醒了過來,睜著幽綠的眸子如敏捷的喪屍一般朝林媗撲過去。
「我擦!」林媗沒忍住爆了粗口,瞬間有一種穿進恐怖電影的錯覺。
就在這時,一聲稚嫩的童音在眾喪屍的包圍圈外響起:「妖精,放開我爺爺。」
隨即一股如山洪決堤般的洪水涌了過來,瞬間便把那幾十個喪屍沖了出去。
是水娃。
隨即林媗便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高高托起,再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人扛著往後台跑去了。
「水娃,去舞台上,去舞台上。」她要去舞台上用話筒敲木魚啊。
但水娃哪裡會理她,他只想把爺爺扛回家。
林媗出發去找天神之傘前,為了防止自己中途遇見藍焰的人打不過,便事先把家的貼紙貼在了後台,也因此葫蘆娃理所當然的把林媗扛回了後台。
「爺爺,我們回家了。」水娃完成任務,心滿意足的原地消失了。
林媗被摔在地上的時候一臉絕望,她以前覺得貞子不好用,因為有自主意識所以不聽使喚。但這時候她又覺得有意識挺好的,起碼知道變通。
林媗顧不得摔疼的屁股,爬起來就往升降機走,她要通過升降機從後台去舞台上。林媗不知道後台里有沒有連通音箱設備的話筒,就是有,她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啊,所以還是去舞台快。
但林媗和林媗一起爬起來的,還有後台眾多的工作人員,他們一個個睜著幽綠的雙眸,冷冷的注視著林媗。
「葫蘆娃,葫蘆娃」
葫蘆娃的BGM中三娃閃現。
「妖精,放開我爺爺。」三娃一腳踢開距離林媗最近的兩個喪屍化的工作人員,扛著林媗又要回家。而那個家,距離林媗也就兩步路。
「爺爺,我們回家了。」
在又一次被葫蘆娃丟在家裡之後,林媗忍無可忍,一把撕掉了老頭貼紙。
「爺爺趕時間,不要再往家拖了。」
沒了葫蘆娃,那些喪屍化的工作人員也沒了顧忌,一起朝林媗撲了過來。林媗臨危不亂,伸手自虛空一掏,從物品欄里取出了「高僧的木魚」。她右手持棒,重重在木魚上一敲,「篤」的一聲之後,林媗大喊:「阿彌陀佛。」
瞬間,那些或拿著椅子,或舉著凳子,或徒手要掐林媗的喪屍忽的清醒過來,皆茫然的看著林媗。
「你是誰?」有人問林媗。
結果林媗還沒回答,這些人又忽然雙眼一閉,再睜開時,又成了綠眸。
又被操控了?
林媗一看,抬手就是一敲:「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