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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酥:「321,你看到我的眼藥水了嗎?」
321:「……」這個宿主壓根沒聽它說話。
……
自打栗酥進屋後,玉澤就透過門縫,死死的盯著她那邊的大門。
可是都過了一個多小時了,除了酒店的服務人員送了兩次吃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下玉澤呆不住了。
抓心撓肝的好奇。
難道栗酥不怕蛇嗎?
就算不怕,進門看到蛇怎麼也該叫兩聲吧?
趁著沒人,玉澤貓著身子偷偷來到栗酥門口。
就那麼巧,門沒關,是虛掩著的,他輕輕一碰,門就開了。
他偷偷的往裡一看。
巨大的玻璃窗前月華如水,灑落人間。
栗酥穿著白色的真絲睡裙坐在深色的地毯上,雙手抱著膝蓋,頭靠在玻璃上,嬌小美麗,如同不小心跌落凡間的精靈。
還有一點點濕潤的頭髮看似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
月光與陰影落在白皙如玉的肌膚上平添了幾分寧靜和悲傷。
突然,一點輕微的響動,門仿佛碰到了什麼東西。
栗酥抬頭看過來。
玉澤一緊張,兩人視線正好撞在了一起。
栗酥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一眨眼,一顆淚水滾落塵埃。
321默默的看著已經隱沒在地毯上的眼藥水。
它現在知道什麼叫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了。
栗酥驚慌的擦掉臉上的淚痕,故作兇巴巴的瞪著玉澤,「誰讓你進來的?給我出去?」
以前的話,栗酥對他,一直針鋒相對,表現的囂張嬌氣,十分的討人厭。
現在,親眼目睹栗酥偷哭之後,這份跋扈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子外強中乾。
面對一個脆弱的女人,沒有哪個男人還能說些刻薄話。
玉澤低下頭,一邊用餘光打量著栗酥一邊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你說那條小黑蛇?」
栗酥歪著頭看著他,玉澤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你對王爺做了什麼?」
栗酥指了指不遠處餐桌上的白瓷碗裡的粥。
玉澤身體一晃,腳步快速的來到餐桌前,打開白瓷碗上的蓋上,蛇肉粥!
「你這個惡毒的壞女人!」
玉澤氣的發狂,「王爺又沒毒,那麼乖那麼溫柔,你居然把它殺了熬粥?你還有人性嗎?」
栗酥張著大大的眼睛,十分無辜的看著他,「我又不知道它是你養的,我以為是從外面草叢爬進來的。」
「那你也不能吃了它啊!它也是一條生命啊!我的王爺……嗚嗚嗚……」
栗酥張了張嘴,怎麼就哭了?
玉澤淚如雨下,「王爺,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把你放到這個惡毒女人的房間。王爺……嗚嗚嗚……你怎麼就死了……」
玉澤捧著白瓷碗,坐在地上哭,一邊抽泣一邊惡狠狠的瞪著栗酥,那眼神仿佛栗酥是他的殺父仇人,「王爺,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了報仇的。」
栗酥:「……」
321:「你眼淚鼻涕一臉的樣子真的沒說服力。」
玉澤捧著白瓷碗又撂了好幾句話走了。
沒過多久,栗酥透過窗戶看到玉澤拿了鐵鍬在樓下面挖坑,打算把白瓷碗埋了。
助理小花手裡抱著個牌子,上面好像寫著王爺之墓。
栗酥:「……」
你在酒店後花園立碑,酒店同意嗎?
挖了坑,埋了王爺,插上了碑,玉澤跪在地上給王爺又好好的哭了一場。
小花安慰了好久,他這才再次立誓一定要為王爺報仇,這才重新回到自己房間。
哪裡知道,剛剛進門,一個冰冷的東西纏上了他的脖子。
玉澤定睛一看,「王爺!」
他驚喜的喊道,「你沒死?」
王爺點點頭,舌信子舔著玉澤的臉,痒痒的,讓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將王爺抓下來,抱在懷裡,拼命的蹭著蛇頭,在王爺光禿禿的腦袋上親了好幾口,「王爺,太好了,你沒死。」
小花雖然不喜歡蛇,但是看王爺沒死,玉澤那麼開心,心裡也忍不住高興了起來,忍不住說道:「看來栗小姐也沒那麼壞,玉澤,她剛才是逗你呢。」
「哼!」
玉澤傲嬌的把頭擰向一邊,就算王爺沒死怎麼樣?
那女人就是故意耍他。
第二天,劇組照常拍攝,馬克帶給溫暖的分手協議直接被她撕了,她和陸斯言的關係直接降到了冰點。
中午,栗酥照常送甜點冰淇淋給劇組所有人。
栗酥從裡面挑了一個最好看的藍莓巧克力蛋糕裝在白色的盒子內放進挎包里,迅速躲開一直想和她說話的陸斯言,來到了玉澤的化妝間。
陸斯言見栗酥只管躲著他又是一陣受傷。
他們難道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休息時間段,小花出去吃飯了,化妝間裡只有玉澤一個人。
栗酥手拿著草莓慕斯蛋糕在玉澤旁邊坐下,小口小口十分享受的吃著,一邊吃一邊評價。
「嗯,清新不甜膩,好吃。」
「草莓真甜,蛋糕綿綿的,真享受。」
「奶油有淡淡的核桃味,好香啊。」
……
為了保持身材,抱著蔬菜沙拉一口一口如同吃草似的玉澤紅著眼睛盯著栗酥手裡的草莓蛋糕,整顆心就想被一萬隻螞蟻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