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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酥命令藤蔓將陸斯言從魚缸里綁出來,然後她拿著一根鐵棍打在陸斯言的膝窩處,陸斯言腿一彎直接跪下,藤蔓壓著他讓他根本動不了。
栗酥紅色的高跟鞋踩在陸斯言那張冷峻而蒼白的臉上,輕快的說道:「求我啊,求我,我就放了你。」
陸斯言已經沒有一點點力氣去反抗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到女人朦朦朧朧的影子,和那雙詭異的紅色高跟鞋。
明明是做夢,他卻感覺自己肺里的空氣越來越少,快要死了。
對啊,這是夢。
對夢的認知,讓陸斯言的心理防線崩潰了幾分。
在夢裡,他何必硬挺著呢?
他需要的是儘快從夢中醒來。
可是要讓身為堂堂陸氏集團總裁的他開口求一個侮辱打罵他的女人,陸斯言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他趴在地上,只是虛弱的說了三個字,「你做夢。」
「很好。」
陸斯言的腳腕被藤蔓綁住,被倒吊了起來。
他的半截身子被投入了魚缸內,窒息和死亡同時侵犯著他的身體和靈魂。
那是很恐怖的感覺。
陸斯言再次被從魚缸里扔了出來,這次不用栗酥打他了。
他躺在冰冷的瓷磚上一動也不能動。
栗酥在他面前對下,姣好而性感,她嘆息道:「冤家,就是一個遊戲而已,怎麼這麼認真?說一句求求你別人又不知道,對不對?」
栗酥的聲音輕柔而蠱惑,讓陸斯言有那麼片刻的動搖。
他想儘快結束這可怕而長久的折磨。
可是……
陸斯言死死的咬著牙,他的自尊不允許他這麼做。
自尊和性命在拉扯著他,最終陸斯言還是昏死了過去。
……
再一次從夢裡醒過來,床上還是被汗水打濕了。
陸斯言自己都茫然了。
為什麼那個女人可以一次又一次的出現在他的夢裡?
為什麼那個女人和栗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他到底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
陸斯言腦海中折磨他的女人和栗酥穿旗袍的樣子不斷的交錯出現。
他快瘋了。
是不是栗酥以後會變成那個女人?
陸斯言不願意將自己做噩夢的事情告訴別人,打開電腦在網上搜索看有沒有人有相同的症狀。
他越是想找尋答案,臉越黑。
什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什麼夢是自己內心深處意識的反應。
陸斯言冷著臉將電腦關了。
什麼潛意識?
他堂堂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潛意識裡想挨打?
可是如果不是潛意識,為什麼會連續兩天夢到這樣的事情呢?
而且對方還和栗酥長得很像?
難道是那天栗酥穿著旗袍出來……
不,不會的,他喜歡的是溫暖這種大方懂事的女孩子。
陸斯言搖頭。
一整天下來又到了晚上,陸斯言沒有回家,他給自己灌了三杯黑咖啡坐在辦公室里拼命的工作。
他不敢睡,他怕一睡下去又夢到那個瘋女人。
可是一到十二點,他還是昏睡在了電腦前。
這一次,他是被放在了鐵板上火烤。
那瘋女人這次是用刀,一寸一寸的在他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美麗的傷口。
鐵板下的溫度一點點的升高,血也一點點的從血管中流出來。
他的身子一會兒發冷一會兒被烤的巨疼。
已經三次了,那種無論如何也逃不走的恐懼深深的將陸斯言包圍,而且因為是夢中,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做弱者。
沒過多久,陸斯言憋著通紅的臉說出了他從來也想不到自己會說出的兩個字,「求你。」
「什麼?」
栗酥興奮了,拍了拍陸斯言的臉,「你剛才說什麼?」
「求、你。」
陸斯言大叫,「我求你,放了我!」
「這麼快就臣服了?」
女人的興奮點好像一瞬間就沒了,她將手裡的刀一扔,說了一句無聊便消失了。
陸斯言再次從噩夢中醒了過來,他大口大口的呼吸,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衣服,去了辦公室休息區的洗手間洗澡。
他觸碰著自己的身體,皮膚仍舊十分的燥熱,好像還被火熱炙烤著。
手指碰到皮膚上都會輕顫。
……
栗酥從床上坐起來,托著下巴沉思,「321,你說陸斯言怎麼這麼不禁玩?」
第十一章
321:「……」
栗酥一拍手,「要不再買點如夢令,我們多玩幾次。」
321:「宿主,要不我還是給你布置下一個任務吧。」
321真的心累,特別心累,「你別玩了。」
再玩下去,陸斯言如果瘋了,根本不管是不是做夢,提刀殺人怎麼辦?
「死冤家,你早這樣不就好了嗎?」
321:「……」
321翻動任務進度,「臥槽!」
「怎麼了?」栗酥一邊吃小餅乾一邊問。
「任務三,拯救溺水女主,進度已完成。」
栗酥的意識海中響起321生無可戀的聲音。
噗!
栗酥捂住嘴,身為一個淑女,嘴裡往外噴小餅乾渣也太丟人了。
「任務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