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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
算了。
「別難為他了，哎……」素在看到舟來來回回反覆查看之後，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小聲和賢說了一句。
素不算是年輕，和旦的年齡差不多，雖然看著不算是特別蒼老，但是卻十分滄桑。
鍾藜是知道這位素的情況的，之前賢小聲的給自己科普過。
因為是雌性，所以素早年也是被族裡追捧過的妹子。
後來嫁給了一位強壯的雄性，只是成婚不過三個月，那個壯漢就因為打獵時出現意外，死在了野外。
部落里雌性稀少，所以哪怕素嫁過一次，部落里還是有很多漢子眼巴巴的等著。
不久之後，素二嫁，這一次倒是並沒有那麼不幸的失去她的雄性。
可是因為打獵出現意外，受了重傷，而導致她失去了生育能力。
只是命運似乎對她有些殘忍，傷剛剛好，還沒恢復過來，她的第二任丈夫，在冬天的時候，意外墜湖，撈上來的時候，已經沒了氣息。
年紀很輕，接連失去了兩傷丈夫，讓素的人生變得十分坎坷，
好在部落里的人倒是並沒有什麼克夫的說法，不然素的日常，恐怕更為艱難。
那個時候，金還未滿10歲，接連失去了自己的父母，素看他可憐，又覺得這孩子聰明，便將他帶回自己的山洞裡養了起來。
算是認作義子。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素將金培養的很好，金也極為孝順。
素的身體雖然也不算是太好，畢竟早年暗傷無數。
不過相比旦還是好一些。
大家同為部落里的老人，這個時候，素過來看看，大概也是因為那一絲同病相憐的無奈吧。
因為年長，所以在族裡也算是有著一些身份地位的，此時這樣說，也不過就是看著舟明明沒有辦法，卻還在那裡努力查看。
素不想看著後輩為難，所以招招手，示意了賢一下。
生老病死，看淡就好。
素這一生坎坷，對於這些，更是看得極淡。
不然早就活不下去了吧。
此時看著旦青色的面容，還有越來越淡的唇色，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起身輕輕的拍了拍賢的肩膀。
第105章 慫包開掛
被長輩如此交待，賢心裡明白，這件事情已然沒了轉機。
小首領有些倔強的緊緊抿了抿唇，心裡有些不甘，還有些不想放棄。
可是舟那邊已經停手，衝著他輕輕搖搖頭，同時微嘆了口氣。
顯然，生死之前，也只是懂一些淺薄醫術的大巫師毫無辦法。
賢還是不想放棄，變掌成拳，緊緊的放在身體兩側，下意識的將目光放到鍾藜身上，目光不僅僅只是從前的那些寵溺和痴戀，還有些乞求或是希冀。
「419？」鍾藜哪裡有辦法，醫術方面一竅不通，就讓她去救人嗎？
所以，這個時候，也只能求助於419。
而419在長久的沉默之後，卻是一臉滄桑的地說道：「宿主要知道，生命的輪迴，是大自然最為正常的事情，人力沒辦法逆轉。勉強，只會付出更大的代價。」
「有多大？」意識里，鍾藜的聲音有些輕，還有些說不出的飄渺。
419被如此反問，微微一怔，並沒有及時回答。
好半天之後，這才有些無奈地說道：「下午的時候，我曾經智能檢測過，北山上有一種草，安神靜心的效果極好，對於久病之人，是難得的可以續命的神草。」
說到這裡，419微微一頓，然後才聲音沉沉的接著說道：「這種草，我只在主腦系統里看過，所以不知道實體，只能給宿主提供照片，而且北山危機重重，這種草的位置又需要近距離接近之後，才可以檢測到，風險……」
「我去。」419話還沒說完，就聽到鍾藜輕柔的聲音，飄渺又虛無，就像是沒有發出過聲音一樣。
419剛想詢問一下，宿主你剛才說話了嗎？
就聽到鍾藜輕輕的重複了一下：「419，我去。」
「宿主，你……」兩個人雖然說平時互懟互黑，絲毫不手軟。
可是419知道，它們是一體的，關鍵時刻，兩個不管是誰玩完了，對對方都沒有好處。
而且一旦鍾藜翹了，它就直接被格式化。
世間若無鍾藜，便再也沒有419了。
所以，這種時候，它最擔心的當然還是鍾藜。
聽到鍾藜說她要去，419心下不安極了。
北山危機重重，它雖然是個智能AI，可是能做的只是檢測。
現實里的一切，它都幫不上忙。
甚至想給鍾藜提供一個電棒，都因為這個時代沒有電，而不得不放棄。
可是現在，它聽到鍾藜輕柔的，卻十分堅定的聲音。
「419，人類的感情，其實是很複雜的。」說這話的時候，鍾藜唇角微動，似乎是笑了，可是419知道沒有。
甚至感受著鍾藜情緒間的起伏，419覺得自己的宿主應該是在哭泣，而不是微笑。
419一個AI哪裡了解人類的感情，對於鍾藜的說辭，它是沒辦法接下去的。
所以，沉默應之。
而鍾藜似乎也並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
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安撫了一下，窩在自己懷裡輕聲啜泣的草姬，輕聲說道：「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