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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沈嶺竹打趣他:「我們倆在一起時間可比他們長,你要是能懷,估計現在都抱兩了。」
兩個人是湊在一起說的悄悄話,聲音很低,可就算這樣,千河還是羞紅了臉,惱怒的偷偷錘了沈嶺竹一下,「要懷也是你懷。」
兩人之間床第上的情話沈嶺竹張嘴就要說出來,可話到嘴邊卻突然停住了,他擰著眉看著千河,久久的沒有開口。
「怎...怎麼了?」千河被他看得緊張起來了,結結巴巴的問道。
沈嶺竹搖了搖頭,伸手摸上他的臉,拇指在千河的眼下輕微摩挲著,「每天晚上都做噩夢,眼睛都有黑眼圈了。」
千河抿了抿唇,猶豫著問道:「你剛剛就是在看這個嗎?」
他很不想問出那一句極其沒有自信的話,是不是不好看了,垂在身側的一隻手緊了緊,到底沒有問。
「不是。」沈嶺竹扣住他的後脖頸,微微用了點勁,迫使千河的頭往下壓。
而他自己也彎下了身體,在千河張嘴問的瞬間吻了上去。
「你干....唔...」
舌尖直接闖入千河溫暖的口腔,猶如進入無人之地一樣肆意掃蕩,口腔里的每一處都被舔過,留下屬於沈嶺竹的氣息。
被沈嶺竹吻住的時候,千河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因此感知也更加的敏銳,口腔被舔吻的濕癢,親吻時發出的細小水聲,近在咫尺的沈嶺竹重重的呼吸聲,一切都讓千河臉紅心跳。
這個吻太深入了,自己的舌頭被沈嶺竹舔過,被迫一起攪動的嘖嘖水聲,雖然很輕,但響在千河的耳邊卻讓他感覺這曖昧的水聲太大,大到周圍的人都能聽見,更何況這還在婚宴上,而他們躲在桌後,旁若無人的接吻。
自己該反抗的,不能太縱著沈哥了,千河這樣想著,可他被親的暈乎乎的,上顎被沈嶺竹的舌尖輕輕掃過,來回舔舐,給千河的酥麻感讓他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只覺得...
好舒服...舒服得他想要嘆息,可到底還是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千河只能死死忍耐。
一吻結束,沈嶺竹若無其事的坐直了身體,朝著千河笑了笑。
臉皮沒有老男人厚,紅透了一張臉的千河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唇,他自己的力道不大,卻感覺唇上一片輕微的刺痛。
該不會是...腫了吧...好在他們這桌是主桌,現在除了他們兩個只有一個老人正背對著他們樂呵呵的看著新郎新娘敬酒。
千河惱怒的瞪了沈嶺竹一眼,可他哪裡知道剛接過吻的自己,眼中水光盈盈的,漂亮的臉上帶著薄紅,這樣的瞪人根本不會讓人感覺到他的生氣,而是引誘人更深的吻上去。
本來以為婚宴上沈嶺竹拉著他在桌子後面接吻已經是很過的行為了,到了晚上千河才發現自己錯了,並且大錯特錯。
一直除了沈嶺竹對其他人都比較冷漠漠不關心的千河此時也難得的同情起了另一個人,並且試圖幫助他。
大喜的日子,新婚之夜,沈嶺竹竟然不允許裴允和沈圖南睡一間房。
「沈哥,這不合適吧。」千河慌亂的拉著沈嶺竹,手足無措的說道:「圖南姐和他領過證了,合法夫妻。」
裴允都有些抓狂了,急道:「對啊!合法夫妻懂嗎,你憑什麼不讓我和圖南一間房。」
他著急的想要去牽住被擋在沈嶺竹身後的沈圖南的手,「合法夫妻你懂嗎哥,我們結婚了。」
沈嶺竹平靜的看著裴允,「那又如何。」
他無賴且無理由得讓裴允有些啞口無言,手緊緊的捏成拳,在看到沈圖南時,拳頭砸在了牆上發出了沉悶的咚的一聲,「什麼叫那又如何,你這是在幹嘛哥。」
「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我絕對不能接受。」裴允的額角青筋暴起,極力在壓制自己的情緒。
沈圖南站在沈嶺竹身後,有些著急,但還是先問向沈嶺竹,「哥,你到底怎麼了?」
沈嶺竹語氣很平靜,可平靜之下是毋庸置疑的堅持,「理由嗎?」
他微微偏過頭用餘光看了看沈圖南,「理由就是在我確定世界真實之前,我不能讓我的妹妹不明不白的被占了便宜。」
說完他直接帶著沈圖南上了三樓,並且非常乾脆的鎖上了門,轉頭對裴允說道:「這裡是三樓,你有兩個辦法能進來,一個是爬上屋頂,跳下來,從窗戶走進去,」
沈嶺竹笑了笑:「但是屋頂和三樓窗戶的距離是三米,因為有個閣樓,我希望你不要選這個,因為會摔死。」
「另外一個辦法是砸門,動靜很大,我一定能聽到,另外別想圖南從裡面給你開門,外面反鎖的裡面打不開。」
面對裴允難看到極點的臉上,沈嶺竹道:「所以你沒有辦法能進去,老實睡覺吧。」
「如果最後發現是我錯了,我會向你道歉。」沈嶺竹拍了拍他的肩膀,手卻被大力的打開。
裴允深吸了一口氣,極力勸說眼前這個人是沈圖南的哥哥,壓制了自己的情緒才開口:「那我只能去敲爸媽房間了。」
「你是小孩子嗎?還要告家長?」沈嶺竹輕笑一聲:「而且我們這麼大的動靜,他們兩個都沒出來是為什麼?」
裴允閉了閉眼,幾乎能聽到自己的磨牙聲:「你是說爸媽允許你這麼做的?」
沈嶺竹又拍了拍他的肩,「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