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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昨日她才摸索出來,不管張氏再兇悍,不過也只是個紙老虎,她還是要顧忌幾分蘇爹的面子。

    這個地方就是如此,出嫁從夫,若是被夫家休棄,娘家人也不會收留被休棄的婦人。

    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家中如果出了被休棄的婦人,是一種恥辱,會被別人瞧不起的。因此如果出嫁後被休棄,不光會被娘家人嫌棄,而且大部分娘家人都會選擇偷偷將被休了的婦人處死,以保全娘家的名聲。

    被夫家休棄就相當於死路一條,但如果夫君因為各種緣由死了,婦人成了寡婦卻是沒事的。這也就是為什麼在蘇爹重病後,張氏還不離不棄的照顧他的原因。

    雖然心裡高興,但她面上卻完全沒有顯露出來。她上前挽住蘇爹的胳膊,低聲安撫道:「爹,你這是做什麼?我為娘分擔是應該的,而且娘對我也不錯的。你看我身上的新衣裳,便是娘給我做的。」

    蘇爹有些半信半疑的望著被一巴掌扇倒在地上的張氏,面上儘是狐疑之色,張氏以前就不喜年兒,會這麼好心給她做新衣裳?

    蘇年年見他不信,衝著張氏一笑,溫和的問道:「娘,這新衣裳是你做給我穿的對不對?」

    這次別說張氏,就連蘇清清都被她的厚顏無恥震驚了。  

    明明她之前說的是借走穿一穿,蘇清清雖然不情願,但當時張氏不在身邊,也不好直接反駁她。

    蘇清清在張氏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跑去跟張氏告了狀。本想著等蘇年年回來後,就讓蘇年年把衣裳脫下來還給她。

    可現在,蘇年年竟然借著蘇爹生氣,妄想趁機直接占有這套新衣裳。

    要知道,她往年雖然的新衣裳不少,卻都是棉麻布匹做出來的。

    但這衣裳卻是綢緞做的,她求了張氏小半年,張氏才咬著牙去城裡用兩大袋麥子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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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小小的虐一虐白蓮花~啊~爽

    第4章 真假千金

    蘇清清哀求的望著張氏,希望她能說出一個『不』字。張氏收到自家女兒求助的目光,剛張了張口,便瞥見了似笑非笑的蘇年年。

    張氏看見微笑的蘇年年,就覺得自己被打的火辣辣的腮幫子疼的更鑽心了。

    她偷偷瞄了一眼蘇爹黑成鍋底的臉子,不情願的點了點頭,嚎啕大哭:「你這個老頭子,我何時虐待過年年了,雖說她不是我親生的,我卻也沒有虐待過她。這衣裳就是我做給年年的,清兒都沒有這麼好的衣裳......」  

    見她認下了這件衣裳是給蘇年年做的,蘇清清的身子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望著張氏的表情,有著些不可思議。

    到底誰才是她的女兒?她怎麼可以順了蘇年年的意思?!

    那可是她求了小半年才得到的!

    張氏見自家女兒一副怨懟的模樣望著自己,淚水流了一臉,想要開口解釋,卻又不敢在這個時候再挑起蘇爹的怒火。

    蘇年年這是給她下了一個套,她如果順著蘇年年的台階往下走,就得承認衣裳是給蘇年年的。如果她不順著台階下,反而據理力爭的指出那件衣裳其實是給清清的,那豈不是又給蘇年年了挑撥她和蘇爹之間關係的藉口。

    這個套,她是不想進也必須得進!

    蘇爹的表情總算緩和了許多,蘇年年笑著上前扶起了張氏,對著張氏說道:「娘不要在意,爹也是無心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沒有什麼誤會是解不開的。」

    她這話是笑著說出來的,但張氏卻明顯從她的表情和動作中嗅出了一絲的警告。

    蘇年年見張氏警覺的模樣,心中滿意的笑了。她就是想告訴張氏,如果張氏再敢欺辱她,那她可就要反擊了。

    張氏被扶起來坐在了凳子上,望了一眼桌子上燒糊了的飯菜,擦了擦臉上的眼淚,蔫蔫道:「我去重新做些飯菜,你們坐著等著。」  

    蘇爹從鼻子裡哼出了一口氣,表示自己知道了。

    蘇年年順手扶起了蘇清清的身子,笑著坐在了蘇爹身旁,幫蘇爹按摩起了僵硬的腿腳。

    「爹,我明日想進趟城裡。」她一邊捏著腿,一邊狀似無意的提起此事。

    蘇爹舒適的靠在被褥上,疑惑道:「進城做什麼?你一個小姑娘,萬一碰見壞人,那可如何是好?」

    蘇年年笑了笑:「娘整日勞作也掙不了幾個銅錢,我身上有塊寶玉,進城當掉的話,就可以貼補些家用了。」

    蘇爹聽了這話,不禁有些老淚縱橫。什麼貼補家用,她分明是想給他看病買藥,又怕直接說出來傷了他的臉面,這才說是補貼家用,可真是一個細心又體貼的好閨女啊!

    他蒼老褶皺的眼眶裡含著熱淚,不住的搖著頭:「不行,那塊寶玉是爹撿到你時,你身上便有的信物。沒準往後年兒你還能靠著那寶玉來尋親,那可是你唯一的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是了!她身上能有這種不凡的寶玉,說明她定然家世非凡。若她是富貴人家的閨女,沒有那塊寶玉作為信物證明她的身份,如何能進的去人家的大門?

    他已經是半截入土的老頭子了,喝藥不喝藥的,也不過是早死兩日或晚死兩日的區別。

    坐在板凳上沉默不語的蘇清清驟然抬起了頭,眸光閃爍的望向蘇年年脖子上的那塊寶玉。蘇爹說得對,如若蘇年年真是京城裡大戶人家的女兒,那塊寶玉便是她身上唯一的憑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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