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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淼淼本以為自己成了三皇子的女人,蘇年年也已經毀了清白,跟太子生米煮成熟飯,這一切都已經落幕。
哪裡想到三皇子會愛蘇年年,愛到這種卑微的地步,明知道蘇年年已經沒有清白了,他依舊想要得到蘇年年。
甚至昨晚上他和她同塌而眠,摟著她,卻在夢話中喊的是蘇年年的名字,這讓張淼淼備受打擊。
與此同時,她也意識到了一件事,只要蘇年年不死,那三皇子就永遠不會死心。
只有蘇年年成為一個死人,三皇子才會逐漸遺忘掉蘇年年,看一眼她。
「年姐姐,這裡是飯菜,你快來吃。」張淼淼將食盒放在桌子上,對著蘇年年揮了揮書:「一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蘇年年不緊不慢的從榻上爬了下去,雖然將腳鐐已經去掉,但她的腳踝受傷太嚴重,每走一步,都疼的讓她的心臟發顫。
她心中疼的想要齜牙咧嘴,面上還不願在張淼淼面前露出這種毀形象的神情,她忍著同意,坐在了張淼淼身旁。
張淼淼很貼心的將食盒中的飯菜,一一取了出來,還給蘇年年拿了碗筷,擺放在蘇年年的面前。
蘇年年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張淼淼定然有什麼事情想說,不然也不會突然獻殷勤。
按照她所知道的,張淼淼向來都是面上表現的對原主很好,實際上並未對原主做過任何有意義的事情,下的全都是嘴上功夫。
就比如那日在牢房中醒來,太子說了她兩句,張淼淼便衝到她前面擋著。
但真到刀尖指著脖子的時候,在昨日的宴會上,一聽到瓊國將士把她們當做牛羊一般選擇,張淼淼立馬就慫了,縮在她後面一動不動。
這送飯是下人的活兒,張淼淼卻給攬了,這也間接說明其中定然有什麼問題。
蘇年年盯著那飯菜,莫非張淼淼在那飯菜中下毒了?
不,也不會。
張淼淼還沒蠢到現在對她動手,若是她死了,張淼淼也會被困在這裡出不去。
不是飯菜,那到底是什麼?
張淼淼看她遲遲不動筷子,眸中滿是不解,從什麼時候開始,蘇年年對她的警惕心變得這麼強了?
從前的蘇年年,可從來不會懷疑她。
她長了一張天真無邪的臉,對誰都是笑眯眯的,整個離國上下,無一人不喜歡她。
雖然她很想在飯菜中下藥毒死蘇年年,但一來她搞不到毒.藥,二來她也沒那麼傻,在目前這個危險的境地,將蘇年年害死了,她自己一個人逃出去的機率很小。
「年姐姐,是這飯菜不合胃口嗎?」張淼淼面上帶笑,執起筷子將幾個菜都嘗了兩口,而後點了點頭:「這菜的味道雖比不上離國,卻也算不錯,年姐姐還吃些吧,別餓垮了身子。」
蘇年年微微頷首,重新拿了乾淨的碗筷,小口的吃了起來。
見蘇年年開始用膳,她將腦袋湊了過去,刻意將聲音壓低:「年姐姐,三爺讓我跟你捎個口信,後日瓊國會有個祭祀禮,太子和三爺他們都會回瓊國的京城。」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邊關留守的將軍,也只有胡騎將軍一人,其他有權勢名聲的將軍都會回京城參加祭祀禮。這時候,我們就可以趁機......」
逃跑兩個字,張淼淼並沒有說出口,但她的意思卻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
蘇年年愣了愣,沒想到劇情會進展的這麼快,她不過才剛穿過來,劇情都要進行要關鍵點了。
三皇子在祭祀禮上,給她們計劃好了退路,讓她們趁著瓊國兵力削弱之時,逃出瓊國陣營。
三皇子的計劃雖算不上天衣無縫,卻也沒多大的問題,只要她們老老實實的按照計劃逃跑,最起碼逃出瓊國陣營是沒問題的。
但張淼淼為了栽贓陷害原主,在逃跑的途中,放火點燃了瓊國的糧草,將置放糧草的地方,全都燒了一乾二淨。
原主和張淼淼是分開逃跑的,因此原主對於張淼淼的舉動並不知情。
直到因為糧草營著火,士兵發覺了她們不在營帳中,將原主和張淼淼都逮了回去,原主才知曉張淼淼做了什麼。
此事牽扯重大,將軍將此事報給抵達京城的太子和三皇子,兩人即刻返了回去。
原主和張淼淼兩人被關押了起來,不等原主質問,張淼淼便已經哭著跪在地上求原主了。
張淼淼說她是想為離國出一份力,所以才會一時衝動,燒了瓊國的糧草營。她還說她不想死,說她後悔了。
原主左右為難,是三皇子計劃讓她們逃跑,她們不光沒逃掉,張淼淼還燒了瓊國的糧草。
就張淼淼這個樣子,不等上刑罰,便已經哭著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
屆時查到三皇子的頭上,便會連累三皇子受到責罰,說不準有心人還會給三皇子,扣上一個叛國通敵的罪名。
原主三思後,決定將此事攬在自己身上。對她來說,只要不連累三皇子,便是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她不像是張淼淼那樣嬌氣,受再重的刑罰審問,她也不會將三皇子牽扯進來。
只是原主沒想到張淼淼會那般黑心,讓她當了替罪羊還不夠。為了讓三皇子對她徹底死心,張淼淼最終還是把三皇子也扯了進去。
並且張淼淼還讓三皇子誤以為,將他透露出來的人是原主。